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長見狀,心裡長舒緩了口氣。
「此子斷不可留。」
他顧不得什麼姿態,連忙回到自己房間暗室,取出一口木盒,小心翼翼的裹在懷中向書院外離去。
他要回到四面黑天教秘地向真人稟告此事。
然而!
他剛走出書院門不遠,便看到讓他能銘記一生的一幕。
一身襤褸書生袍的張玉清提刀走來。
單手則拎著渾身滿是血跡,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劍客。
他身上並無多少血印,眉眼也看不出多少戾氣。
可此刻,卻給人一種驚悚駭人的錯覺。
徐山長使勁咽咽喉嚨,眼含驚恐。
死了?
堂堂真氣境的護法就這麼死了?
徐山長看向那柳姓劍客,一口氣吸不上來,心裡堵得慌,更是說不出話來,那是種窒息般恐懼感。
「徐山長如此匆匆,這是要去何處啊?」張玉清輕笑一聲。
「沒、沒去哪。」徐山長拭拭額頭上的冷汗,訕笑道。
連真氣境武者都被對方拎在手中。
他一個年邁老人還能有什麼反抗之力。
「那就好。」張玉清輕輕點頭,轉而晃了晃手裡昏迷劍客,「對了,我有一疑問。」
「為何這劍客不拜神?」
徐山長眼孔緊縮,「你是說,他不拜四面黑天神?」
「應該是。」
張玉清不太確認。
不過,他方才擒拿柳姓劍客時,對方似乎怎麼也不願拜神,在顧忌什麼!
「原來是他。」徐山長咬牙說道。
「什麼意思?」
「他才是藏身於聖教內的奸細。」徐山長篤定。
這讓張玉清有些無語,好不容易逮到一尊真氣境高手,竟是奸細。
這算什麼?
自己這不相當於幫四面黑天教的大忙嗎?
「他叫什麼?」
「柳岱岩。」
「沒聽說過,不是雲台鎮的人?」
「是從瀚岳府來的。」
那沒事了!
張玉清並沒有取柳岱岩的性命,對方只是傷勢過重昏迷了。
跳過柳岱岩的事。
他轉而看向徐山長鼓鼓的懷裡,「山長就沒其他事交代嗎?」
「你要老夫交代什麼?」徐山長語氣一沉。
「山長派人殺我,我理應戮了山長!但我這人心善,若山長願說出四面黑天教秘地,能考慮放山長一條生路。」張玉清道。
「哼,你以為老夫不知,待得到信息後,老夫依舊要死在你手中。」徐山長咬牙切齒。
「還是山長聰明,不愧是飽讀聖賢書的人啊。」
張玉清搖搖頭,手中的墨刀抵在徐山長腹部。
輕鬆一推。
噗嗤~,滾燙的鮮血飆濺出來。
徐山長怔怔捂著腹部,臉色煞變慘白,揪心的苦痛給他臉上直接戴上一層痛苦面具。
「你沒得選擇,說出黑天教藏身地,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張玉清冷漠道。
對方都拜神了!
又哪需要什麼仁慈。
「殺了老夫,你什麼都得不到。」徐山長痛苦掙扎。
張玉清冷呵一聲,「山長似乎誤會了什麼,要對付四面黑天教的人是斬妖司,我只是順帶報復一下。」
「要是斬妖司知道你是大先生,會有什麼後果無需我多說什麼吧!」
斬妖司可是對於這些蠻神道統恨之入骨。
凡牽連者,動輒誅九族。
這一點,無疑是徐山長心中最大的軟肋。
他捂著流血的腹部,痛苦閉上眼,「老夫說了能放過徐家人嗎?」
「你在想屁吃!」張玉清毫不猶豫呵斥一聲。
他可是準備將覆滅四面黑天教一事的功勞攬給大哥張玉城。
為大哥鋪上升遷的路。
「那老夫又何必多說。」徐山長覺得被羞辱,慘白的臉色上再也見不到半點血絲。
「至少能減少你應該受的折磨。」
張玉清陰惻惻道,而後將準備好的另一種毒丹給他餵下,「拜神吧,拜神後你還能勉強活下去。」
最終!
於生死痛苦之際,徐山長還是拜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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