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山盯著李志軒,始終面無表情。
但內心的憤怒卻被「那些微不足道的恩怨」一句話點燃。
微不足道?
好一個微不足道!
二十七年的欺辱與玩弄在他李大公子眼裡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恩怨。
可笑!
可恥!
簡直該殺!
而且這高高在上的態度做給誰看呢?
把他陳淮山當成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何況區區車子房子就想收買他?
別說這些東西馬上一文不值。
就算依然值錢,在他眼裡也毫無價值。
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報仇!
初中高中年齡小,被欺負也不知道怎麼辦。
大學,他明白一個道理,只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才能讓高高在上的公子少爺們低下高貴的頭顱。
否則,任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完成階層地超越,那些人一出生就已經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李志軒說得很對,也很殘酷,投胎是一門技術活,有些東西在出生時候就已經註定。
所以大二那年,他找人打造一把尼爾彎刀,日日打磨,時時擦拭,把刀刃磨得極為鋒利。
只是那時候的他雖然有刀,但始終缺乏向李志軒揮刀的勇氣。
現在不一樣了。
但有些事情需要問清楚。
陳淮山平靜如湖水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真不愧是李家教出來的精英,小小年紀就精通人性,一番話軟硬兼施,直指人性,先打壓,再誇讚,跟著強行塑造認同感,給予充分的尊重,最後以最現實的物質條件壓軸,面子裡子過去未來都照顧到,真好手段。」
李志軒輕輕咳嗽一聲:「話術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誠意,陳淮山,我承認,我現在有點怕,但我的誠意同樣很足,只要你點頭,願意跟我合作,我還可以給你補償,對了,我甚至可以幫你調查你爸媽死亡的真相。」
陳淮山瞬間眯起眼睛。
父母死亡真相?
李志軒用上「真相」兩個字,就說明這件事情背後沒那麼簡單。
更說明李志軒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
這讓他的呼吸逐漸急促。
李志軒見狀以為陳淮山動了心,悄悄鬆了一口氣:「我們李家雖然不是什麼權貴之家,但有錢,信息渠道也很廣,能接觸到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信息,只要你願意跟我做事,你想怎麼調查我都配合。」
陳淮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滿滿的血腥味。
屋子裡血氣極重。
答應?
還是拒絕?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一邊是為自己報仇雪恨。
一邊是尋找父母死亡的真相。
他都想要。
但必須作出取捨。
幾秒鐘後,他緩緩吐出心中的悶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些事兒暫且不談,我很好奇一點,你為什麼要買我這個不是錢的掛墜?」
李志軒「哦」了一聲:「這個啊,很簡單,我喜歡這個小東西的造型。」
「是嗎?」
「不然呢?就這麼個再普通不過的和田白玉掛墜,除了造型還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地方?」
「有。」
「嗯?」
陳淮山低聲吐出兩個字:「信物。」
這倆字一出口,李志軒的瞳孔劇烈收縮,卻露出茫然的表情:「什麼信物?」
陳淮山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果然,李志軒在靈氣復甦之前就知道「信物」這條信息,甚至知道想要的信物在哪裡。
由此可見,靈氣復甦這事絕對不簡單。
另外,連李志軒這樣的人都提前掌握這條信息,其他人呢?其他勢力呢?
不過好消息是李志軒這些人獲得這條信息的時間並不長,要不然李志軒不會這個時候才動手。
而且李志軒也一定不知道信物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會只帶幾個廢材上門「求購」。
但不管怎麼說,李志軒必須死。
否則,李志軒一定會動用一切資源和能量追殺他,搶奪本屬於他的靈境信物,以及滅口。
想到這裡,屈起食指彈了彈雪亮的刀身,輕聲道:「李志軒,你爸爸把你培養得很出色,把你培養成了標準的社會精英,智商、口才、心智都是一等一的,但很可惜,時代變了。」
李志軒再也繃不住表情,面露驚容:「你什麼意思?」
陳淮山獰笑一聲:「你很清楚——」
話音未落,揮刀猛砍。
「噗——」
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過。
大片雪花飛濺開來,宛如一朵怒放的紅色曼陀羅。
一刀兩斷。
身首分離。
望著李志軒眼裡至死都沒有消散的驚容,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二十七年積攢的鬱氣,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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