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剎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夢境中,圖剎看到了許多。圖剎見到了小時的紫月和圖剎,見到了占星台的星空還有洛水,見到了出嫁時奔流不息的姜狄河。
腦海中的畫面忽閃,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紫月,快跑!」洛水站在占星台前,朝著圖剎吼叫,洛水渾身是血,身上的星隕之力極其微弱,「紫月,快跑!」
迷糊中,圖剎從夢中驚醒。腦袋上微微發汗,自己的心跳異常劇烈。胸口的一陣疼,一陣血腥的味道傳入自己的鼻腔。低頭,自己的傷口已經包裹好了紗布,只是似乎傷口再次崩裂,滲出了血。
沁心侍奉在圖剎身旁,見到圖剎醒來,趕緊上前詢問,「王妃,可有哪裡不適?」
看著眼前的沁心,圖剎略感奇怪。
「洛茗呢?」圖剎詢問。作為自己的貼身丫頭,沒有自己的命令,洛茗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而且,還是在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候。
沁心低頭,沒有回答圖剎的問題,「奴婢這就去給王妃找太醫。」
沁心跑出房間,關上房門。偌大的房間,只剩圖剎一人。
良久,太醫趕來。沁心低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洛茗呢?」圖剎再次問道,「她去哪裡了?」
沁心依舊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姜幽呢?」圖剎開口,不知道為什麼,圖剎胸口總有些發悶。
依舊無人回答。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圖剎推開太醫衝出了房間。三皇子府中,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與圖剎搭話。洛茗失蹤了,姜幽也不知去向。圖剎站在原地,看著血液從傷口滲出,眼前一黑,再次暈倒在地。
圖剎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看著空蕩的房間,圖剎實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強撐著自己,圖剎喚出青葉,一問究竟。
「主人,姜國出兵了。」青葉跪在地上,狠狠地攥緊拳頭。
聞言,圖剎頓時一愣,「出兵?」
姜衡已經入獄,圖剎想不出姜國為什麼還要出兵。
青葉跪在圖剎身前,一雙眼睛變得血紅,「三日前,姜國攻打長狄,三皇子帶的兵。」
宛如一陣霹靂,圖剎抬頭看向青葉。姜幽帶兵?
一滴淚水從圖剎眼角滑落,青葉不會騙自己,可為什麼?圖剎實在找不到理由,為什麼姜幽要出兵。
振作起來,圖剎試圖搞清楚這一切。可是,被困在三皇子府里,圖剎根本出不去。
想盡辦法,圖剎唯一想到的,就是薛貴妃。不知道姜幽的母親,能不能幫自己一把。
托人去宮中傳了口信,沒想到,卻被一口回絕。
「還請三皇子妃好好養傷。」
這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將圖剎所有的希望打碎。
就像一隻囚鳥,圖剎被困在三皇子府,絲毫沒有生機。
日日坐在屋內,圖剎捧著夜明珠回顧過去的日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圖剎百思不得其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從夏日到秋天,從秋天到飄雪的季節。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圖剎一開始還在計算,後來乾脆放棄了。直到有一天,府里的人有了動靜。
姜幽回府了。
姜幽沒有穿著盔甲,而是換了平常的衣物。別的將軍凱旋,總要穿著鎧甲在城中走上兩圈。但是姜幽第一時間回了王府。府里人開始忙碌起來,到處掛滿了彩旗,像是在慶祝什麼。
姜國的喜訊,便是長狄的喪訊。
圖剎坐在門前的石凳上,抬頭望著片角的藍天。看著姜幽穿著素以朝自己走進,圖剎有些恍惚。仿佛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沒有改變過。可是,當姜幽湊近了。圖剎仿佛能問到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他身上的煞氣又多了幾分。
圖剎是心臟開始加速,開始感到恐慌。
「阿圖。」姜幽喊著圖剎,站立在圖剎面前,「我回來了。」
抬頭,逆著光看著姜幽,圖剎只感覺有些刺眼。
沒有接姜幽的話,圖剎站起身往房內走去。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微微偏過頭,向身後的方向問了句,「我能出門了嗎?」
「可以。」姜幽回答,卻沒有再上前。
重獲自由的感覺,其實並不快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圖剎從來沒有自由。
街巷上,人人都在說姜國打敗長狄的事情,圖剎坐在一處酒樓里,聽著大家講述姜國的光輝。
「你知道嗎?聽說長狄王室都死了!」路人甲喝著酒,興致勃勃地談論到。
聞言,圖剎心裡一顫,長狄王室全死了?
路人乙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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