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看到那片古老的宮殿了嗎?」
「師父,我知道那裡,我讀私塾的時候老師有說過,應該是殷商故土,曾經商王殷郊對稷皇孟康禪讓的地方吧!」
乾寅的眼神里有著一絲懷念,似乎回憶起了自己心酸的奶娃娃經歷,一步步看著差點夭折,體弱多病的孟康,最後成長為具有吞天燎原之勢的大帝。
別人眼中看稷武皇,或許是崇拜他的高瞻遠矚,文治武功。
兵發世界,建立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完全統一大帝國-大稷王朝。
如今全世界都在學習諸夏語,甚至以古諸夏語作為雅語,便能看出其偉大的功績,讓世界車同軌、書同文,這也是後面大稷王朝衰落以後,後面的帝王再也沒能實現的宏偉夢想。
哪怕是草原上的黃金血脈奮鬥幾代人,想要重現大稷王朝曾經的輝煌,最後都止步在釣魚佬城之下。
可在乾寅的眼中,那終究不過是一個日日夜夜在眺望著無垠星空,孤獨喝著悶酒,與自己阿父對話的年輕人罷了。
可惜,可惜啊!
乾寅自嘲的一笑,不動聲色的借用推眼鏡的動作,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晶瑩,輕聲感嘆道:「狗孟嘗,你特麼又把老道我落下了!」
「憑什麼所有人飛升的飛升,死去的死去,就唯獨要留下老道,孤苦伶仃的在這個世界上遭受著長生的詛咒?」
這些話,旁邊的小道士自然是聽不見,他依舊很興奮的指著殷墟中那座宏偉的孟康雕像大喊著。
「師父、師父,你說武帝都如此厲害了,那身為至高至尊的文帝那該有多厲害啊?」
「孟嘗啊……」
「嘗,確實是很厲害呢,許多震鑠古今的思想,他是偉大的歷史,也是偉大的神話!」
「就是有時候有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明明他比誰都知道人性的險惡,卻又比誰都願意相信,人,本身的複雜性,才是人類進步的根本的原因。」
小道士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師父,前段時間的報紙您看了嗎?扶桑區的學者挖出了八岐大蛇的行宮,裡面有很多伊邪那美迷戀至尊天神的壁畫,而且還記錄了八岐大蛇原來是至尊天神的子嗣!哇,這也太哇塞了吧,沒想到至尊天神也有這樣的風流往事!」
報紙?啊,他記起來了,這是一幫學者鼓搗出來的新玩意。
乾寅先是一愣,隨後便漲紅了臉暴怒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小道士的腦門上。
「滾他丫的,敢碰嘗的瓷?貧道自黃金台上就跟著孟嘗南征北戰,他和天母結合以前還是個童子雞呢,至於之後……他天天忙於收拾爛攤子,哪裡有機會和那種山野小神搞破鞋?」
「無稽之談,這是誹謗,是詆毀!!!」
乾寅很生氣,他黑孟嘗可以,別人黑,那是萬萬不行。
小道士思索了片刻,很迷惑的問道:「可是,遺蹟挖掘里還說,伊邪那美以前不是扶桑區本土神靈,他以前也在中原活躍,好像……好像是叫相柳?」
「……」
「哦,是相柳啊,那沒事了!」
乾寅啞然,征北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故事,他可不清楚,那時候他還在武夷山跟著高明高覺兩兄弟,一起到處挖靈根,苦哈哈的修行呢。
畢竟那個時期,懷孕也不是非要一定做那些事情才能辦到,那個年代的法術,發展的可比現在花多了。
小道士卻是鄙夷的看著自己師父:「咦~~~師父你又犯癔症了,動不動就說自己和至尊天神多熟,你要是認識至尊天神,你還用帶著我一路化緣修行嗎?三千年的底蘊,伱就算不是什麼隱形的世界首富,那也應該家底頗豐吧!」
乾寅老臉一紅:「臭小子,瞎說什麼呢,我輩修士,當潔身自好,區區銅臭而已,豈能讓世俗之物壞貧道的修為?」
「切,反正我跟你修行了十年,別說呼風喚雨了,連給人看個面相都是模稜兩可,與其說是修行道術,還不如教我一些坑蒙拐騙的話術實在。」
「臭小子,就你如此的心術不正,貧道能教你什麼道術?讓你學會了好去作惡多端嗎?」
小道士捂著被敲得生疼的腦門,不忿的癟了癟嘴:「要不是小時候你把我撿回那個破道觀,我才不跟你天天喝西北風呢,吃了這頓沒下頓的!」
小徒兒的抱怨,乾寅自然沒有去計較,只是目色凝重的望向了天空。
忽而此地陰風四起,盛夏之日,小道士反而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迷惑的望著天上酷烈的太陽。
還沒來得及抱怨,只見乾寅輕輕屈指一點,小道士應聲而倒,倒在地上陷入了昏睡之中,而周圍的行人好似沒有見到這幅場景,依舊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不停的向前走著。
「二位,不得昊天上帝詔令,爾等為何私下凡間?」
乾寅冷著臉,看著突然出現在街頭的高明、高覺。
「哈哈哈,乾老道不要緊張,我們兄弟二人這次前來,便是來告別的。」
「告別?」乾寅迷惑,隨後落寞的低下了頭:「就連你們也要走了嗎?」
高覺上前給了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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