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只剩下三十幾個名額了。
就連八姐夫王川,還有縣府書房嘲諷自己的梁元,也沒擠進正榜,分別排在了副榜的第六名和第十二名,成績還不如王閔。
「彪子,岳父這回罵的對象,應該變成我了!」王川滿心失落,仰頭看天,眼中隱隱約約浮上了淚花。
難怪陶淵明會當一輩子老秀才,這競爭力實在太大了,上千人參考,只要一百個名額。
余天策小聲說:「姐夫,咱倆現在是一個戰線的,岳父如果翹尾巴,你就和我說,我和你一起對付他!」
新豐縣學,此次鄉試整體成績都不好,幾十個秀才無一通過,倒是有不少進了副榜。
轉眼間,只剩下五個名額了。
卻還沒有衙役,拿著余天策的摺子出來報喜。
姜楠賤兮兮地又湊了過來,抬手拍了拍余天策的肩膀,夾腔帶調的說:「彪子,彆氣餒,科舉之事說不準的,像你這種縣試都考三回的人,不通過很正常!」
哼!
王閔瞪著余天策,咬牙切齒:「彪玩意兒,都是因為看到你這張逼臉,我才沒通過的!你看你遭報應了吧,副榜沒有你,正榜也就剩下五個名額,你肯定是落榜了!」
沈靜和沈安剛想反駁,余天策抬手,將她們攔了下來:「再等一等,我不相信我會落榜!」
先不說抄襲後世的歌詞。
也不說刺史大人的欣賞。
就說自己和曾鈺學了那麼久,做了那麼多的試卷,點燈熬油付出了那麼多,就沒有一點進步嗎?
第四名
第二十七名
第二名
轉眼間,就剩兩個名額了!
哈哈哈!
姜楠笑得無比開心:「彪子,你廢了呀,你落榜了!我是舉人,我有資格選官,等我當了官,看我怎麼整你!」
余天策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衙役又跑了出來,摺子高高舉過頭頂:「恭喜長安府劉陳老爺,高中正榜六十三名!」
那名叫劉陳的少年,渾身就像被抽空力氣了一般,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仰頭大哭了起來。
「嚇死我了,怎麼最後報我呀!」
此時,貢院裡牽出了馬,衙役拿出了大紅花,在場所有圍觀的秀才,都摒著呼吸等待著這一刻。
姜楠滿臉諷刺地說:「真是大快人心啊,彪子,你落榜了!只剩下榜首沒有公布,你肯定落榜了!靜兒,你嫁給我好不好?」
「滾!別和我說話!」
沈靜白了眼姜楠。
小的時候,還沒覺得他這麼煩人。
自己已經嫁了人,還沒完沒了地糾纏自己,外人知道原因還好,如果不知道,以為他小姑娘腳踏兩隻船呢!
「我郎君落榜又怎麼樣?他一幅畫能賣到上百兩,我們不愁吃不愁穿,大不了三年以後再考,你有什麼可以炫耀的?」
沈靜一句話,懟得姜楠啞口無言。
的確,余天策一幅畫,就能賣到五十或一百兩銀子,他可沒有這個本事。
也就是這時,報喜的五位衙役,全都跑了出來。
總甲拿著金色冊子,緊隨而至。
後世的人,在關鍵時刻喜歡賣關子,這個時代的人,遇到好事也有這個習慣。
負責公布榜文的衙役總甲,並沒有先念第一名是誰,而是讓衙役們展開了第一名的考卷。
榜首九日之內的考卷,被衙役們高高舉起頭頂,皂吏一篇一篇地念了起來。
這個過程,比較煎熬。
就如同尿滴瀝、尿不盡一樣,每個沒聽到自己名字的秀才,和還在等待的秀才們,都猜測這是不是自己。
可聽到文章後,心就慢慢涼了下來。
但他們依舊沒有走,誰都想看一看,今科鄉試榜首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閔白了眼余天策,心裡說不出的愉悅:「彪子,你雖然會畫畫,但你要知道舉人和秀才的區別!若是姜兄做了官,你在那新豐縣,恐怕是寸步難行啊!哈哈哈!」
哈哈哈!
余天策沒有反駁,表情越來越輕鬆,也跟著笑了起來。
見他不發怒,王閔又把自己氣了個夠嗆,憤憤地說:「你看這彪子多能裝,還整得挺輕鬆的,就像衙役在念他的卷子一樣!」
姜楠背著雙手,白了眼余天策。
「明明沒有那個天分吧,還裝作積極向上的樣子,真叫人噁心,噁心!」
不時,總甲念到了最後一首詞。
《天地龍鱗》
這江山,我起筆,民族血脈有幾萬里,
幾世紀,六百年裡,龍的傳人歷經風雨;
這京畿,中軸地,一如君子氣節不移,
九龍壁,瓦上琉璃,歷史從這衰落又崛起。
這龍鱗,卻曾經,鏗鏘落地猶如碎冰
余天策雙手背在身後,高高的昂著頭。
這,就是自己抄襲後世的詞!
實在是沒有想到,今年京畿道鄉試榜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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