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啞伯後,夜桑離循著原主記憶里的路線,來到一條小巷子。
原主記憶里,曾經跟姐姐和她貼身婢女秋葉來過一回?
幾年過去了,變化倒也不大。
夜桑離遠遠就看到巷尾的小院外,一個板正的小身板抱著膝蓋坐在門口,一動不動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年紀看著也就七八歲的樣子,身上穿著青衫,印象里他的名字便有個青字。
青諾!
像是有感應般,青諾突然抬起腦袋看了過來,那巴掌大的青澀小臉上,一副文質彬彬的早熟模樣。
在看清來人後,原本眼裡亮起的一抹光,肉眼可見地消失,隨即失望地垂下了腦袋?
原本那板正的小身軀也萎靡了不少。
可憐兮兮又倔強的樣子。
夜桑離知道他沒認出自己來。
幾年前那一面,他才多大,屁大點孩子,怎麼可能將現在的自己,與古靈精怪的原主聯繫起來?
可這小不點,滿眼希望落空的模樣,狠狠擊中了她的心臟。
說好的冷心冷肺呢?
她果然是回不去了!
見到人後,她發現這小孩過於冷靜,有些超出年齡的穩重。
原先那套想了一路,才勉強想好的說辭也就沒用了。
她最不會的就是跟人溝通。
「吱呀!」
就在夜桑離簡短的思量間,小不點身後的木板子門應聲開了。
人未至,聲先到。
「我說你咋還戳在這裡?沒錢還想賴在我家白吃白喝不成?」
「老娘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你姐姐秋葉就是個掃把星,說好聽是在侯府做事,當初還不如早點嫁給好人家。」
「還有你這個煞星,識相的別當門神,擋了我家財運,快走,快走啊!」
夜桑離一個愣神間,婦人一頓數落不帶喘氣的,不但聲音尖酸刻薄,連長的都是一副缺了大德的模樣。
這大概便是所謂的想由心生?
夜桑離抬步走過去,腦子裡想著該不該動手。
她前世從不廢話,嘴炮無意義,能動手絕不動口。
可對於這種尋常百姓,直接下手好像不太合適。
「七十高壽的好人家,你咋不去嫁?」
「我要在這等阿姐回來,不吃你家飯,不睡你家床?」
即便婦人說話再難聽,青諾也像是已經習以為常般,愣是做到了無視。
可當聽到姐姐被如此說,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氣得直接梗起脖子回懟。
只是懟完話後就趴到了膝蓋上,抱緊了自己小小的身子,那模樣顯得異常無助又倔強?
夜桑離知道,他其實心裡是怕的,緊繃著情緒,支撐他不倒下的那根弦,便是他唯一的親人。
就好像曾經的她,也有那麼根弦?
她剛想開口,婦人倒是直接先她一步。
「哎呦!長能耐了?給我犟?那掃把星不會回來了,死了,死了懂嗎?你個煞星,不但剋死父母,連親姐都剋死了,別連累了我們家,滾!」
婦人掐著腰,指尖在青諾腦門上指指戳戳,嘴裡冒出的話,令人髮指?
青諾卻一臉冷漠,不哭不鬧,冷靜得可怕,只管緊緊抱著自己,像是生了根般蹲在原地?
夜桑離瞧著眼前稚嫩卻一臉堅定的臉,一顆冷漠慣了的心莫名就抽痛了下,有一種瞧著自己前身的感覺。
手忍不住摸上了羽箭簪,又生生壓下,告訴自己對方只是一個無知婦人?
自從重生以來,那顆原本毫無溫度且又千瘡百孔的心臟,好像跳得更有人氣了些。
是好是壞?卻未知!
那婦人得不到滿意的回應,已氣急一把抄起大掃帚,憤憤然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打死你」
夜桑離眉微皺,眼底一片冰冷,捏緊了拳,努力壓制下心底那股子戾氣。
有那麼一刻,她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扭斷了那根暴著青筋的脖子。
可她餘光瞧見院子裡一個三四歲的小孩直愣愣瞧著眼前的一幕,看穿著像是婦人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側身擋住了小孩那雙還算純淨的眼睛,瞬間出手。
青諾不躲不閃,垂著腦袋,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疼,疼」婦人原本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可見是真疼,疼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誰給你的膽?煞星?看清楚,什麼才叫煞星!」
夜桑離抬眸,眸子冷得像把刀,嫌惡的兩指捏住女人的手腕。
她有分寸,只要再加一分力道,這手腕必定能脆生生響上一聲?
青諾總算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不一樣的表情,仔細看著夜桑離,一副探究的模樣?
方才還囂張跋扈的婦人,一觸及夜桑離的眸子,嚇得渾身抑制不住顫抖起來?
典型的欺軟怕硬窩裡橫。
「公子饒命啊,你是這樣是他姐姐秋葉的」
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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