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棄抬眼望天,有些失神。
沒想到他一個鐵骨錚錚的大老爺們兒,居然莫名其妙讓一個女人給上了。
奇恥大辱!
如果陸君棄可以說話,他一定會指天怒吼一句。
渣女,別讓我再看見你,下一次,我要報仇,我要上你!
陸君棄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梅清離離開的方向,身體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媽呀,太冷了。
他坐起身,費力的用嘴叼開綁在腕上的繩子,伸手快速將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裹在身上。
本該系的周正服帖的衣服,此時松松垮垮的,掩蓋了大部分觸目驚心的曖昧痕跡。
此時。
梅府別院一座雅致的院落前,一個長相俏麗,眉眼間卻盡顯凌厲的丫鬟,正焦急的來回踱著步子。
片刻之後,院牆之外閃過一個黑影。
丫鬟緊張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鬆懈下來。
「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
「嗯,」梅清離身著一套男子玄色衣袍,眉眼間儘是清冷。
「可有人發現端倪?」
「並未,」丫鬟秋荷快速為梅清離打開房門,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
「只是剛才新姑爺來過一次,我以小姐身子不適為由,將他擋在了門外。」
梅清離脫下男子錦袍,換上了一件白色雲絲長裙,外面套了一件薄霧紫色煙紗的外裳。
她將白玉發冠摘下,一頭烏黑如瀑的墨發傾瀉而下,將整個人映襯的猶如月中落下的仙子。
半晌,她才落座到銅鏡前,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
「姑爺有何反應?」
秋荷有眼力勁兒的拿起梳子站在梅清離的身後,眼神中透著幾分愧疚。
「姑爺他只道了一聲奇恥大辱,便一頭撞在了門前的石柱上,我因離的太遠,沒來得及阻攔。」
「呵,」梅清離不喜不怒的冷笑一聲,「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若不是她急著擺脫秀女之責,她又怎麼會選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書生。
「找塊墓地,葬了吧!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一切等宮內選秀結束再說。」
秋荷利落的為梅清離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嘆息一聲。
如果真死了,那倒好說。
只是
「姑爺並未死,片刻之後便醒了,醒來之後便瞪著小姐的房門,一言不發。
我還以為姑爺被撞傻了,還未發話,便又見姑爺對著房門哼了一聲,臨走之時嘴裡還嘟囔了兩個字。」
梅清離透過銅鏡看了秋荷一眼,「什麼字?」
秋荷支支吾吾道,「他說渣女。」
「呵,」梅清離眸光沉了一下。
她倒沒想到,一向自視甚高,百無一用的書生,嘴裡居然會說出這樣的字。
梅清離接過秋荷遞過來的茶杯,掀開杯蓋輕輕地抿了一口,沉思片刻。
「他人呢?把人叫過來。」
秋荷有些錯愕,「小姐,您是想,和姑爺同房?」
梅清離放下茶杯,淡道,「人既然沒死,那必然要好好安撫一般,三天後便是進宮面聖的日子,這個人,還有用!」
「是!」
片刻之後,秋荷又恭敬的站在了梅清離的眼前,眼神中透著微不可察的焦急。
「小姐,姑爺他,不見了,剛才我問過了外面的小廝,他們也已經一個多時辰沒有見過他了。」
梅清離眉頭微皺,看不出喜怒,「去找。」
「是。」
「等等,」待秋荷即將退出房門的時候,梅清離突然又叫住了她。
直覺告訴她,剛才後院的那個男人,很可疑。
「去後面廢棄的院子裡看看,不必聲張,把人帶回來便可。」
畢竟新郎官私自出逃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若搞得人盡皆知,她梅家丟不起這個臉。
「是。」
待秋荷飛身趕到後院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黑影正坐在圍牆之上低頭張望。
貌似正在考慮以什麼姿勢跳下去,才不會摔斷腿。
「何人在圍牆之上?」
陸君棄一愣,還沒等他往下跳,突見一個黑影閃過,拽著他的衣服又將他從圍牆上薅了下來。
陸君棄踉蹌兩步穩住身子,抬頭看著高他兩倍的圍牆,心裡氣的想罵娘。
「老子剛爬上去的。」
「姑爺,您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聽著那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陸君棄身體一頓。
只是夜色正濃,他看不清這個人的樣子。
等等。
女人?
會飛檐走壁?
陸君棄後知後覺的圍著秋荷轉了兩圈。
隨即咬牙切齒的質問道,「是你,剛才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秋荷有些不解,「奴婢聽不懂姑爺在說什麼?只是小姐正在尋您,莫要讓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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