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光按時歸來,到事務所替換黎晰。
黎晰精神抖擻的穿上外套,樂呵道:「走了啊,你撐著吧。」
顧沉光瞟他一眼:「幹什麼去?這麼著急。」
黎晰容光煥發:「相親。」
顧沉光:「......」
頗覺不可思議地抬頭去望他,仔細端量兩秒,很疑惑:「你長得也不像找不到媳婦的,幹什麼這麼著急?」
黎晰:「可能是最近狗糧吃多了吧。」
「............」
「我也想帶媳婦出去旅遊啊。」
「............」
顧沉光:「滾吧,半個月,希望你勝利歸來。」
......
回家跟南樳講這一段,小姑娘忍俊不禁:「黎大哥長得挺好看的呀,應該有挺多小姑娘喜歡他,他怎麼還這麼熱衷於相親?」
顧沉光明顯忽略重點:「好看?有我好看?」
南樳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有,你最好看。」
顧沉光滿意的親她一口。
南樳:「......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
「有嗎?」
南樳看他,煞有其事:「有啊,之前十年如一日的正經,在一起後,一日如十年的變不正經。」
「......」
低頭,又親一口:「那可能是你教的好。」
「......」冤枉。
明明是某些人無師自通。
暑假還有大半,旅遊回來,南樳又每天被顧老闆拎去辦公室扣著。
正好她這學期有作業,乾脆一併帶去,他辦公,她寫作業。
顧沉光聽說的時候還好奇,問:「什麼作業?」
怎麼大學了還有作業?
南樳遞過來厚厚的一本書,非常鬱悶:「翻譯一本《水滸傳》。」
顧沉光接過來,一翻,滿文版的《水滸傳》,滿目的毛毛蟲字,看著都頭疼,別提翻譯。
他問:「翻成漢語?」
南樳:「不是,羅馬轉寫。」
顧沉光:「羅馬轉寫是什麼?」
南樳:「就是滿語的拼音,讀出來的。」
「哦,」他又翻了翻,還是覺得完全看不懂,感覺都長一個樣啊:「你能看懂?」
南樳點點頭:「啊,差不多。」
「這麼多小叉叉你怎麼分?怎麼知道哪個是哪個?」非常認真的好奇。
南樳也認認真真給他講,手指湊上去滑:「從上面數,每個字頭和組成部分都是不一樣的,能找出來的。你看,這個就應該是na,它下面是兩個小叉叉,算去兩個,再數下面的。」
顧沉光突然怔了一怔。
看了眼自己對面的人,說得很認真,特別專注的神情。顧沉光思忖兩秒,問她:「學這個,後不後悔?」
南樳一愣,隨即答道:「不後悔。清朝留下的大量史料和文獻都是滿語寫的,總要有人去學,那麼大那麼輝煌的一個時代,得想辦法去銘記。據說現在全國真正會說滿語的不到十個人,我覺得學著挺有意義的。」
顧沉光摸摸她腦袋:「真的?。」
「真的,」南樳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而且學著特別有意思,寫出來也好看......我覺得挺好的。」
他低頭去親她的眼睛,左一下右一下,聲音低低的帶著縱容:「好,你覺得好,那就好。」
左右還有他護在她身後,他永遠是她的後路。
————
周震光的事情告一段落,很快就有新的案子找來,事務所除了他和黎晰,其餘人基本都是助理或者實習律師,很多案子無法經手。
因此回來這一周,顧沉光忙的腳不離地,一天睡不到七個小時,只能午休的時候偶爾逮到南樳,摟著親熱一番。
自此以後,南樳對在他辦公室一覺醒來脖子上多幾個草莓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後來吸取教訓,在身上備著粉餅或遮瑕,每天中午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衛生間,左看右看自己脖子上有沒有粉色的印記,有就趕緊塗掉。
後來顧沉光擔心她總塗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就學乖了,不親脖子上能被人看見的地方了,扒了衣服往下親。
南樳那天一覺睡醒衝到衛生間左找右找沒有找到吻痕還很奇怪,晚上回去洗澡的時候,一照鏡子......
南樳:「......」
狼要變身,防不勝防。
————
兩年後,冬天。
顧沉光等在南樳大學門口,坐在車裡,不時抬表看一眼時間。
她之前獲了保研的名額,報的本校,今天面試。這個時間,應該到她了。
北京的冬天冷得發乾,風吹在人臉上像刀子一樣,但是還是不少家長都等在門口,車滿為患。
他抬表正要再看一眼時間,手機響了。
他拿過來,掃了一眼——是家裡的電話。
接通:「餵?」
「餵?沉光?」是易楚。
「媽,怎麼了?有事?」易楚不是那種沒事會打電話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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