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夜,一輛馬車停在距離御史府百十步之外。
車內除了李令月和崔待詔,還有一襲黑衣打扮的劉誠。
劉誠已經除去鐐銬,他揉了揉手腕,表情凝重地看向李令月,沉聲問道:
「公主,我要的東西,你辦到了嗎?」
李令月知道他這是在跟自己當面兌現承諾,也不氣惱,從衣袖中抽出一道聖旨遞了過去。
劉誠眉心一展,有些期待地雙手接過。
這是一道赦免劉誠妻兒和老母的聖旨,是李令月給劉誠作出的承諾,聖旨上蓋有李治的皇帝玉璽,是劉家人最後的保命符。
劉誠長舒一口氣,將聖旨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然後對李令月一抱拳:
「公主,若是沒別的吩咐,我就按您的計劃行事了!!」
李令月點點頭,劉誠再不遲疑,一撩帘子,跳下馬車,往御史府而去。
「咚咚咚!」
御史府老舊的木門被劉誠叩響。
不多時,裡面亮起一絲燈火,那個叫敏兒的丫鬟手持著一枚蠟燭,將木門緩緩打開。
待看清楚來人是劉誠後,敏兒丫鬟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驚訝:「是你?」
劉誠抱拳笑道:「正是卑職,請問敏兒姑娘,老師可否在家?」
「老爺不在!請劉都督速速離開!」敏兒很不客氣地撂下一句話,隨手就要關門。
劉誠也不再客氣,伸手把著木門,對敏兒淡淡地說道:
「那正好,煩勞敏兒姑娘替我轉告給恩師一句話:請恩師於今夜丑時一刻,帶學生的妻兒和老母來城東驛站!否則……」
劉誠說到此處,身體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臉色一變,繼續道:「否則,他母親性命不保!」
剎那間,十幾個黑色身影掠過頭頂,往楊闊老娘的屋內殺去。
開門的敏兒猛然擲出蠟燭,身形一閃,速度極快地朝劉誠攻去。
早有防備的劉誠已經被幾個黑衣人保護起來,她們手持短刃,與敏兒進行生死搏殺。
院子裡面,老夫人身邊的另一個丫鬟秋兒,手持著一把利劍,與十幾個黑夜人打得有來有回,絲毫不落下風。
與此同時,御史府周圍十幾處民房裡,迅速湧出百十個持著軍弩的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全部都是百姓的打扮,他們是楊闊長期布置在自家周圍的眼線和死士。
在劉誠進入巷子的那一刻,劉誠的舉動便在他們的監視之中,等到一動手,這些人在第一時間也開始了反擊。
一條不足百米的小巷,竟然有百十個手持軍弩的死士鎮守,而且還有兩個丫鬟裝扮的高手保護,難怪劉誠這些年一直不敢硬闖。
好在李令月根據劉誠的情報,提前做了部署,在死士發動攻擊的第一時間,外圍的牡丹內衛伺機而動,像上次一樣,迅速接管戰場。
崔待詔帶著李令月站在車頂上看著這一切,劉誠很快被護衛送了出來,一見到李令月,便急切地催促道:
「公主,若是再不動手,她們恐從密道逃走!」
根據劉誠的交代,楊闊的小破院裡建了多條密道,其中一條是通往太歲莊,剩下的幾條,劉誠自己也不知道。
李令月心裡也很焦急,但見崔待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自然也不好意思催促。
崔待詔倒是很識趣主動請纓:「公主稍後,婢臣去去就來!」
「嗯,千萬小心!」關鍵時候,李令月也不客氣了。
崔待詔腳下一點,身形快如閃電,眨眼的功夫,就飛進了楊闊的院內。
不多時,小巷子又恢復了寧靜!
百十個死士全部被殺死,兩個小丫鬟,一死一傷,楊闊的老母和結髮妻子,被雙雙請到了一輛馬車上。
得手後的劉誠,比李令月還要激動,他親自駕馭馬車,往城東的驛站而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位於東郊的驛站,燈火通明,大門敞開,劉誠坐在大堂里,等著楊闊來交換人質!
驛站的二樓,李令月和崔待詔則藏在一間客房裡,軒窗半掩,查看著樓下的一切。
丑時一刻,劉誠期待的妻兒老母和楊闊一個也沒出現,大門外,走進了一個滿身補丁的中年和尚,待看清他的相貌,李令月一下被驚到了。
那和尚不是別人,正是南山寺的主持方丈。
劉誠看清來人後,也明顯一愣,隨即失聲笑道:
「原來如此,想不到南山寺的空寂方丈,竟也是恩師的人,這麼說,我的妻兒是被藏在南山寺了?!」
「阿彌陀佛!」空寂方丈雙手合十,訕笑道:「貧僧專程來送劉都督上路,劉都督有什麼話,到地府後可以問地藏王菩薩!」
空寂話落,頃刻間殺意驟起,他變掌為拳,朝劉誠攻了過去!
隱藏在暗處的牡丹內衛立刻閃身抵擋,誰知空寂勢大力沉,幾個圍攻的內衛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正在這時,二樓的窗戶大開,崔待詔像利劍一樣射向空寂,兩人一個照面,拳掌相觸,爆發出劇烈的響聲。
簡單的一個回合,倆人同時受傷,崔待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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