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終將結束。
白天行的告別終究是告一段落,然後他找了一個無人地方,默默的準備突破。
最後一步其實並不難,所有的條件都已經滿足了,所缺的不過是臨門一腳。
就在他準備突破的時候,四道氣息降臨。
四位至高終於全都露面了,只是礙於規則,他們沒有直接降臨。
或許對於一般金仙來說,僅僅是四人的氣息和意志降臨一絲,就足以扭曲他們的大道,但是對白天行來說,這麼一點點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正是因為這一點,白天行才終於發現:「真的不同了!」
然後,他跨出了最後一步。
……
那一瞬間,固若金湯的肉身崩潰了。
緊接著,連已經無所不在的神魂也開始了分解。
自己存在的一切,全都在消失,白天行甚至以為這是一個陷阱。
不過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周圍的四位至高一動不動,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一樣。
但是在看不見的層面,卻多了一些新的東西。
那是道!
那是基礎!
那是根源!
白天行的意識開始復甦,然後跳躍式的存在著。
簡單的表現就是,一下子出現在這裡,一下子出現在那裡。
空間、時間,都不再是阻礙。
無數新的至高痕跡就此誕生,或許在日後也會被人發現,於是新的傳說誕生了。
終於,意識從混沌黑暗中回歸,白天行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沒事。
「不是陷阱?」
他有些不適應新的狀態,念頭一動,一具新的身體出現。
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其他四位至高的存在。
為了照顧白天行的感覺,他們也都各自凝聚出一具身體。
「白!我們終於真正的見面了。」仙很開心,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情緒。
其他幾位至高也都紛紛露出笑容,看的出來他們是真心的歡迎一位新的夥伴。
這讓白天行也露出笑容:「還要謝謝你的指點,否則我現在可能開心不起來。」
這是真心話,要不是仙的存在,他還真的後步入後塵。
不過仙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聊,敷衍了一句就過去了。
開心的時間很短暫,仙很快就收斂起自己的笑容:「既然你已經成就至高,那麼就由我來引導你,看……用心體會,看看我們的世界。」
白天行一開始還露出疑惑,但是在仙的引導下,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世界。
這是一個局限的、狹小的世界,跟他之前的認知完全相反。
在世界之外,似乎才是真實,反倒是自己,顯得格外虛幻。
「這是怎麼回事?」白天行驚訝的睜開眼睛:「我們的世界,是假的?」
對面的四位至高齊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仙更是苦澀的說:「不,我們的世界是真實的,至少對我們來說是這樣。」
雖然仙這樣說,但是白天行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見他疑惑,仙繼續說:「我們的世界不知道為何而存在,在你出現之前,一切都是這樣,我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其實我懷疑……之前的記憶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仙停頓了一下,或許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太異想天開了,便搖搖頭笑道:「大概在你開始修煉之後,一些奇特的力量進入了我們的世界,然後我們『看見』了外界,看見了……真實,我們研究過,這股力量可以讓我們的世界靠近外界飛本質,也可以讓我們靠近外界的本質。
可惜,它太少了,連讓我們靠近外界都不可能,更何況是整個世界。」
仙十分遺憾,他無法接受自己是虛幻的可能,但是種種跡象又是那麼的不利。
白天行震撼莫名,世界觀完全被打碎了:「你是說……我之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不可能,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我遲早有一天要跳出我們的世界去看看。」
白天行的反應在仙的預料之中,可是他還是苦笑,有這股心氣是好的,但是注入這個世界的力量太少了,近乎不可能超脫。
當然,他不會去否定白天行,只是笑著說:「我也有這個想法,最近我們正在異化我們的道場,或許能夠有限度的進入那個世界。」
這也是他期待更多同道的原因,只有至高才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外界,以此做出種種舉動。
達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或許已經不在乎一切,但是卻有一股執念……超脫。
外界稱呼他們至高,但是仙從來都是稱呼自己為超脫者,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功超脫。
很顯然,他現在需要更多的同道相助。
想到這,仙滿懷期待:「白!你的出現是必然的,你的道場完整的保留了,你可以降臨在道場內,可以跟其他人交流,這樣就能多培養一些超脫者。」
仙滿懷期待,不同於他自己的道場,白天行的道場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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