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螢澪語氣不善地吼道。
黑影依舊一動不動,要不是親眼所見紅衣女人在他面前是何等慘狀,螢澪都懷疑他是不是塊木頭。
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趕人:「麻煩讓一讓,你這樣讓我怎麼出來?要麼你把我拔出來?」
她沒想到隨口說的一句話下一秒就靈驗了。
黑影聞言,肉眼可見的愣了愣,接著,緩緩俯下身,在黑色天幕籠罩下,衝破白霧投射進來的柔和澄淨月光稀稀落落揭露了這位偷窺者的真身。
整副身軀藏匿於黑袍中,卻依然遮掩不住偉岸的軀體,柔順的銀色長髮自兜帽內鑽出滑落,隨著彎腰的動作,輕輕掃過螢澪的臉龐,勾起淡淡癢意。
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扶住螢澪雙臂,在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膚時不自然地抖了抖,隨後像怕弄痛她似的,動作放的要多柔有多柔。
螢澪心中警鈴大作。
不是吧,真拖啊?她又不是拖把。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男人將她完全從床底拖出,又往後撤退幾步,給她留有起身的空間。
她利落站起,隨意撣了撣灰塵,眯起眼審視。
他戴著精心雕琢的黑色面具,看不見長相。
「你好。」螢澪打了個招呼。
星洲如果在這,怕不是要被這番操作無語到直接噴一口老血。
她心裡清楚得很,眼前對象是秒殺紅衣女人的不知名黑影的概率高達99.99%,但她是有禮貌的好孩子,應該被誇夸。
能進入副本遊戲的人大多都是自私自利的,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非必要不會冒著生命危險輕易出手幫助其他玩家。
料是螢澪小道消息再多,也從沒聽說過有眼前神秘男人這樣的一號人物。
只可能是npc。
想到這,她反倒鬆了口氣。
比起跟人打交道,她更樂意接觸npc。
見面要麼開殺,要麼交代任務,沒這麼多彎彎繞繞和城府。
男人沒有接她的岔,她頓感無趣:「要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怕我?」富有磁性的嗓音意外的沙啞性感,還透著股撩撥人心弦的誘惑力,猶如優雅的大提琴,低沉綿延。
螢澪一挑眉,嗤笑出聲:「你怕我嗎?」
男人搖搖頭。
「那我也不怕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踏出寢室。
導致她並未聽見從後方傳來若有若無的呢喃:「好,那就好。」
才怪,她聽到了。
還輕輕吐槽了句:「神經。」
大晚上穿得跟黑夜騎士一樣。
找星洲不難,因為她沒邁出幾步就大老遠聽到有人高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星洲:「你瞎了嗎?看清楚我沒把兒!」
那人急忙改口:「女漢饒命!女漢饒命啊!!」
待螢澪走近,發現一個男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瘋狂朝著星洲跪拜。
「喲,才一會兒不見你就收了個這麼虔誠的信徒啊?」
「喲,睡美人終於捨得醒了啊?被王子親醒的?」
這點她說錯了,沒有王子,只有個黑泥鰍。
螢澪朝著地上那人努努嘴,詢問道:「這人怎麼回事?你又用暴力強迫人家少男了?」
「瞎說!誰不知道我心裡只有我們家小螢火蟲呢,我這是在逼問他那個紅衣女人的下落。」
幾十分鐘前,她在門口守著螢澪小憩,瞧見這個男人神情慌張的從面前跑過,她一把子揪住質問,哪見對方像受了驚的老鼠,直接自爆:「我不知道她在哪!別問我!」
剛要進行親切的教育,就被一陣爆炸聲打斷了。
她只得暫時綁住男人,回房打算叫醒螢澪,沒想到她家小螢火蟲睡得跟正月里的豬一樣死,只好先行一步,順便往門口安置了些障礙物抵擋保護。
「所以他知道那女人的老巢?」
「沒錯,怎麼說,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見眼前兩個長得人模人樣嘴裡卻吐不出人話的女孩像討論商品的歸屬權一樣,絲毫不理會他的掙扎,他默了。
螢澪顛了顛手上的斧子,滿意地在男人驚慌失措的神情中緩步走過去。
「在頂樓!她在頂樓!別殺我啊啊啊啊!!」刺耳的嚎叫到一半,他不爭氣地昏死了過去。
與其同時,一股異味從他的下半身散發出來,可疑的液體浸濕了他的褲子。
「不是吧?這就嚇尿了?」星洲捂著鼻子,嫌棄地退了兩步。
「走吧,我們上樓,不用管,通關後他自動會被送回現實的。」螢澪拉起星洲的手,二話不說往頂樓衝去。
一腳踢開天台大門,一覽無遺,她立即鎖定目標,邁著從容的步伐往角落抽搐的女人走去。
紅衣女人虛弱地癱倒在地,由於她強行掰正了自己的一隻手,與肩膀連接處的皮肉深深扁了下去,表面看去只剩一層松松垮垮的皮。
她仿佛對來人視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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