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比想像中更加冰冷。
月影光希的手指不自覺的痙攣瞬間,為自己即將坐上牌桌、獻上一場豪賭而興奮著。
只是越是震顫,他的語氣就越是輕緩平穩,還帶著輕鬆的笑意。
「你好啊,黑澤先生。」
「或許我應該稱呼琴酒更為合適?」
電話那頭的男人冷笑一聲,吐-出簡短有力的一個字。
「說!」
他不是什麼糾結的性子。
電話已經打到他的面前,裡面的陌生人更是鎮定無比,他自然不會追問什麼「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電話的」這種蠢話。
衛星定位已經開始運行,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能抓到這個貿然打電話過來的小老鼠!
到時候,他想問什麼都可以。
現在,琴酒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傾聽這隻小老鼠「最後的遺言」。
月影光希已經將那份情報來回看了不下百遍,內心早就琢磨過琴酒的性格和處事方式,他自然猜到琴酒在想什麼。
抓到他,然後暴力逼供。
榨-干想知道的情報之後,直接沉屍東京灣,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很下作、很流-氓,但對普通人很有效的手段。
如果不想吃這套皮肉之苦的話,他需要一個讓對方震撼的開場白。
還好,月影光希早有腹稿,此刻胸有成竹。
他笑意盎然,聲音不急不緩。
「他送你的保\萊\塔,有在認真保養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陷入沉默。
半晌,他才開口,只是這次的聲音多了些許鄭重。
「你是誰?」
此刻,月影光希那雙紫色的眼眸亮得驚人,像是在深夜潛行的大型貓科動物,正在饒有興致的盯著開始上鉤的獵物。
「一個故人的朋友,同樣,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情報販子。」
「琴酒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做一些交易?」
電話那頭的琴酒追問:「什麼交易?」
「或許,我們應該見面說。」月影光希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三分鐘,已經足夠你精準定位到我的所在了。怎麼樣,要不要請我去你那喝杯酒?」
男人默不作聲的掐斷聯絡。
月影光希把-玩著手機,耐心的等待著。
他所說的「保\萊\塔」,正是琴酒隨身多年、從不離手的槍。
那份情報顯示,在琴酒十三歲時,遭受過一次瀕臨死亡的危險任務,如果不是一個情報商人恰好路過的話,恐怕他會因為傷勢過重流血而死。
那個商人精心照顧他後,送給他一把用來保命的槍,留下「以後會有別人替我來向你索要報酬」的話後消失無蹤,十年都沒有再出現。
那把槍也一直被琴酒帶在身上、除了洗澡睡覺從不離身,足以見得對他有多重要。
——正是這個人,讓月影光希產生了「利用情報販子身份接近琴酒」的想法。
情報商販這樣的身份,必然要保證自己的神秘性和行蹤不定。
那個十年前出現的傢伙是否還活著不好說,但這個身份足夠當做他的切入口了。
至於對方是否還活著、真見面的話要如何應對,月影光希還沒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現在,他的腦海里完全被即將和琴酒見面的興奮充斥著,直到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來自系統的扣款信息。
月影光希打開系統,只看到第一行,他的瞳孔瞬間就縮成針尖般的大小。
【等待的間隙,他在那把保\萊\塔里裝滿了子彈,並保持上膛狀態。】
【只要情報販子真敢出現,那把槍就會立刻頂在他的腦門上,隨時扣下扳機。】
【就算這次活下來,依舊會有下一次、下下次他的槍永遠都在懷裡,隨時能掏出來殺死這個滿嘴謊言的情報販子。】
【除非,讓那個男人不停嘗到甜頭。】
短短几句話一掃而過,都不用十秒的時間,看完後月影光希只覺得背後涼氣直冒,汗毛都根根立起。
不光是因為這如同跗骨之蛆的「情報簡訊」,更多的則是即將迎來的生死危機。
要是不做好準備,就這麼貿貿然見面的話,那個男人真的會用那把槍要了他這個冒牌貨的命。
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必須要找點所謂的甜頭給那個男人嘗嘗。
要怎樣的「甜頭」才會讓對方放下手中的槍,心平氣和的坐在他的對面聽他說話?
他下意識開始往前翻動情報。
這個男人所在的組織正在研究一種足以讓人返老還童、獲得永生的藥物,它也因此成為眾多組織的目標。
無數的組織都想要探聽其中的消息,尤其是關於藥物研究方面的。
他們迫切的想知道,所謂返老還童的藥物已經做到哪個程度,是否已經有可以使用的成品。
無數的間諜、臥底被派往其中,只為了探尋藥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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