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劫?」
梅清離立即正色起來。
她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套出陸君棄執意出府的緣由,沒想到,還真讓她套出來了。
陸君棄轉頭往身後掃了一眼,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
他本就是不被在意的人,誰會吃飽了撐的,過來聽他的牆角。
可即便知道如此,他還是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
「朝中有人彈劾梅太師損公肥私,貪污受賄,皇帝早已暗中下了一紙令書,要將梅家滿門抄斬,時間就在兩天之後。」
滿門抄斬?
梅清離頭上一陣天雷滾滾,看著陸君棄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戒備和探究。
「你是什麼人?怎會知曉這件事情?」
陸君棄打了個馬虎眼,「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況且梅小姐與我成親,也是為了躲避宮中的選秀,於情於理,我也算幫了她一個忙。
其實她根本無心和我結為真正的夫妻,既然這樣,我又何必把我這條命搭在梅府里呢?」
梅清離有些驚愕,沒想到,他倒是看得通透。
「那你為何不告之梅府之人,好讓他們早做打算,難道梅府上下一百多條人命,你一個都不想救?」
陸君棄有些無語,「我怎麼救?那是皇權啊大姐,皇權你懂嗎?皇宮禁衛軍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隨便來一個就能捏死我。
再說那個皇帝已經寫好了令書,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我怎麼跟皇權爭鬥,大姐,咱現實一點兒行嗎?」
見梅清離站在房間一動不動,就像被點了穴似的,陸君棄有些著急。
「理由我已經說清楚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梅清離回過神來,盯著陸君棄看了一會兒,半晌,才張口說道。
「好,我可以帶你出府,但是出去之後,你不可大肆宣揚與我的關係,尤其是我們一度春宵的事情。」
陸君棄還巴不得沒人知道呢,那麼丟人的事情,他怎麼會告知外人。
「放心好了,出門我就當作不認識你。」
說完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本來就不認識她啊。
梅清離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抓起他的胳膊,足尖一點,便從窗口躍了出去。
「我的包袱還沒拿呢!」
梅清離沒理他,心道,天亮之前你就回來了,還拿什麼包袱。
眨眼間,兩具身影騰空而起,形如閃電,縱躍如飛。
陸君棄看著身下萬物如浮光掠影一般,心裡興奮地就差拍手喝彩了。
飛起來了。
老子居然飛起來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飛檐走壁如履平地,輕功水上飄嗎?
陸君棄心裡的興奮勁只持續了幾個呼吸,他便已經站在了梅府的圍牆外。
就是那個他坐在圍牆之上時,心裡一直嚮往的圍牆外。
多一步也不多。
「到了,承諾送你出來,我已經做到了。」
陸君棄一臉黑線,不甘不願的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女俠果然言而有信。」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便見梅清離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陸君棄抬眼看著高他兩倍的圍牆,暗暗的咬了咬後槽牙。
死女人,太摳門了,功夫那麼好,就不能帶他多飛一會兒嗎?
起碼先離開梅府的勢力範圍啊!
不過好在已經出來了。
還要什麼自行車。
梅清離飛身回到房間,眉眼間儘是清冷。
「暗竹。」
一個黑影悄然落下,無聲無息,「主子。」
梅清離看了一眼圍牆外的方向,「跟著姑爺,天亮之前把他帶回來。」
暗竹有些懵,剛才他明明看見是梅清離把他帶出去的。
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過家家嗎?
但他只是一個暗衛,無權過問主家的事情。
「是。」
梅清離轉身進了房間,腦海里依然迴蕩著陸君棄說過的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她必須要好好查一查這個陸君棄的身份。
時間匆忙,梅清離立即坐在書桌前,以一種區別頗大的字跡寫了一封信。
梅太師的作風問題,梅清離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這關乎到梅府上下百條人命。
他們大多都是窮苦百姓,上有老下有小,不該受此牽連。
「秋荷。」
「小姐,」秋荷得令,立即走到梅清離身邊,恭敬道,「小姐有何吩咐?」
梅清離將手中的信紙裝到信封里,遞到秋荷眼前。
「喬裝一下,將這封信送到父親府內,他看到自然會明白。」
「是,」秋荷接過信封,立即回房換下了一身夜行衣,足尖一點,對著梅府正院飛身而去。
時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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