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練兵也都是為了我們大家好,出生在這樣的亂世,我們哪有片刻安逸可以享受?為了上了戰場大家能保全性命,我們必須竭盡全力刻苦鍛煉,所謂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鍾熊楚一番訓斥,終於讓大家都乖乖噤了聲,畢竟他說的都是血淋淋的殘酷事實。
亂世要自保,能不練兵以自救?
於是乎,很快整個部隊趁著夜色,被拉練出了白馬寺莊園。
因為是為了鍛煉黑夜中奔行偷襲,又不準點燈,只得全體摸黑,高一腳淺一腳地奔行在鄉野阡陌縱橫的交通中。
這又讓許多人更加的苦不堪言,但被嚴厲的軍令所治。
而石寒都在以身作則,所有的領導都在。
自然沒有人膽敢偷懶鬆懈,或者心生怨言了。
翌日,又是天不亮就起來照常集合跑操,而且今天要求全體負重,更無形中增加了訓練的強度。
「全部立正!」鍾熊楚集合大軍,大聲喊道,「開始負重!」
許多人心頭叫苦,卻不敢絲毫表露出來。
除了紀律嚴明,更因為石寒始終都在,眾領導也在。
包括陳安和石方,以及石方帶領的小乞丐都在了,所以大家都是一視同仁。
於是所有人,一點也不敢耽擱地把背著的十斤沙包在小腿上捆好,然後再把兩包十斤的沙包背在腰間,這正是戚繼光的練力之法。
而石寒似乎對跑步和隊形特別看重,每日早、晚跑操,上午練習體能和隊列,下午練習個人技藝,晚飯前還要再次隊列訓練。
尤其現在更是增加了夜間不定時的突擊加練,時刻讓隊員們保持神經緊繃,高度警惕狀態。
「全體圍繞校場跑步行進。」
鍾熊楚大聲喊道:「全體聽令,跑步走,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隊伍慢慢跑動起來後,一片整齊的腳步聲。
石寒練兵也是獨闢蹊徑,短短時日這八、九百人已經具有強軍之姿,包括這五百多女人在內,也毫無例外。
早飯後,石寒離開演武場,前來莊園大院後督促柯君和郝磊等人儘快打造出來進行練兵的機關木人。
柯君在工作場地里,連他這樣的匠作大師都犯了難。
實在是因為石寒要求製作的機關木人,嚙合齒輪和連動發條都難以成型。
比喻齒輪就如機械鐘錶一樣,各種嚙合的精度非常繁雜。
而且都必須要制模澆鑄,需要很長的時間。
發條則更難,要復原彈性上好的精練鋼,需無數遍地反覆鍛打製作。
所以這都是極耗時耗力的艱巨工作,沒辦法快速成型,一蹴而就,畢竟古人的工藝水平有限。
其實戚繼光《紀效新書》裡練兵也沒用機關人,不過就是最簡單的木製架子人。
並挖上七個孔,安上七顆球就了事,遠沒有這麼複雜。
石寒自然也是很清楚的,但是他為了留住收服柯君這樣著名的大匠師,才用這樣的機關人難題,讓他潛心鑽研,先套牢他。
現在,石寒也可以臨時改口:「柯先生,既然現在機關一時難造,那就先打造簡易的木頭人架子罷,我們急等著用於練兵,先打造一百個木頭架子人應急,完了,您可以以後再慢慢潛心研究,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柯君也樂得先完成石寒交代的任務,重重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我們條件所限,大人你要製作的機關人又格外複雜,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嗯,先完成這些,以後我還需要請您改造打制各種特殊的刀槍武器裝備,比喻馬槊、鏜鈀、夾刀棍、長刀、連弩等等。」
石寒交代完離開後,便來演武場上叫走了三隊隊長楊伯支、副隊長鞠強,包括整隊百餘名隊員。
再外加一個石方,作為護衛,一同出了白馬寺莊園,再次重返洛陽城中。
這次進城主要是來市場聘請泥瓦匠人和購買磚、瓦、石灰等等建築材料,要在金谷園廢墟上重建一排相較簡易的磚瓦房,提供給眾乞丐們居住。
當然其真實目的,也只有石寒和石方二人心中有鬼,欲蓋彌彰,為了看守住深埋地下的石崇寶庫。
現在京城洛陽秩序混亂,經濟蕭條,民生多艱,許多手工匠人正無工可做,等著米下鍋。
石寒聘人做工是給他們提供就業機會,賞他們飯吃,不大一會兒就聘了二、三十個建築房屋的泥瓦匠人。
然後又來到市場旁的福祿堂酒樓,叫了丁掌柜,讓他參謀購買各種磚、瓦、木材和石灰等建築材料。
丁掌柜不愧是長期在這片市場裡摸爬滾打的,對各行各業的行情那都是有如掌上觀紋,了如指掌。
很快眾人一通大採購,便將所有需要的建築材料也都採購齊備。
石寒又在城中市井各處略作打聽,就聽到了很多謠傳。
首先是關於趙王司馬倫要囚禁晉惠帝司馬衷,即將篡位稱帝的謠言。
其次就是趙王司馬倫為了順利篡位稱帝,先要掃除所有障礙,第一個要解決掉的就是其保皇派的最具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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