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淋淋的石戒,程宗陽的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蛇似乎沒有吞石頭的習性,還是這麼大的。」
看著石戒,不僅不粗糙,反而挺精美,不像是人手雕刻出來的,反而像是上一世的機器雕刻的,周身還有古樸的雕紋。
他本就是一個穿越者,原主六歲落水身亡,被他占據了肉身,至今來到這世界九年了。
在了解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的總體情況後,他就沒想過用自己上一輩子的一些知識想法改變什麼,更沒有賺大錢的念頭。
當一個人沒有實力,沒有由頭,沒有大背景,就想著從一個普通的,沒什麼學識的農戶,去改變自身難以改變的階級,以及挑釁這世界的當權者規矩,那真的是在找死。
更別說,他本就是一個996的社畜,哪真懂那麼多東西?
所以,這九年來,他只是在改變自己,讓自己強大一些,保證這個家庭的完整。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讓家裡人過得好,就已經很不錯。
事實上,這個家的發展,也確實是在他的計劃中。
起碼,這兩年乾旱導致的民生艱難,顆粒無收,飽一頓飢一頓,甚至挖野草,剝樹皮的事情沒出現在這個家裡。
甚至,他還能保證家裡有米有面,偶爾有肉有湯。
當然,這得關起來吃,該低調就低調,該藏拙就藏拙,兩個小孩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饑荒年代,偷小孩換糧食的事情不知多少。
拉回心神,程宗陽看著手裡的石戒,似乎想到什麼,拿著石戒在水裡洗了洗,放在懷裡。
「大鍋,那是什麼?」小丫頭好奇地側著小腦瓜,不解問:「是能吃的嗎?」
程宗陽無語,說道:「不是的。你這丫頭,又不是沒得吃,咋那麼饞嘴呢?」
「哼,大鍋你說的,吃飽飽,長高高。」小丫頭不樂意了,小嘴一撇,扭過頭去不看大哥。
程宗陽被丫頭萌了一把,嘿笑道:「行,那晚上給你吃顆飴糖。」
「真噠?」小丫頭立馬轉回頭,滿眼驚喜。
「大哥有騙過你嗎?」程宗陽反問,手裡的活也沒停。
「嘻嘻,大鍋最好了!」小丫頭笑眯了眼。
「我也要…!」二弟的聲音也從廚房傳了出來。
程宗陽一臉黑線:「你小子耳朵挺長啊。」
「嘿嘿…」
很快,程宗陽處理好了手裡的野雞和菜花蛇。
前者清蒸,等後面蘸醬油吃。後者燉湯。
這年頭油不好弄,想弄得好吃就費油。
山裡的山貨油水也不多。
兩年旱災下來,家裡的積蓄已經不多,他不得不省著點。
再說,他娘也不會同意費那麼多油炒蛇肉。
想要很好吸收肉類中的油脂,湯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隨著夜色降臨,堂屋裡點起了油燈。
「今天比較晚了,吃飯吧。」周曉娥也是適時地提醒。
片刻後,堂屋裡,皆洗了手的一家五口人,都坐在飯桌前。
桌上,菜還挺豐盛。
一盤冒著熱氣的蒸野雞肉。
一盤被撈起單獨吃的蛇肉。
一盆被撈乾淨後還漂浮著一層油花的蛇羹湯。
一盤略帶枯黃的青菜。
最後,是一大盆高粱米和陳米摻雜的米飯。
心疼今晚整那麼多飯菜的周曉娥,開始給家裡人盛飯,以勞動力多,小孩少的方式進行。
她雖然心疼,但自己這大兒子都經常這麼吃,說了沒什麼用,也就不再說過。
隨著程光海動筷子,其它人也都紛紛動了起家。
程宗陽將兩根切下來的雞腿放在二弟和小丫頭碗裡。
這兩個小傢伙坐上椅子開始,眼睛幾乎都粘在這兩根雞腿上。
雖然野雞肉不多,但起碼香啊。
「你就慣著他們吧。他們天天沒啥事干,吃那麼多做什麼。」程母白了自己大兒子一眼。
程宗陽笑了笑,手沒停,夾了翅膀部位給自己老爹和老娘,邊說道:
「他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既然有,那就不用心疼。肉食,山裡有,吃完了再進山里打就是。」
程光海搖頭:
「現在什麼光景?繞是你有幾乎百發百中的箭術,可沒獵物有什麼用?
今天縣裡的糧食太難買了,也漲價了。一斤陳米都要五十文了!白米更高!
但這樣都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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