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刀疤等人如同看著一具具屍體一般。
「衝撞先生,死罪!」
聲音低沉,如同這飛揚的雪花般,充滿了深深的寒意。
阿七腳下用力,激起一地雪花,人已如離弦之箭般向刀疤奔襲而去,眨眼間便到了刀疤跟前。
刀疤不敢置信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阿七,慌亂之下連忙拔出腰間的彎刀擋在身前。
「鐺!」
金鐵交鳴聲響起,刀疤長舒了口氣。
呼,好險,還好擋住了!
咦!下面這具無頭屍體怎麼這麼熟……
然而還沒等他想清楚,刀疤的思緒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咚!」
人頭落地,聲音這才驚醒了眾多馬匪,他們驚恐地看著阿七。
一刀!
僅僅是一刀!
一刀便將他們頭領,連刀帶頭斬落在地,他們看著地上頭顱眼中流露出的不敢置信,只覺得心中一片寒意。
「頭領死了,跑啊!」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開口,馬匪們紛紛反應過來,調頭飛快的向山下逃竄。
阿七仍然是那副平靜的表情,見馬匪逃竄,他也不急,回頭看了眼沈鳴。
「都殺了吧!」
「是,先生!」
直到聽見沈鳴的指示,阿七方才提刀追上去,遠遠的,一聲聲慘叫傳來。
沈鳴蹲下身子將林闊海背了起來,看也不看地上的那具無頭屍體,慢慢地踱著步子往山下走去。
一路往山下走去,不時的能看見一具具屍體,因為風雪的緣故,有的半個身子已經被掩埋住了,沈鳴就這樣背著林闊海在滿地屍體中緩緩向山下走去。
不久後,阿七便處理好事情,再次回到沈鳴身邊,他看了眼背著林闊海的沈鳴,開口說了句。
「先生,我來吧。」
「不用,我自己來。」
……
「唔……」
昏昏沉沉中,林闊海緩緩醒來,他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
這是哪裡?閻羅殿嗎?
「醒了?」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聲音很冷,像冰塊一般,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林闊海側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團篝火旁正坐著一個男子。
男子給他的第一感覺便是冷,那冷厲的氣質讓他感覺周圍似乎都下降了幾個溫度,其次便是白,肌膚異常的白,不是女子那種雪白細膩,而是如同冰雪一般的蒼白,他想起一個詞語,或許用冰肌玉骨來形容男子的膚色再恰當不過了。
男子身穿一襲白色道袍,滿頭長髮被一根玉簪固定住,此時正側頭看向自己。
「怎麼?小海子你不記得我了?」
小海子!?
林闊海抽了抽嘴角,自從他接掌四海鏢局以來,已經好多年沒人這樣叫過他了,現在聽男子這麼稱呼,他有些懷念的同時還有些尷尬,他再次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如同冰一樣的男子,越看越覺得熟悉,可在記憶中他就是翻不出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或許是看出了他眼中的困惑,男子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是我,沈鳴!」
林闊海聞言眼睛驀地睜大,記憶中一幅幅畫面被翻了出來。
「沈兄弟?真的是你?這些年你躲到那裡去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三十年不見,你白了不少不說,沒想到就連樣子都沒什麼變化,你要不自報家門,我那裡敢相信你會出現在這裡!」
三十年?
聽林闊海這麼說,沈鳴這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自己在大雪山中修行,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十年了。
三十年前,他落魄江湖,被仇家追殺,遠走域外,途中傷病復發,正是初出茅廬走鏢的林闊海救了他一命,而他對林闊海印象最深的便是那把等人高的大砍刀。
所以在看到林闊海緊握住的鬼頭刀時,他便想起了為什麼會覺得這人熟悉,想著當初彼此暢談的理想,沈鳴笑著開口。
「當然是我,多年不見,過的可好?當初你跟我說你平生三大夢想,分別是辦江湖第一鏢局,做江湖第一刀客,喝江湖第一美酒,現在完成了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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