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璇蹙眉:
「此練功之法,害人害己,的確比第一種還要兇險萬分,難怪十死無生。」
席正先不以為意,繼續道:
「第三種哪怕是正道中人,也不願這般捨己為人,無私奉獻,只有那腦袋不正常的魔門中人,才會如此損己利人。」
石青璇面現好奇之色,便聽席正先說道:
「便是種魔者甘願犧牲自己,將自身魔功結合全部精氣神灌頂給爐鼎,催生出魔種,使種魔者能夠將《道心種魔大法》修煉下去。」
「天底下會有這種魔門中人,青璇才不信哩。」
「呵呵,到了窮途末路之境,那可是什麼都乾的出來的。」席正先轉身走進破廟,隨性的丟給了石青璇一句話。
「好了,你的利用價值沒了,該回你的幽林小築,貧僧也要閉關修煉了。」
石青璇突然喊道:
「和尚,你真要修煉《道心種魔大法》?」
「貧僧知你心中巴不得我早點因修煉此法而身死道消,就不要在此故作關心。」
「你還是多關心自己,你父石之軒練功走火入魔,分化出兩面,既想殺你,又想護你。」
「而其收下的補天閣弟子,就想殺了你,使石之軒邪惡的一面戰勝善良的一面。」
「再者,你身上的《不死印法》,又被許多人覬覦,此番又由於你的緣故,尤鳥倦等人將掀起血腥殺戮。」
「嘖嘖,石姑娘,你今後的生活定精彩極了,所以,還是自求多福吧,別整天盼著貧僧練功走火入魔。」
席正先隱有笑意的嗓音不急不緩的傳入石青璇的耳中。
「和尚,我真是多謝你哩!」
「你的確該謝貧僧,不管怎麼說,於此世之中,石之軒對貧僧有活命之恩,不然就依石姑娘整日的胡思亂想,只怕今日後果難料。」
「要知道貧僧這個人,有恩不一定會報,但有仇有怨的話,必定會一輩子記在心裡。」
「和尚,你這般反覆利用青璇,的確不像是個會報恩的人。」
「如今之所以沒殺青璇,大抵是起了看戲的心思,若是我死了,之後如何能去跟尤鳥倦他們唱對台戲,陷入眾矢之的。」
她低聲一嘆:
「其中,亦或是有一種報復的意味,不讓石之軒重歸一面。」
「心思多的人就是想法多,貧僧無言以對,只能道一句,石姑娘,你說的對。」
席正先古井無波的聲音傳到廟外。
「和尚,你得慶幸自己有這麼高的武功,不然就你這張破嘴,早就被人打死了。」石青璇略顯氣急敗壞的喊道。
「好想讓人打死貧僧,可惜就是找不到。」
石青璇聽到此話,再也待不住,當即快步向山腳走去。
深夜。
破廟內,席正先盤膝而坐,眼中儘是沉思之色。
「到底是受主世界體質的影響,從而影響到我的心魂,還是我與魔道相性太合的緣故。」
「亦或是我因道劫鐘的鐘聲,本就對音之道有較大的感觸,這一世,又是以音入武,而《道心種魔大法》,本質是個視萬物為波動的心法。」
「這幾番相加,竟讓我在傾聽《道心種魔大法》心訣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在體內結出魔種。」
「過後稍加修煉,竟一發不可收拾,直接修至前六篇,而後的第七篇養魔,催魔第八、成魔第九近乎一蹴即就。」
「現在更是半隻腳踩在魔極第十的門檻上,只感覺心念一動,就能徹底踏過去。」
他嘴角出現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心道:
「入道第一,如今我修煉的武功已然算是道佛之中集大成的武學之法,卻依舊能順理成章的建立本身的道體道心。」
「種魔第二的凝聚精氣神,我本就熟路至極,點燃道功的陰中之陽,結成魔種更是順手的事。」
「至於立魔第三,篇首開宗明義須將全身功法散去,以讓秘不可測的魔種能在不受玄門正宗先天真氣的抑制下出而主事。」
「簡單點說,魔種正是死氣培植出來的陽神,道心則為生機勃發的識神,也就是陰神,只有讓道,陽神方可脫穎而出。」
「讓陽神脫穎而出,我在笑傲世界就便能做到,是以更是順風順水。」
「結魔第四,需要各種自殘,或是挨飢抵餓的苦行,主要是讓修練者受盡折磨,讓自身肉體與魔種更進一步和魔種結合,亦對魔種進行鍛煉,使其漸成氣候。」
「這些我早就有了極大的體悟,畢竟,我可是有著豐富且漫長的挨飢抵餓、在各種生死線掙扎的經歷,甚至連自宮都有兩回,是以輕鬆越過魔劫第五。」
「之後憑藉高屋建瓴的境界,強橫的武功修為,進入天地合一狀態吸納天地精氣極速將魔種壯大。」
「所謂魔極第十,便是魔種可運用自如完全斂收,是魔種和道心融合的頂峰。」
席正當思及此處,身上溢散出一股奇異的氣機,顯然是突破了關隘。
「第十一篇魔變之境,是要讓道心壯大至能與魔種並駕齊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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