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愣了片刻,隨即憶起今日乃是兄長的大喜之日,而白子墨,正是那不可或缺的儐相之選。她忙收斂心神,回以一抹溫婉的笑意。
白公子,風姿依舊,清雅脫俗,唯眸中不經意間掠過一抹淡淡的憂慮,他輕輕搖頭,聲音溫潤如玉:「無妨,我尚有餘力,無需休憩。迎親之隊,尚需一個時辰方能啟程,此間時光,我自能消磨。」
「阿岑啊阿岑,你這般俊朗非凡,隨我同去迎娶新娘,只怕是要讓沿途的姑娘們芳心大亂,競相傾慕了!」顧言深笑語盈盈,手臂隨意搭在白子墨肩上,輕輕搖晃,「我如今已是成家之人,倒是你,何時能將我家那溫婉可人的妹妹娶過門去,也讓我們這些做兄長的放心呢?」
常念聞言,心中暗自思量兄長又將提及那兩家世代相傳的婚約,生怕場面一時尷尬,連忙以袖掩唇,輕咳一聲,適時插話道:「兄長,姐姐正尋我前去協助籌備,怕是有些瑣事需我親自打理。白公子之事,還是順其自然,莫急莫急。」
言罷,她輕提裙擺邊緣,逃離了非紛擾之地。
白子墨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抹漸行漸遠的嬌麗身影,直至其完全融入周遭的景致之中,方才緩緩收回。
他心中細細咀嚼著方才的話語,在心頭輕輕迴響。
顧言深,渾然未覺這言語間的微妙差異,只道是妹妹羞澀使然,遂以兄長的溫厚拍了拍白子墨的肩,笑道:「走吧,阿岑。這迎親的諸多禮節,我還需你這位博學多才的友人細細指點,以免屆時亂了方寸。」
白子墨收斂起心底那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如初的淺笑,輕輕點頭,應聲道:「自然,我們這就去,確保一切周全無虞。」
暮色四合,蘇府的花轎終是踏著夕陽的餘暉緩緩歸來。
顧言深與新婦,兩人的手輕輕交纏於那段象徵著緣分的紅綢之上,並肩穿越那條綿延不絕,向著主宅的莊嚴殿堂穩步前行,去完成拜堂之禮。
儀式畢,夜色已悄然降臨,西府顧言深的宅邸被點亮的燈火溫柔地擁抱著,宛如星河落入凡塵,璀璨奪目。
府內,一派熱鬧非凡,華燈初上,將夜色裝點得恍若白晝,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溫馨。
換妝茶後,一場溫馨而又莊重的見禮儀式即將開始。
顧府上下,親眷雲集。
常念輕輕揭開了新婦手中那柄精緻的遮面卻扇。
新婦的容顏映入眼帘,清麗脫俗,宛若出水芙蓉。
眉如遠山含黛,輕描淡寫間盡顯溫婉;眸若深潭映月。
身姿輕盈,約莫只及兄長肩頭,卻自有一股不輸鬚眉的堅韌與英氣,兩人站在一起,更是相得益彰,仿佛是天作之合,令人讚嘆不已。
此情此景,更似天際初露的曙光。
單從常念眼前的容顏觀之,實難將這位溫婉佳人,與記憶中那位寧可青絲換白雪,誓不改嫁的錚錚烈女相提並論。歲月似乎在她身上施加了奇妙的魔法,將往昔的剛毅悄然轉化為今日的柔婉與堅韌並存的獨特韻味。
蘇莞,舉止間流露出大家閨秀的端莊與雅致,她先是對公婆與顧瑾心一一行了恭敬之禮,隨後,、緩緩移至常念身旁、
兩雙眸子悄然交匯,蘇莞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驚艷,仿佛是初見世間難得的瑰寶,多停留了片刻,才以最為溫婉的聲音,輕輕福了一福,喚道:「妹妹安好。」
「嫂嫂。」常念亦回禮。笑。
見了禮後,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夜幕低垂,溫柔地披覆著這座府邸,燈火闌珊處,紅綢與喜字交織成一幅幅絢爛的畫卷,映照著今日的喜慶與祥和。
父親已先行一步,於宴席間熱情款待著八方來客。
常念對身旁的青蓮細語吩咐:「蘇家小姐歷經一日的忙碌與波折,此刻定感腹中飢餓,你且去精心準備些細膩粥品與精緻糕點,務必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與關懷,同時也要細心照料好少夫人的起居。」
青蓮聞言,隨即引領著兩名小婢,悄然退下。
夜色如墨,卻難掩今日之美,月光如洗,傾灑在這片被幸福籠罩的土地上。
常念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她輕輕揮手,讓隨行的提燈小婢也退至一旁。
穿過那片紫薇花編織的夢幻藤架,紫藤花隨風輕擺。
常念有些意外,小跑著喚了聲:「溫衍!」
溫衍靜立原地,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微風輕拂,帶動他衣袂微揚。
「溫衍,你怎會在此?」常念疑惑道。
溫衍並未提及自己是如何趁著顧府熱鬧非凡的婚宴之機,悄然離府,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幾樁棘手之事,更未言及那順手而為的「清理門戶」。
他只是輕輕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我在此,只為守候那遲歸的鳥兒,盼它早日歸巢。」
常念聞言,嘴角漾起一抹淺笑。
「你又在胡說了。」她輕聲嗔怪。
溫衍何時養過鳥兒?他養的那隻,不過是一隻小貓罷了。
兩人並肩而行,一前一後穿過了那扇雕花月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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