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蛋,還給你」
陸君棄強忍著噁心,隨手一扔,雞蛋便在空中扯出一個弧度,隨後「啪」的一聲,拍在了蕭天策的臉上,雞蛋黃瞬間崩裂而出。
蛋碎了!
這還不算,扔了雞蛋的他立即又將手附到蕭天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殘留的雞屎。
這坨屎可是把他噁心壞了,他除了小時候剛會爬的時候吃過自己的粑粑,什麼時候還摸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旁邊的蕭天策被那突如其來的雞蛋砸的一臉懵逼,等他反應過來,頓時氣的原地跳起了腳。
他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別人哄著供著,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對待。
「放肆,大膽刁民,臭要飯的,你竟敢襲擊本大爺!來人啊!來人啊,把這賤民給我拿下」
「…」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
蕭天策氣的渾身發抖,好半天,他才琢磨過來,他的隨從和影衛早就已經被打散了,如今他就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居然被一個臭乞丐這麼欺負。
「混蛋,你這個臭要飯的!你給我等著!」
蕭天策伸手在臉上呼啦了一把,頓時一種黏糊糊的東西附了一手。
他低頭看著手上那屎黃色的東西,還有那連帶著被拍在臉上的雞屎,「嘔~」的一聲,趴在地上便開始嘔吐起來。
可奈何他兩天未進食,肚子裡空空如也,就連酸水都沒有吐出來一口。
於是,靜謐又陰森的夜色下,只剩下一聲又一聲悽厲的乾嘔聲。
陸君棄抱著老母雞站在旁邊,尷尬的嘴角抽了一下。
好像,有點過分了昂!
「這位仁兄,不好意思,在下不是有意的,這樣吧,既然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要不,一會兒這隻雞分給你一半,就當是在下跟你道歉了!」
蕭天策,「嘔…嘔~~」
陸君棄,「你不反對,我便當你是答應了!」
蕭天策,「嘔~嘔」
陸君棄撇了撇嘴,一坨雞蛋而已,至於嗎?
小題大做!
陸君棄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分出去了一半的老母雞,微微嘆息一聲。
隨即抱著老母雞走到河邊,從衣袖裡掏出一把從梅府里順出來的防身用的匕首,非常乾淨利落的殺雞放血,拔毛剖腹,沒用幾分鐘,一條乾乾淨淨的白條雞便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等蕭天策平復了胃裡的不適感,抬頭正好看見陸君棄抱著一個大泥團,埋到了地里,身上還散落著幾根雞毛。
而那隻老母雞,卻已不知去向。
蕭天策咬牙切齒的瞪著陸君棄,雖說君子坦蕩蕩,不屑偷雞摸狗,但他是真餓啊。
況且剛才這損玩意兒已經答應過了,雞會分給他一半兒。
「雞呢?你把它獨吞了?」
陸君棄拿出火摺子點燃地上的乾柴,鼻間好像已經聞到了叫花雞的香氣。
「你不是不屑偷雞摸狗嗎?蛋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惦記雞幹什麼?」
「臭要飯的,你敢耍本大爺?」蕭天策有些生氣,「剛才你明明答應分給我半隻雞的!」
陸君棄折下一根樹枝扔進火堆里,淡淡的撇了蕭天策一眼。
這個人,太特麼欠揍了。
「大爺?你腦子被驢踢了嗎?我告訴你,老子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在我面前稱大爺,想要吃雞,就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些。」
「笑話,」蕭天策哼道,「一個偷雞摸狗的無恥盜賊,還要跟世人談論姿態,簡直天大的笑話。」
陸君棄也知道自己的行為的確有失讀書人的氣節,但他有什麼辦法?
氣節和生命相比,他得活著啊!
「是不是笑話老子不知道,但老子知道,老子手裡有吃的,你清高,那你別吃啊!」
蕭天策,「…」
估量著時間差不多了,陸君棄將地上的火堆撥開,將裡面的大土蛋刨出來,隨後抬腳一踹,土塊兒破碎,一股濃郁的雞肉香氣四溢開來。
蕭天策聞到香氣,立即吸著鼻子快步湊了過來。
「你這做法倒是清奇,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我替你嘗嘗!」
陸君棄抱著叫花雞轉了轉身,「見過臉大的,沒見過臉這麼大的。你麻溜滾遠一點,老子就是個臭要飯的,別髒了你的眼睛!」
蕭天策看著冒著香氣的叫花雞,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
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現在別說被罵一句,就是打他兩巴掌
蕭天策嘿嘿笑了兩聲,「什麼臭要飯的,誰敢說你臭,大爺我劈了他,今天我們萍水相逢,便是一場緣分,兄弟放心,以後只要你在京城腳下,我定會不遺餘力罩著你。」
陸君棄一臉嫌棄的在蕭天策的身上掃了一眼。
「既是落魄的狗,就別充逞能的熊,老子有手有腳,有吃有喝,用的著你罩?」
蕭天策一臉諂媚的往前挪了挪身子,「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誰還沒有個落魄的時候。這樣吧,只要你把雞分給我一半,等來日我回了京,定會贈你金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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