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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遠封在殿內不停地踱步,最終忍不住站住腳指向高處坐著的女人。
「母后!您糊塗啊!」
女人低頭看自己手上做好的精緻丹蔻,「我怎麼糊塗了?」
「您怎麼會想到去動蘇家那小姑娘!」殷遠封氣急了撩開衣袍坐在了椅子上。
「為何動不得?」張後冷笑,「千金小姐寺里拜佛,後山遇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今日她一死,誰會知道是本宮做的?」
「呵。」殷遠封都被母后的愚蠢氣笑了,難怪一輩子被元後壓在底下,她若是有元後一半手段,天時地利人和之下也不會平白將皇后之位給人送了出去。
「您知道她去參加慈恩寺佛會,您可知道與她一同去的是中山王的孫女,今兒您就盼著派去的人手段高些毀屍滅跡做的乾淨些,不然依中山王的性子,死也要咬您一口。」殷遠封看著張後,目光不善。
「這……」張後被殷遠封的眼神嚇到了,手裡的茶杯滾落在地上,在空曠的宮殿裡響起清脆的碎聲。
「還有,您怕是不知吧,二弟也去慈恩寺了,若是被他撞見了,您怕是見不得您兒子好吧。」殷遠封聽到茶杯碎裂的聲音都心煩,起身要走。
「不會的。」張後喃喃道,「我讓他們偽裝的成獵戶,縱然被發現也不會懷疑道我們身上的。」
殷遠封身都沒轉,嗤笑,「那可真是趕巧了,人家小姑娘剛把玉環露出來沒兩天,就遭了害,滿身金銀還就丟了一個不起眼的玉環,您說是父皇蠢還是高侯爺蠢呢。」
走了兩步,想到什麼的突然停住腳步,「哦,對了,母后,誰給您出了這麼好的主意,趁早提拔一下,是個人才。」
說完這些,抬腳就走,還未出宮門,迎面撞見進門而來的張晨璋。
「殿下?」
「怎麼了?」殷遠封問。
「中山王和高侯爺突然遞帖子進宮,祖父讓我來問問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張晨璋說道,中山王平日和高侯爺沒有太多交集,突然一同進宮,張相唯恐是宮裡出了亂子。
殷遠封回頭看向張後,「您瞧,這不就來了。」
而後看向張晨璋,「具體出了什麼事,讓你姑姑給你講講吧。」
說完還要走,被張晨璋一把抓住,往宮裡扯,「殿下」
「得得得。」殷遠封掙脫開張晨璋的手,隨著他一同進門,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坐下。
張後將事情原原本本道來,張晨璋也一臉莫名,忍不住開口,「姑姑,你也太心急了,那玉環是要拿的,但也不能急於一時啊。何況蘇小姐身上不過半塊,另半塊在哪還不知道呢。」
「不急不急!你們總說不急!當年立後的時候也說不急,半路被殷思茵那個賤人用了個狠法子,白白丟了後位,現在我自己爭取怎麼了!」張後聲嘶力竭的喊道,絲毫沒有為後的儀態。
「母后,慎言。」殷遠封開口,「那是元後,按規矩,兒臣也要尊稱一句母后。」
張晨璋見這母子倆又要撕起來,連忙倒了一杯茶水,親自奉給張後,「姑姑消消氣,現在爭吵也是於事無補,還是想想辦法吧。」
「這能怎麼辦!」張後接過茶水,放在桌子上,「他們也只能懷疑,縱然再多的懷疑指向本宮,但凡沒有證據,本宮也不怕他們,皇帝還用的到張家,不會動本宮的。」
「是了是了。」張晨璋討好笑笑,儘量語氣委婉,「姑姑,這蘇家姑娘是斷斷不能再動了,不說高家如何。蘇大人沒了,可人家蘇家還沒倒呢,蘇老太爺會看著咱們動高芸,卻不會看著咱們動蘇小姐,畢竟是蘇家嫡女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張後不以為然擺擺手,張晨璋便知她沒有聽進去,但也不好再多勸。
殷遠封把玩手中扇子,「母后啊,兒臣勸您吶,待父皇若來興師問罪,您就……誒,你拽我幹什麼!」
殷遠封話說了一半,被張晨璋硬扯著給拉了出去。天哪,高位上的人那裡還受得了這刺激,這位還在哪兒嘴「叭叭叭」的不帶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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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帝坐在龍椅上揉揉額頭滿臉愁容的看向底下的兩個人。
「愛卿都是先帝留下來的老人了。」這麼大歲數了,沒個正形,一進門就開始痛哭,尤其是高侯爺,哭的怕是比當年求父皇給蘇史和高芸賜婚來的都要痛,這麼些年朝堂生活,都沒改掉山野村夫的習性。
「是。」中山王應道,他沒老高的厚臉皮,流幾滴淚還可,抱大腿哭就是不行了。
「有什麼受委屈的,不痛快的,只管說就是了,朕儘量滿足,不必……」不必來這撒潑啊,這句話殷帝沒有說出來,意思卻很明顯了。
「臣……臣沒有受委屈。」高侯爺從懷裡取出自帶的一塊大手帕,自己擦擦淚,剛剛哭的還有些喘不過氣來,「臣是來跪謝皇恩浩蕩的!」
「跪謝?皇恩?」殷帝滿臉不信,笑話,哪朝哪國跪謝皇恩是這種謝法啊,說是不滿皇恩還有可能。
「是!」高侯爺躬下身,「老臣有一外孫女,陛下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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