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寧繼續窩在府里守著孝。而天慢慢的涼了起來。
樹葉紛紛變黃飄落,湖水慢慢的結冰。
當京城中下了第一場初雪的時候,柳馨寧收到了從昭陽郡傳過來的信。
看完了信,柳馨寧窩不住了。
「母親,我想去昭陽郡。」
未央院裡,長樂長公主和柳馨寧一起用完晚膳之後,才在椅子上坐下,柳馨寧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
長樂長公主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似得,又重複的問了一遍。
「我說,我想去我的封地昭陽郡看看。」柳馨寧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你去昭陽郡做什麼?」
這次,長公主聽清了,卻也是不解的問了起來。
「我如今在京城中,只能居家守孝。不要說去參加宴會,出門遊玩了。就是有事想要出一趟門,都得遮遮掩掩的。我在家裡呆的都快要發霉了。」柳馨寧故作可憐的說道。
長公主聽到這話,有些無奈了。
她已經與柳庭風和離了,所以她跟柳家毫無關係。
因此,不管她是參加去宴會還是出門遊玩,都沒有人管她。
可是,柳馨寧不行。
就算他們斷絕了關係,那文氏也是柳馨寧的親祖母,那柳庭風也是柳馨寧的生身父親。
所以,柳馨寧就得按照規矩居家守孝。
那私底下的吃吃喝喝,即便逾越了規矩,那也好說。畢竟,真真三年不食葷腥之人還是少數。
但若是明目張胆的出門遊玩或是參加宴會,那可是要惹人非議,被人指指點點的。
更不用說柳馨寧有爵位,都有資格被言官彈劾的。
所以,柳馨寧這兩個月,確實一直悶在府里,幾乎不曾出門——這是長公主視角。
畢竟,柳馨寧偷偷的去戰王府學武一事,都是喬裝打扮了去的。
當日,蕭沐澤說了柳庭風過世的消息之後,柳馨寧也說過,她登門的話會不好。
可是,蕭沐澤完全不在意。
在北地之中,戰死之人眾多,他們早就看淡了這些所謂的世俗規矩了。
再加上,余叢也有可能是蕭沐澤的親生父親,那余家人定在十月初七死罪。
若說晦氣,兩個人半斤八兩。
因此,戰王和蕭沐澤都完全不在意這一點,而柳馨寧就繼續悄悄的登門去學功夫了。
「那,那也不用去昭陽郡那麼遠啊。不若,不若,你請了跟你交好的人來府里玩?」
長公主有些遲疑的說道。
柳馨寧總是呆在府里確實無趣。但是,昭陽郡在京城的南面,離著京城差不多有五百里左右。
不只是路途遙遠。就是那些官道,修的也是參差不齊。
所以,乘坐馬車顛顛簸簸的過去,實在是太受罪了啊。
「就是因為遠,我在那裡鬆口氣也沒人注意啊。再說了,我也不光是去玩。我這個昭陽郡主是封地的百姓供養的,所以我想著回饋一二,在那邊建個善堂之類的。」
「建善堂的事情,讓底下人去做好了,你何必親自過去?」
「已經讓他們選地建好了。那我也想去看看嘛。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我這個主事人一無所知,那也不好啊。母親,就讓我去嘛。我在京城裡也無聊啊。這都十一月了,宴會也多了,節日也多了。大家都熱熱鬧鬧的,就我一個人憋在家裡,多難過啊。母親」
柳馨寧說完正事,就開始撒起嬌來。
她跟長公主說正事,是通過長公主的口透到慶平帝那裡去,省得將來敗露,會被人拿住話柄。
至於非要過去,自然是因為她建的不是什麼善堂,而是學堂了。
柳馨寧之前想過的大規模的普及學校和醫院等事情,知道單靠她是做不了的。
但是,她身為昭陽郡主,若是在昭陽郡小規模的建些學院,應該是可以的。
因為擁有封地的勛貴,多是喜歡在封地個善堂,拿出一點錢財來得個好名聲。
因此,柳馨寧回饋封地百姓之事,並不打眼。
至於打著善堂的名義建學院
誰也沒規定善堂不讓教讀書識字啊?
所以,在九月底,她就派了親信管事去昭陽郡選地址建學院,招收師傅了。
今日,她接到管事的回信,說如今已經開始招生了,就想要親自去看看。
畢竟,這是她第一個免費教育兒童的學院呢,她當然要看看進度如何。
是的,這次的學院,不只是教授技能,還想要教兒童免費讀書。
這些兒童讀了書,若是真有好苗子能參加科舉,她自然會資助下去。
若是不適合,那就去學技能,日後也能生活下去。
這是一個在昭陽郡的試點,若是真的能成功,那將來就可以讓人在朝堂中提出來了。
是,如今的生產力不夠,所以做不到前世那般大規模的普及。
但是,在有限的範圍內,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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