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武二年,二月二,龍抬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遼國道宗駕崩,耶律浚登基之後,一定會休養生息。
畢竟,這些年來,遼國發動的戰爭不計其數,也沒有達到他們以戰養戰的目的。
如今三國停戰,這時不休養生息,更待何時?
然而,讓衛淵等人沒有想到的是,耶律浚登基僅一個月之後,就高調宣布,要招兵三十萬。
此時,宣政殿內。
衛淵與一眾大臣正在商議此事。
「剛登基就要招兵買馬,就不怕落個窮兵黷武的下場?」
「只怕這並非是遼國皇帝的本意。」
「據說耶律信先成為了輔臣。」
「他的兄長死在我大周,招兵買馬,是不是想為他兄長報仇雪恨?」
「拿家國利益來報私仇?耶律信先沒這麼蠢吧?」
「.」
諸多大臣,包括范純仁等人在內,都議論紛紛起來。
自大戰結束之後,國際局勢也變得愈發簡單。
此前,對於大周來說,最強大的敵人,可能是西夏。
畢竟,李賊是背叛了大周,成立了西夏。
這對於一向視為中原正統政權的王朝來講,是無法容忍的一件事。
但隨著歲月的更迭,大周猛然發現,西夏不過是想偏安一隅而已。
實力最強,也最想讓大周死無葬身之地的,其實是遼。
就在眾人議論期間,衛淵看了皇城司都指揮使燕達一眼。
後者當即開口道:「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得知,耶律洪基駕崩之時,遼國境內各族首領都去了,唯獨不見女真首領完顏烏骨乃。」
衛淵接過話茬,繼續說道:「無論遼國征不徵兵,要征多少,歸根結底的講,還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就算是戰勝國,但根據停戰盟約上所述,也無權干涉。」
「只是有一點兒可以證明,就算他們徵兵,也不可能在這個檔口,再來犯我大周,咱們贏了一次,若輸一次,也無關緊要,但他們,是一次也輸不得了。」
以前,像是這種國戰,一旦大周輸了,那麼其代價是不可估量的。
畢竟,西夏與遼一直在虎視眈眈。
「衛侯的意思是,隨便遼國怎麼徵兵,如今我大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改制,只要改革大計功成,我大周國力提升,就算再有驚世大戰,我大周也無懼?」
王安石是最了解衛淵的人,衛淵無論說什麼,他總能在第一時間揣摩到衛淵的心意。
反之亦是如此。
雖說如今宰輔乃是范純仁。
但實際上,卻是衛淵與王安石在搭台唱戲。
趙曦曾不止一次的說,將相和,大周安。
這裡的將相,指的就是衛淵與王安石。
「沒錯,改制,是我大周的重中之重。」
「只不過,遼國的問題,依然要去重視。」
「女真首領完顏烏骨乃與遼已生間隙,咱們可派出使者,與女直議和,互通貿易。」
「再派人到上京城中散播流言,就說女真將會是草原的下一代主人。」
衛淵用了一個老祖宗常用的法子,那就是遠交近攻。
「合縱連橫,老祖宗玩了數百年的策略,換到今日,仍舊不過時。」
「只是這縱橫之術,有一大忌,那就是,切勿養虎為患。」
「無論將來草原的主人究竟是誰,對我大周,對整個中原來講,都絕非好事,除非,草原的主人,換做是我們。」
衛淵很清楚草原的發展潛力。
首先,在那塊土地上,有著極其肥沃的土地。
中原政權也曾試圖占領過那塊土地,可最終的代價是無功而返或是被新崛起的草原族群擊敗。
而草原上的種族,每經歷一次被中原王朝的打壓,都會迅速成長且強大起來。
唐朝初年,草原上的勇士尚不能佩戴完整的甲冑,但是到了今日,他們的戰馬強於中原王朝,他們的甲冑,也不再是短板。
就連他們的箭矢,都比中原王朝要強了。
「總而言之,決不能再讓草原出雄主,否則,對我神州而言,將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
衛淵一錘定音,就此,大周對於草原政權的方針就算是定下。
草原常亂,亂就必出梟雄。
真到了那時,大周不一定能扛得住。
——
開武二年,三月開春。
衛淵、徐長志兩家人出城踏青。
一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另外一位手握重權,兩位侯爺出城,必然是有不同光景。
僅是隨從就有三四百人。
趙曦對於衛淵很是寵溺,完全就將戰國時代諸侯的待遇照搬過來了。
不僅有自己的封地,還有奴僕與親兵。
如今,僅是冠軍侯府里的奴僕,就有三百餘人。
而親兵,更是被趙曦大手一揮,增添到了兩千人的恐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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