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蒼茫雄山,直插雲海,如同軍人那挺拔的脊樑,牢牢支撐著這片所有華夏子孫深愛的土地。
校場上嘹亮的嘶吼衝破天際,仿佛一頭頭嗷嗷叫的猛虎,威懾著無數膽敢染指華夏的宵小。
這是一支沒有番號的神秘部隊,只有一個代號。
龍牙!
華夏最強大的特種部隊,甚至是世界。
「老首長,我已經想清楚了,退伍挺好的。」
看著面前肩扛兩顆金星的白髮老者,林軒咧嘴樂呵呵笑著。
「混賬東西!」老者恨鐵不成鋼,大聲怒罵。
老者戎馬一生,鐵血冷酷,此刻竟是紅了眼睛。
因為站在他面前這個劍眉飛揚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是他親手從最基層的新兵營帶上來看著成長的,並且在短短五年內迅速崛起成為「龍牙」最鋒利的那把戰刃,是他的心頭肉。
林軒無論單兵能力,還是他的小分隊,都是整個龍牙部隊的驕傲。
這些年無論在炮火連天的中東,還是非洲、南美等戰亂不止的地區,都極其出色的完成了上面交給的任務。
但是這次,林軒居然昏了頭,腦門一熱便悍然越界將印國赫赫有名的「山鷹」特戰部隊給一窩端了,軍人擅自越過他國邊境,這種行為幾乎等同於宣戰,一個不好就會挑起國家之間的戰爭,釀成滔天大禍。
所以,饒是老者在軍中排的上號,但也無法平息林軒這種公然違反軍紀的惡劣行為,只能不要自己那張老臉盡最大努力四處求人,才保住了林軒不被關進軍事監獄,不過前提必須離開部隊。
犯了這樣的事,倘若軍隊不嚴肅處理,那軍紀豈不是放著當擺設?
後來的人如果都這麼胡來,那軍隊還不亂套了?
「老首長,對不起,小軒讓您失望了。」
林軒看著老領導歇斯底里的怒吼,強行壓抑的情緒再也繃不住,傾瀉了出來。
他眼淚唰的湧出來,兩行淚水從刀削般的堅毅臉龐滾落下來。
對一個軍人而言,最可恥的事情就是被趕出部隊,那是一生的恥辱!
「我記得剛入龍牙的時候,您親口對我說過,
一個男人,一生需要守護四樣東西!
腳下的土地,家裡的父母,懷中的女人,身邊的兄弟!」
林軒眼睛充滿了血絲,卻昂首挺胸目光如電的說著。
「所以,我不後悔自己曾做過的事情,
四眼兒是我的隊員,更是我的兄弟,他被山鷹那些雜毛差點擊中心臟丟掉小命,是他們公然挑釁在先!
如果我不反擊,連自己的兄弟都不能保護,還拿什麼去保家衛國!」
這道理,可是您這個老兵痞,教給我這小兵痞的。
「你」
老者氣的手指發抖,一怒之下抬腳就往林軒的身上踹去,但是林軒紋絲不動,就跟撓痒痒那般沒有半點痛覺,反而老者就像踢在鋼板上面,疼的他收回腳後都有點不自然的跛腳。
這小子,簡直就是歪理!
然而老者痛心疾首的同時卻又感到無比欣慰。
這才是他的兵!
狠狠盯著林軒看了將近半分鐘,老者最終無力搖搖頭。
「趕緊給老子滾,以後你如果仗著本事在社會上為非作歹,老子一定親自拿著槍斃了你!」
說完之後,老者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是!」
林軒擦乾眼淚,身體繃直宛如一桿標槍屹立在原地,抬手敬了個軍禮!
不舍的目送老首長離開,直至再也看不到,林軒這才深深嘆了一聲,眼神落寞的轉身向外走去。
「隊長!」
當林軒走出營房來到校場邊時,一群魁梧筆挺的年輕軍人頓時齊聲大喝,一個個眼睛哭的都腫成了燈泡。
這些都是他小分隊的成員,桀驁不馴殺氣騰騰,像出籠的凶獸。
他們都是特種戰士里精銳中的精銳,隨便去到任何一支部隊,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此刻,他們臉上寫滿了悲憤不舍。
雖然隊長違反軍紀有錯,但他是為了把自己的隊員救回來,才越過國境線滅掉一整支印國特種部隊,這種行為讓所有兵痞們都發自內心覺得自豪狂熱,更為隊長鳴不平,覺得上面不該對隊長做出那麼嚴厲的處罰,將他趕出部隊。
「嚎個屁,老子又不是掛了,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了號喪的娘們兒。」林軒酸著鼻子罵了句。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大家嚎的更大聲了。
「隊長你不要走!」
「你要走了,我們怎麼辦啊!」
「乾脆大家都退伍吧,隊長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好!」
聽到這裡,林軒整張臉黑了下來。
「都給老子閉上嘴!」
「奶奶的,一個個反了是不是?」
「居然還想著集體退伍,呵,你們這群牲口難道想給我按上一個教唆部下譁變的罪名,然後把老子送進軍事法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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