一大早,四海鏢局的人馬便早早起來,收拾好昨晚的東西,打算趁著日頭還沒起來的時候趕路。
「總鏢頭,東西都收拾妥當了,該出發了。」
光著膀子磨刀的林闊海聞言回了句好嘞,將砍刀重新別在腰間,拾起擱在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喝了口燒刀子便往馬車走去。
剛走到馬車邊,林闊海突然皺眉止步,飛快的蹲了下來,側耳貼在地面。
「咚咚咚!」
遠處傳來的聲響,讓他面色忍不住變了變,忙站起身來招呼起手下的夥計。
「結陣,兄弟們,注意了,有大隊人馬往這邊來。」
四海鏢局的人馬,聞言快速的以馬車為中心圍成一個圈,拔出腰間的傢伙戒備起來,片刻功夫後,前方出現一群騎手,手持彎刀往人群策馬而來。
「吁!」
隨著帶頭騎手的一聲口令,大隊騎士令行禁止,在馬車不遠處停了下來。
林闊海掃了眼遠處的隊伍,粗略一看,大約有兩、三百人左右,看這風格打扮,常年行走在西北地區的他知道,這是一夥馬匪。
但凡在江湖上走鏢的,都不願多生事端,林闊海自然也不例外,站了出來,上前兩步,抱拳道。
「在下四海鏢局,鬼頭刀林闊海,今日路過貴寶地,還請好漢行個方便。」
說著,林闊海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他們押鏢的,難免遇上些占山為王的好漢,這袋銀子便是早就準備好的買路錢。
領頭的刀疤臉騎士接過袋子掂了掂,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林總鏢頭,咱明人不說暗話,弟兄們這趟就是衝著你保的鏢來的,你要是識相就把東西交出來,我保你沒事。」
刀疤說完將那袋銀子隨手扔在地上,袋口鬆開,白花花的銀子滾了出來。
林闊海聞言面色一沉,知道事情麻煩了,強笑著回道:「好漢說的什麼話,林某不大清楚,這趟就押了些乾貨特產,那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刀疤似笑非笑,「帶沒帶其他東西林總鏢頭自己清楚,實不相瞞,你四海鏢局另一隊人馬也有兄弟在路上等著,我勸林總鏢頭還是想清楚了再說,畢竟東西是別人的,命可是自己的。」
林闊海心頭一沉,知道走漏了風聲,這刀疤帶著兩、三百號人是特意衝著自己等人來的,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闊海豪爽地一笑道:「哈哈,江湖兒女,信義為先,我林某人走鏢三十多年,從來就沒失信過,想要東西,問問我手裡的鬼頭刀答不答應。」
刀疤聞言也不再多說,對著手下招招手,下了個命令。
「給我上!」
刀疤一聲令下,場中頓時喊殺聲四起。
……
「呼……呼……」
林闊海倒提著鬼頭刀,大口喘著粗氣攀爬著,此時的他渾身沾滿血跡,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手下的鏢師一個不存。
先前憑藉著馬車的遮掩,和一手好功夫,以及手下兄弟的賣力,倒是暫時擋住了那群馬匪的進攻,可後來領頭的刀疤出手後,情況直轉而下,那刀疤功夫確實了得,凡是出手,必定了解一條性命。
林闊海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咬牙引燃了三兩馬車裡的火藥,看了眼大雪山,帶著手下的兄弟,索性直接奔著大雪山而去。
撕下一塊衣角,隨意的包紮了傷口,林闊海看看高不見頂的大雪山,回頭瞧瞧後面的追兵,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特娘的,老子這百來斤今天看來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吐槽了一句,林闊海晃了晃有些暈的頭,繼續向前攀爬。
也不知爬了多久,因為失血過多,林闊海實在是覺得頭暈的厲害,眼前似乎都出現了幻覺,隱約中,他看見兩個人影正不緊不慢的向自己走來。
「先生,這人身中數刀,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阿七查看了一番林闊海的狀況,轉頭向沈鳴回稟。
沈鳴並沒有說什麼,蹲下身子刨開被頭髮遮住的臉,看著林闊海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不經意間,沈鳴看見林闊海手中握著的那把等人高的鬼頭刀,眼中的疑惑散去,他想起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張臉熟悉了。
還真是巧啊!
沈鳴在心中感嘆一句,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取出一枚丹藥給林闊海服下。
九葉雪蓮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是沈鳴這些年採摘大雪山中藥材煉製的丹藥,當初救阿七時便是用的這種丹藥。
林闊海服用下丹藥後,蒼白的臉頰漸漸開始有了血色,呼吸也開始平和起來,丹藥顯然起了效果。
「咻!」
破空聲響起,一隻長箭飛快襲來,阿七上前一步,對準長箭,「嘩!」的一聲,銀色的刀光閃過,長箭頓時被平整的劃成兩半落在地上。
刀疤見狀瞳孔一縮,先前那隻箭便是他射的,雖說沒用盡全力,但也使了七八分力氣,沒想到居然被這個獨臂男子接住了,此時他再次看向阿七時眼中充滿了警惕。
「朋友,行走江湖,莫要多管閒事的好。」
阿七持刀靜靜地站在原地,並不理會刀疤的威脅,直到看見沈鳴輕輕地點了點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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