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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南喬請了假,沒去堂屋上課,侍從剛打回熱水,進入屋子,房門便被人用力推開。
有幾個「十四五」歲的男子從門外,氣勢囂張地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長著蒜頭鼻的男子,他鼻孔朝天的看著李南喬道:「喲!李世子,你怎麼受傷了呢?」
而後,他朝身側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尖嘴猴腮的男子會意,便上前一步走向李南喬,他來到李南喬的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南喬。
而後,他用手捏著李南喬的下顎,仔細打量起李南喬的臉,「嘖嘖——堂堂東平伯世子,還真夠慘的,你父兄,阿姐知道你受了傷,會不會心疼啊!」
一旁的侍從見狀,連忙上前,揮開對方的手,警惕地盯著他,「你要做什麼?」
李南喬趴著身子,忍著疼痛,用手去拉住侍從衣袖,往後扯,微微搖了搖頭,「飛鷹——」
尖嘴猴腮男子的手被侍從拍掉,不由氣惱,一腳向侍從飛鷹踢過去,大聲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碰我。」
飛鷹被踢得連連朝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身子。
隨即,尖嘴猴賽男子又啐了一口,「我聽說你被人打了,就來探望一下而已,你這侍從這般激動做什麼?」
這時,忽然有人戲謔道:「你們看他的臉,腫得好像豬頭」
「哈哈哈哈哈——」幾個男子同時發出,陣陣嘲笑聲。
李南喬強忍著怒火,沉默不語。
此刻,影五神色淡漠地從屋頂看著這一切,他目光從這些人臉上一一掃過。
這些人對李南喬又是嘲笑,又是戲謔,過了好一會兒,有敲鐘聲響起,他們才大搖大擺地離開,朝堂屋走去。
蒜頭鼻男子走到門口時,轉身,對李南喬陰鷙地笑道:「你家阿姐躲著四公主,那你就得替你阿姐挨打。」
「若不想挨打,就寫信讓你阿姐趕快回京都府,四公主想她了。」
這群人離開後,侍從走到沉默不語的李南喬面前,著急道:「世子,你為什麼要忍著,對方也不過是兵部尚書之子,即使有四公主這個伯母,那又如何,怎麼能這般對你動手。」
李南喬皺著眉頭,頓了片刻,嘆起了一口氣,緩緩道:「你先把門關上。」
等飛鷹把門關上後,李南喬放低聲音,道:「我父兄失蹤了,伯府以後還不知會面臨什麼,而且我阿姐」
「總之,我們現在只能忍著,等傷好一些,我們就立刻離開」
「以後有機會,我會找他們算賬的。」
飛鷹聞言,一雙手握緊成拳,他頓時明白過來,不再說話,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世子,我明白了,我再去換一盆熱水,再上一次藥。」
李南喬頷首,「小心些,儘量避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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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影五就找到蒜頭鼻男子的房間,他用匕首撬開房間大門,身形一閃進入屋內。
影五悄無聲息地走到蒜頭鼻男子身前,審視了對方一番,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
他打開瓶口,小心翼翼地從裡面倒出著東西。
不多時,一條如髮絲一般細的長條紅蟲出現在他掌心,他捏起細細的長條紅蟲,小心翼翼地輕放在蒜頭鼻男子鼻尖上。
這蟲子在影五手中像是一個死物,但剛落在蒜鼻頭男子的鼻尖,便像是魚兒遇見了水,瞬時活了過來。
只見,它瞬速地蠕動著身軀,朝蒜鼻頭男子鼻孔鑽去,很快從鼻尖消失不見。
不多時,睡著的蒜頭鼻不禁打了個噴嚏,又吧唧了一下嘴,繼續沉睡。
這個紅色蟲子,名叫食心蟲,是他們暗衛用來審問犯人的手段之一。
它會通過口鼻進入活物體內,慢慢順著空隙尋找到活物血量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心臟的位置。
因蟲子太小,起初,被注入這種蟲子的活物會感受到,心臟周圍有些酥麻感,這種酥麻感是可以忍受的。
但漸漸地,癢的程度會一日一日逐漸增加,直至心臟部位由內而外的瘋狂麻癢,讓人忍不住想撓。
抓撓至胸口皮肉潰爛,流出膿血也不會停止,直到血肉模糊而死。
或者,等著食心蟲,不停地小口啃咬血肉,啃咬到直至心臟驟停為止。
不過,無論哪種死法,都會被足足折磨至少一個月,那時,李南喬早已離開了,所以他們的死,怎麼都牽扯不到李南喬頭上。
影五暗想,既然他這般有孝心,那就把這顆孝心直接送給四公主得了,他倒要看看,四公主要如何救她的這個有孝心的侄兒。
之後,影五依葫蘆畫瓢,給尖嘴猴腮的男子,同樣伺候上了食心蟲。
他雖然不清楚,這尖嘴猴腮的男子是誰,但他既然作為蒜頭鼻男的馬前卒,陪著蒜頭鼻走一程了也算是成全他了。
至於其他幾個人,影五倒沒有全部趕盡殺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麓山書院內,不是有人燙傷了嘴,就是有人摔斷了腿,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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