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瑤不知秦氏與宣平侯又說了什麼,致使宣平侯又找上了她。
「玉瑤,裴家天潢貴胄,裴行儉可是咱大寧的大英雄,嫁給他可是天大的好事。」
「這樣好的好事,江玉靈怎麼不去?」
宣平侯噎了下,又勸道:「你妹妹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啊,怎能守這個活寡?」
「玉瑤你不一樣,你反正已經污了清白,日後哪個正經人家會要你?人家要是知道你先前的那些事,定會不依不饒,不如嫁去裴家清淨,安全。」
江玉瑤垂眸不語,宣平侯又竭力勸道:「你嫁過去就是裴行儉正兒八經的夫人,誰敢看不起你?日後再從裴家宗族裡過繼個孩子,那日子也有個盼頭,裴家也不會短了你的。」
「玉瑤,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啊。」
江玉瑤捏了捏指尖,其實宣平侯的話沒說錯,對於江玉瑤來說這確實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
一個死了的丈夫,簡直不要太適合她。
「父親。」江玉瑤再抬頭,眼中含淚:「裴家再好,可裴行儉已經死了,我寧願嫁給一窮二白之人,也不願餘生只有青燈古佛為伴!」
「你怎麼死腦筋,你嫁去那等人家簡直是活受罪,不如死了呢!」
「可至少那是個活人。」
宣平侯急得來回渡步,「江玉瑤,那是你的妹妹啊,你忍心讓她一輩子都守活寡嗎?她還那么小。」
江玉瑤瞧著他著急的樣子心如止水。
若非她曾得皇上誇讚,宣平侯今日恐怕就不只是來勸她了。
怕是早就給她灌入迷藥,強逼著她嫁去裴家了。
「要我替妹妹嫁去裴家也可以。」
宣平侯眼睛頓時亮了,道:「你待怎樣?無論你提什麼要求,父親都不會拒絕。」
「裴家的彩禮歸我。」
宣平侯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你一個姑娘家家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一嫁過去就沒了夫君,日後還不知是怎樣的光景,若不留點錢財傍身,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你母親當年給你留下的錢財難道還不夠你用?」
江玉瑤的眼神頓時變了,直勾勾地盯著宣平侯,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寒刀。
宣平侯訕笑了下,道:「五成。」
「我要全部。」江玉瑤道:「不然就讓江玉珊嫁過去吧,裴家原本看中的也是她。」
宣平侯咬了咬牙:「六成。」
「八成。」
「六成,不能再多了。」
「八成。」
宣平侯又來回在她面前渡步,幾次瞪向她,似乎是想要對她動手,而後又似想起了什麼,收回了手。
「好,八成就八成。」宣平侯一咬牙一跺腳,道:「這月十八你代替你妹妹上裴家的花轎!」
宣平侯丟下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江玉瑤勾了勾唇,流出一抹滿意的笑。
當初裴家下聘考慮到婚事匆忙,可下得是重禮。
宣平侯府的大小姐要出嫁,嫁的還是殉國了的裴大將軍。
雖說是冥婚,可該有的派頭卻不能少,闔府上下都開始為這場荒誕且盛大的婚禮而忙碌。
江玉瑤作為備嫁的新娘子反而閒了下來,她趁著婚前的最後一點時光,近日常出門逛街。
這日她正坐在登瀛樓上飲茶賞景,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要嫁去裴家?」
「嗯。」
「他們逼你的。」
江玉瑤抬眸看了眼對面清雋俊朗的青年,輕笑道:「我自願的。」
張之遙咬了咬牙:「自願的。」
「我張之遙比不過一個死人?」
江玉瑤迎上他的目光,在他如刀鋒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來自首輔的威壓,他的眼底是不解與不甘心,更多的是憤怒。
「首輔大人很好,可我無意。」
「比起活著的男人,確實是死人更適合我。」
張之遙死死的盯著她,看他的眼神似是要將她活吞了一般,放眼整個大寧從沒有誰會這樣不給他面子。
江玉瑤慢悠悠地給張之遙倒上一盞茶,道:「祝首輔大人能早日得遇良人。」
張之遙忽而伸手抓住江玉瑤的手,冰涼的手如同鋼鐵般緊緊箍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我已經遇見了。」
「江玉瑤。」張之遙頓了頓,緊盯著她的眼睛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嫁我?」
「裴家可不是什麼好去處,遠比你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張之遙的力氣很大,似乎是要將她生拉著走一般,江玉瑤抿了抿唇,一點一點的收回自己的手,道:「裴家不是好去處,卻是我的歸處。」
「無論千次萬次的機會,我都不會選擇首輔大人。」
「你我在一起。」江玉瑤淺笑了下:「夜裡真的能安心睡著嗎?」
她知他城府深沉,涼薄重利,他知她滿腔仇恨,心狠手辣。
何況她的夫君不在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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