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另一邊,隱龍皇陵內,原本荒蕪的祭壇周圍,如今有數位黑神衛,正肅穆而立。
四周早已被封鎖,靈氣也被陣法隔絕,使得外人無法感知。
祭壇之上,更是有著三道身影,他們的修為超越了眾人,達到了升嬰之境。
伴隨著一道道印決而下,那古老祭壇也是劇烈顫抖,在動搖之中,突然一道擴散整個皇陵的紅光,從祭壇之下爆發開來,直奔蒼穹。
這片紅光蘊含了無上之力,使得雲霧被染紅,原本漆黑的天空,更是翻滾間燃燒起來。
祭壇之下,有一具屍骸,浴火而上,散發出強烈的大道氣息。
這一幕頓時就讓四周所有黑神衛,腦海徹底轟鳴起來。
即便那三位道院長老也都呼吸急促,眼睛睜大,露出無法置信。
那連天劫都難以磨滅的道境強者,就在他們眼前,死了。
在他們心神各自掀起波瀾的一瞬,一個中年男子,踏天而來,身穿五色法衣,手持念珠,那肆虐的大道之火,也被其降來做雲肩。
他的出現,使得四周黑神衛紛紛心神震顫,陸續跪下,臉上升起敬畏之意。
道院長老也全部低頭,向著蒼穹恭敬行禮。
「當年的蒼州幼龍榜第三和第四,鬧出的一番好戲,真是有些精彩。」
其目中帶著深邃,揮手之間火雲瞬間倒卷,慢慢變得模糊,而他也乘風而下,在眾人的目視之中,緩緩進入了祭壇。
晨起推窗,群山之間是那朦朧霧氣繚繞在四面八方,看不清很遠,只有一些冰冷從外侵入,使得林子軒撫被的手,握的更緊。
夜長晝短,霜降風寒,這預示著部落進入了冬季。
每到這時,圍山狩獵,積穀防饑,就成了族人的使命。
拉鐵一大早便在巨木廣場上等待,右手拿著烏黑鋥亮的鐵劍,獸羽頭冠下,是繪滿猛獸圖騰與白色條橫的身軀。
「亞當,你酋長父親這次有沒有給你防身武器啊?記得你去年可是被部落里的蒼鷹叼回來的。」
拉鐵笑了起來,望著身邊站著和小山一般高的青年,沒有絲毫懼意。
「閉嘴,打鐵匠的兒子,永遠不會知道天有多高。」
亞當目光冷淡,獸血染身下的妖紅,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如同面對一頭凶獸。
「江塵什麼時候過來?」
瑪雅聲音清澈,一頭黑髮束於青鳥頭骨之後,耳上掛著的寶石,獸皮下裸露的雪白肌膚,無不透露著一股野性之美。
「他可能以為部落就他一個星術師,要讓所有人都等他。」
拉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目光微微一動,看向瑪雅身後的男子。
他身披黑狼獸皮,刀削一般的面孔帶著半張祭祀面具,即便相隔很遠,也能清晰的感受對方身體傳來的那陣陣磅礴的氣血之力。
那強盛程度,比之亞當,已是超過太高。
「桑桑靈大哥。」拉鐵看著那個男子,收斂起戲謔,恭敬開口。
亞當目光更是無比振奮,眼前這位男子,是部落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無論是修為還是天賦,而且,其凝聚的天紋,連族公都稱讚不已。
「桑靈大哥,他昨天傷的很重,可能需要些時間恢復,不如再多等等?」
拉鐵顫顫開口,似是骨子裡的畏懼,使得他努力擠出微笑。
「我們走。」桑靈冷漠開口,似是命令,沒有去看眾人,獨自向著遠處神山前行,亞當緊緊跟在其身後。
瑪雅想要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她的眼神閃過一抹失望,這麼些年,江塵的傷,哪次不和那個堇芸有關?
拉鐵站在那裡,焦急地望向身後,等待了片刻,嘆息一聲,快跑跟向前方。
風雪中,拉鐵似聽見呼喚,憧憬地再次向後望去,記憶中的那道身影,漸行漸進。
「拉鐵,說了讓你等我,你個白眼狼,就這麼走了?」
林子軒向後走來,好在隔得不遠,沒有誤了行程。
「江塵,不是不等你,桑靈大哥也來了,你知道我沒有辦法。」
拉鐵解釋道,目中帶著無奈,似想起些什麼,開口問道。
「對了,我的卜星八卦呢?」
「放你皮帳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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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淹沒了天地,放眼望去,眾生一片明淨。
山是那座山,起源神山,至高無比,屹立在雲海之間,氣吞萬古。
太陽坐榻於南,月亮棲息於北,此山是日月的寢宮,日月普照的光輝不同,於是,這座山也就呈現出一半光明一半陰的特殊景象。
此地靈氣濃郁,無形滋養下的妖獸,都格外強大。
而且,在起源神山深處,有一處處不可言明之地,那裡瀰漫了無盡的神性波動,帶著恐怖至極的威嚴,任何修士到了這裡,眼前所有都是模糊,唯有死亡才是真實。
傳聞,那是古神誕子的嬰床,是一切的源頭,也是生命的禁區。
這種種詭異,使得占星族卷宗對起源神山的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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