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回他一聲:「女為悅己而容。」
她聲音輕輕的,口吻卻不加掩飾的鏗鏘有力,中氣很足。
付政霖的視線在她身上遊走,不知看到什麼,收回目光時,問了句:「不是給過你們家一筆錢,怎麼沒捨得買個好點的包?」
梁枝背的手提包是前年的款,款式本就復古風,包帶還有點泛舊。
聞言,她看了眼:「喜歡的東西不論好壞。」
「那你喜歡我嗎?」
付政霖緩緩走到她身後,胸膛貼上她背脊,梁枝被他堵得往前踉蹌了步,肚皮摁在了洗手池前,觸感涼涼的。
身側多出兩隻胳膊,他的小臂結實,浮出的筋脈根根分明,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池台。
「不喜歡。」
梁枝眼皮都沒抬一下,她試圖掰開他的手,付政霖有股子倔氣,她掰一分,他重兩分:「真不喜歡還是假不喜歡?」
氣餒的鬆開手指,側頭盯著他:「你想幹什麼?」
她語氣三分氣急敗壞,付政霖臉不改色,身不動形:「不喜歡?所以你平時是故意喊得那麼歡?」
「我那是配合你。」
梁枝轉了個身,面對著男人,唇角的淺笑帶著似有似無的嘲諷。
付政霖伸手便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很用力,驚得她險些呼出聲,擠眉瞪眼:「你別鬧我,今天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他明知故問,梁枝被他抵在身前,不敢動作太大:「故意跟喬樾合作,你別說你突然回國,對辦學校有興趣。」
「當然不是。」付政霖伸手撥弄她的髮絲,表情玩味:「這不是給你來當後盾嘛!」
兩人身挨身,幾乎沒有距離一說。
他呼吸略顯急促,張嘴吐聲噴灑在她耳際,梁枝迎著他目光:「你會這麼好心?」
付政霖沒去理會她這話,俯頭親吻她,她嘴上的口紅被蹭得到處是,沿著她脖頸鎖骨往下,每到之處都印上一抹淡紅色。
他作亂的功夫十分了得。
在這方面,她總是輸人,而他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梁枝被親得臉紅耳赤,呼吸急促,手指抓著他衣領:「壓得背疼了。」
付政霖的手扶上她腰間,掐著往上抬,她整個人坐在洗手池台,屁股底下涼透了,褲子也沾上水漬。
顧不得去整理褲子,男人的吻強追上來。
他懲罰玩味的咬住梁枝的嘴,輕輕用了點力,一雙幽深的眼中冒著三分得意,七分深沉:「回去?」
「今天來是請喬總吃飯的,這合同」
她的手搭在他肩上,呼吸喘著。
付政霖往前一壓,神情危險,打斷她的話:「我在外邊等你十分鐘。」
他情緒陰晴不定的,來得快,去得也快,梁枝總是難以捉摸,更懶得琢磨:「可我現在是在工作,不能亂跑的。」
付政霖也不講話了。
只是用那雙漂亮迷人眼的桃花眼,直勾勾看著她。
梁枝給看得後背發涼,咬了咬唇:「真不能走,陸總還在裡邊呢!」
好好工作,天天向上,是她的底線,顯然付政霖這般生來就眾星捧月的金貴子,無法理解。
「梁枝,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拒絕我了。」
他開始翻舊賬。
梁枝面色坦然,甚至達到了真誠的地步:「就算是第三次,我也不能走,工作時間談私事本來就不好,況且」
付政霖拉了臉,摁在她腰上的手拿開,走到一旁去沖洗。
「陸忍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麼替他賣命?」
深城鮮少有人知道一件事,兩年前陸忍惹上一場官司,險些把整個德行都賠進去。
那時,梁枝剛來德行工作不久,初出茅廬算是毫無經驗的小白,她前後跑腿替陸忍請律師打官司。
後來德行名聲不好,也是她晝夜奔波勞累的,從別的機構一手奪了不少單子。
毫不誇張的說,梁枝是德行最有功勞的人。
陸忍給她高新升職,但她一直保持著一個不接受,不拒絕的態度,陸忍也一直把第三股東的位置留著,等她答覆。
付政霖的手指修長,指尖帶著幾顆水珠。
他探到她側臉上,輕輕划過,像是微涼的脅迫。
付政霖逼近,俊俏的面龐籠在她頭頂,一口咬了她的嘴,血腥氣瀰漫嗆滿口腔。
梁枝伸手去抹,他不讓,反手扣著她:「梁枝,你口口聲聲一個沒關係,真拿我當傻了,不清楚你兩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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