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卻遭到鮑里斯激烈的反對:「什麼就地掩埋?直到今天,我們甚至不知道拉格特峽谷中到底有多少只拉格特,也許它們的數量比整個亞綿加起來的人口都多,你就願意它們骯髒的屍體來污染我們肥沃的土地嗎?」
錢寧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不愧是憲兵隊長,想問題都比我們來的周祥。那麼……該如何處理呢?全聽您的吩咐。」
鮑里斯輕捋鬍子,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著斯科特說道:「斯科特醫生,從醫學的角度來說,是否有辦法消除這些屍體所帶來的危害?」
斯科特一本正經地答道:「其實它們的屍體就和我們一樣,所帶來的危害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大,即便是就地掩埋,也不至於產生嚴重的污染。」
鮑里斯驚訝地說道:「您不是斷定它身上有毒素嗎?」
斯科特道:「那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毒,是致幻劑的成分,對人的神經系統確實存在危害,但對於大自然來說就不一定了。」
說完,他看出了鮑里斯神情不悅,笑著補充道:「當然,隊長所疑慮的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不怕麻煩,我的診所可以提供一些消毒藥劑幫忙銷毀清毒,至少將肉塊中的毒素清理乾淨再掩埋處理。」
鮑里斯的臉色由陰轉晴,微笑著說道:「您就是龐瑟鎮最偉大的醫生!」
他下令自己的屬下,將肉塊裝在麻袋中,然後送去鎮上的斯科特診所,等消毒了之後再運至空曠,將其挖坑掩埋。
「那麼,我就先回鎮上了。」斯科特醫生辭別道。
「醫生。」泰蜜叫住了他,懇切地問道,「梅怎麼樣了?」
「噢,卡桑德拉二小姐目前還在診所治療觀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唉,有些不可逆的損傷恐怕我也沒什麼辦法。」
泰蜜能理解斯科特醫生口中所說的不可逆的損傷,不免覺得有些惋惜。曾經的梅身材曼妙,胸脯飽滿,也是德利沙村數一數二的養眼女子,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真的是村長乾的嗎?」泰蜜弱弱地問道。
鮑里斯隊長站起身來,仰望著碧藍的天空,微風吹動著他額頭前的幾簇頭髮,嘆息道:「一切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卡桑德拉二小姐始終一口咬定是她母親所為。」
梅在醫院中聽說了母親死亡的噩耗,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悲傷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癲狂的大笑,若不是身上的重傷影響,她恨不得跳下病床手舞足蹈。就如同死去的不是自己的至親,而是深惡痛絕的仇家。
斯科特醫生說道:「說起來也是諷刺,自從卡桑德拉村長死了之後,二小姐的心情反而一天比一天的開朗。」
鮑里斯:「不管怎樣,逝者已逝,生者應該更堅強的活下去才是。如果卡桑德拉二小姐所受的傷害真是其母親所為,那麼惡人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泰蜜由衷地為梅感到高興,她不用繼續生活在母親變態似的虐待陰影中了。有時候,親人反而就是你身邊的惡魔,只是因為那血濃於水親情,導致生活就像是和你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
……
回到錢寧家中時,泰蜜和古洛悄無聲息地並排坐在火爐跟前,久久發生對話。泰蜜正一心想著梅的事情,而古洛卻腦袋空空地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盹。
【古洛!古洛!】古洛被褚鑫一陣急促地呼叫聲驚醒了。
「你別這樣!我會被你嚇出心臟病來的知道麼?」古洛大聲怒斥道。
剛撒完怒火,他就意識到房間中還有其他人,於是緩緩地把臉轉向泰蜜,滿懷歉意地注視著她。
「馬修先生,您是不是做噩夢了?」泰蜜望著他,輕柔地問道,「您剛才坐在椅子上都打起呼嚕來了。」
她咯咯笑著,眼睛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古洛扶著腦袋,揉了揉太陽穴,愧疚地說道:「啊,是的。我剛才做了夢……」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褚鑫又說話了。
「你閉嘴!」古洛激動地呵斥道。
這下子失控地樣子讓泰蜜嚇得不輕:「馬修先生……我發現您總是這樣……不僅經常在那自言自語,還會突然扯著嗓子對著空氣叫喊……也許您有自己的苦衷,可我真沒辦法適應。」
「英格麗小姐。」古洛神情肅穆地說道,「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
泰蜜怔怔地望著他,帶著疑惑,也懷著期待。
「其實……我身體裡有兩個人。」古洛說道,「一個是我自己,還有一個……是另一個我,他叫褚鑫。」
「我越聽越糊塗了。」
「我知道,我知道……對你而言,這理解起來有些困難……好吧,褚鑫,出來向泰蜜打個招呼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可是你的上級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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