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為日月神教總壇具體所在,而成德殿則是教主所居之處,更是發號施令的地方。
此處且不提宮殿如何奢華和堂皇,其中花園亭台樓閣,流水假山更是不缺,關鍵是內外都駐守著教中精銳。
席正先帶著一隊教眾,大步向成德殿的主殿走去,駐守殿內殿外的武士無不作低眉恭敬狀。
人群中,童百熊抱著一名尚在昏睡中的八九歲女童,緊跟在席正先身後。
眾人到達主殿外,眾多紫衫侍者躬身施禮,席正先眼神示意,一名紫衫侍者快步走進主殿。
少頃,他走了出來,居中一站,朗聲道:
「東方勝進見教主。」
席正先看了童百熊一眼,讓他稍等片刻後,就這麼帶著身後的一隊教眾走了進去。
對此,殿外的紫衫侍者無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當做沒看到。
殿中主位之上,坐著一個神色儼然的中年男子,只見他一頭黑髮,穿的是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蒼白又清秀,赫然是任我行。
席正先施施然的抱拳行禮:「屬下參見教主。」
「東方勝,你怎麼來了?」任我行眼神一凝,他明明只是召見一個人,卻不想席正先居然帶領下屬走了進來。
「屬下不負教主聖托,已將被五嶽劍派擄掠的大小姐平安帶回黑木崖。」
任我行一聽,顧不得多想,徑直站了起來。
席正先側身回望,就見童百熊抱著女童步入主殿,等兩人走到身邊,還沒來得及開口,任我行一見到自家女兒昏迷不醒的架勢,神色一緊,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
席正先豎起劍指放於任盈盈脖頸之處,漠然道:
「你覺得是你快,還是我快?」
任我行雙眼一片冰冷,一字一句的道:
「東方勝,你好大的膽子。」
「稍安勿躁,要是怒火攻心,引得體內異種真氣躁動,那今日你就更無任何希望。」席正先不咸不淡的回道。
「原本你只是風雷堂下一名副香主,是本教主破格提拔,讓你在教內節節高升,成為現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教主,你就是如此回報我的?」任我行語氣發冷。
「所以,就因你的知遇之恩,是以現在也就喪妻而已,並未喪女。」席正先一臉淡然。
「原來如此,你心中依舊有恨。」任我行瞭然。
「大權在握的副教主之位,鎮教之寶《葵花寶典》統統都給了我,按理說,我不應該有恨才對,我若是教主你,我也覺得自己培養了一個腦後生反骨的白眼狼。」席正先雲淡風輕的開口道。
「卻不想你東方勝也會有陰陽怪氣的一面。」任我行輕嘆一聲:
「是我大意了,低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以及在積威之下你對我的畏憚恐懼,早在你自證並無異心而修煉《葵花寶典》之時,我就不該因此放過你,如你這般心性,怎會甘心永遠屈膝於他人之下。」
席正先眸子漠然又平和:
「此時此刻,你可知為人最大武器是什麼嗎?」
任我行冷笑不已:
「你有今日,除了我的提拔之外,無外乎心中那見不得人的狼子野心。」
「野心?你這回答在某些人眼裡,最為正確不過,但在我眼裡,卻是大錯特錯。」席正先語氣微頓,淡道:
「我有今日,乃是有豁出去的決心。」
話落,他直接把任盈盈丟了出去,往殿中的銅柱撞去。
剎那間,任我行身顯殘影,在任盈盈即將被撞的血肉模糊,一命呼呼之際,及時趕到,將其救了下來。
在這瞬息之間,兩根細針已然貫穿了任我行的琵琶骨,使他一身雄渾內力盡數被封,氣力全消,一下子跟任盈盈一起癱倒在地。
「以你的功力,逼出體內飛針不難,也就幾日的功夫,可你一旦擅動內力,一不小心引得異種真氣反噬的話,恐怕經脈盡斷毒火焚身就在眼前。」
席正先雙手背負,漫步到任我行面前,道:
「教主,你說今日是不是你們父女雙雙斃命之日?」
任我行面不改色,盯著席正先雙眼開口:
「殺了我,放過盈盈,你也算從小看著她長大的長輩,我會留下傳位書信,讓你名正言順的繼承教主之位。」
「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猖狂霸道慣了的任大教主,竟會有懇求別人的一天,不過我總感覺你口不對心,似是沒放棄反抗。」
席正先幽幽道:
「尋常農戶都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你卻要我手下留情。」
他忽然反問:
「我若想做這教主,真的需要你嗎?」
不等任我行回話,繼續道:
「在我當上神教左使便開始培植一己勢力,暗地裡假借諸般藉口,將所有忠於你的部屬或是撤革,或是處死,在我是副教主之時,你的親信已然凋零殆盡。」
「身為左使的向問天為人機敏,數次讓你提防我,見你根本不聽勸,就有了兩日前欲尋回任盈盈,早早下了黑木崖避難的舉動,右使的曲洋大半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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