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的過客第23章 23.姜子牙

    「你如此看得開？」姜子牙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有趣，有些愧疚，有些驚訝，還帶著一些笑，還皺著眉，這幾種表情組合在一起，倒讓妲己看得有些不忍。原來獲勝者也會被勝利所折磨，失敗者卻也在失敗的光環中活的自由自在。「為什麼不看開？」妲己反問，「當一切過程都已經歷經，而自由已經攥在自己手裡的時候，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就算原本看不開忘不掉過去，但是看在不用再聽某位的話，做一些或違心的事、說一些違心的話，再看不開也都就看開了？……嗯？你說的是那個意思？……放心，當年接受命令去迷惑那黑蠢的東西，我就沒把感情當回事，用的反正是別人的身體，他記住的，也不會是我，既然記住的都不是我，也就沒什麼看開看不開的。再說了，感情這東西，沒有又有什麼關係？活了幾千年的人，誰也不會把它當真。要不，太傷人了。」妲己坦然道。

    妲己拉過桌上的花瓶，將擺花再次整理了一下，那玫瑰花看起來又多了些錯落格致，凸顯出一些傲人的自信。姜子牙認真的聽著，既沒有插話，也沒有反對，就如同看著一朵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蝴蝶花。

    「唉，那就好，那就好。」姜子牙總覺得不說點什麼，似乎過不去，一張口，打了個哈哈。

    「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去忙了，既然一些都說清楚了，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我都已經放下了，你也就自在點，到我這裡了就是客，想喝什麼點什麼，別虧欠自己就好。」妲己起身擺擺手說道，表情十分輕鬆。如果說天下有什麼放不下的，那也輪不到仇恨，她看得十分透徹。

    可姜子牙卻突然一伸手，像是想起來什麼，阻住了她：「留步留步！我今天來不是光為這個事情來的！剛看你忙，也沒敢打攪你，現在既然你有空了，我到要找你說說正事。」

    妲己微微一怔，外頭想了一想，坐了下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姜子牙也許是年齡大了，倒沒預料到妲己會這麼說：「呃……這個……我今天啊來你這裡，主要是要給你算個命。」

    「算命？」大家比較好奇。

    凡人大多比較喜歡算命，妲己本身不是太相信算命這回事，當初在軒轅墳修煉的時候，她就知道，命算的再准，該來的一個也不會少，該失去的一個也不會留，即便是神仙，看到的也只是命運長河中的一段而不是全部，想想也是，要是神仙能看到所有的結果，那這神仙一天啥也別幹了，就坐那看人生的小電影了。再說了，凡人喜歡算命，大多是希望能夠避禍享福，甚至把那叫做逆天改命，崇尚得不得了，而所謂的逆天改命，不過是句笑話，你改了的，焉知不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

    所以，對於命這個東西，知道多還不如少知道點好，知道少了日子過得無憂無慮，知道多了患得患失，人都會變得神經了。

    嗯……算了，既然這傢伙改行由封神的做了算命先生，那就聽聽他說什麼，就當聽相聲罷了，另外，為了那幾千年的恩怨畫一個句號，不管誰心裡又有一個新的事情，總歸是對心情不錯的一件事。凡事需要改變一下。但出乎妲己意料的是，接下來姜子牙說的話卻讓她覺得這不是在還債，而是再把她往另一個火坑裡推。姜子牙說：「妲己，你的咖啡館或許會名垂青史。」

    這句話有些要命。

    名垂青史是件好事，但是與名垂青史並列的一句話，叫做「遺臭萬年」。

    當年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沒把握好，不小心就把原本應該「名垂青史」的一件事，做壞了，雖然說不能用「遺臭萬年」來形容，但「聲名狼藉」總是有的。

    這讓妲己狠後悔了一把，因此，姜子牙的「名垂青史」一出口，妲己覺得自己的滿頭秀髮都要根根直立起來了。

    妲己往前湊了湊，問：「你是說……名垂……青史？」她的聲音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聽起來沒有抖，也沒有變調。姜子牙似乎感覺到什麼，眉毛豎了起來，宛如兩道聳入雲霄的劍。「啊……不對不對，不是這麼說的，我的意思是，妲己姐姐這段時間會遇到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會在你的咖啡館裡面發生，這些事情呢，有些人會因此因禍得福從此過上好日子，有些人呢會，會因為一些恩怨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來到咖啡館，然後被維護正義的人給打敗……期間呢，會發生很多感人的故事，就比如說愛情，有一個男人呢，會出現在這裡，他是為了一個不是關於愛情的目的而來……」

    「說重點！」妲己敲了敲桌子，阻住了姜子牙後面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啊？……哦，女媧娘娘會來。」姜子牙說道，然後閉了嘴巴，面無表情地看著妲己。

    姜子牙這話說得十分突然，妲己一驚，小嘴微張，一時沒緩過神來。

    半晌，妲己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道：「等等，你慢慢說，說詳細點，會發生什麼？她……她怎麼會來？」

    姜子牙抬起頭，卻沒急著回答妲己，眼睛瞅著天花板道：「也許呢，是因為之前的關係，一般的算命先生呢，受到天機的約束，往往沒辦法做很多準確的推算，而我是個異數，成不了神仙，但卻封了天下大多數的神仙，所以呢，一般泄露了天機也不會被上天懲戒。但是算命之人一般不被懲戒，他做出的預測，天下人大多也就不太當回事，就像那個姓周的，給他說了他的天下會有八百零八年，他的徒子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