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系生物有很多特性,其中一個:調整生命形態。
根據強弱,這一過程有快有慢。
像王陽現在還需要兩三天,以及吸食更多的生命能量,來完成化人。而沈然就只需要短短一會兒功夫,堪稱變形術。
......
李信呆呆地看著。
沈然笑了下,從左走到右,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在飲水機倒了杯水,自然從容地坐在沙發對面,「雖然我布置了手段。不過,最好還是麻煩你給他們說一聲。」
「馬...馬上。」
李信才反應過來,趕緊要吩咐其他人不許進入。
突然間。
他又直勾勾地盯著這個和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傢伙。
一時半會兒實在是無法分辨。
李信硬找了個理由,「...麻煩?」
「嘿。火城小子問你這個火城小子,怎麼嘴裡還能冒出『麻煩』?」
沈然肩頭上的毛猴子,調侃道。
李信又咽了下口水。是沈然那個師傅,前時刻局成員之一,王陽的聲音。
「這不是變謹慎了嗎?」
沈然笑道,「我就說,都這麼多年了,除了我做了一個漫長的夢,沒什麼變化以外。你怎麼可能還是那個永遠傻缺的少年?」
「天煞。」突然,李信說道。
話音剛落。
他就肩頭一沉。
李信向後一看,就看見一個像是商場裡模特的人形漆黑生靈,雙手撐在自己的雙肩上,聲音略微沙啞,像是老磁帶里的久遠之物,
「李信,我是坐飛船回地球的,和我第一次到地球時候一樣......路上在飛船內的酒吧里遇到了個年輕女歌手,你猜她當時唱的是那首歌?我們讀書時,很火的那首口水歌,你當年還拿那首歌去給我的前桌告白。」
「我當時好意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在以後的某一天,會在某個地方,再次聽見那旋律。」
突然就紅了眼眶。
李信快速眨了幾下眼,但溫熱的眼淚卻涌的更多了。
什麼東西是最珍貴的?得不到?明明擁有,可卻失去?一去不回。
豈不就是年少時的種種。
「你,我也沒想到,你怎麼突然就...」李信趕緊低下頭,畢竟是一個都快六七十歲了的大老爺們,而且還是如今在地球身居高位的重要人物。
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止不住地打在地面。
他用手摸眼淚,聲音越來越哽咽,「沈然,你這個記性好的牲口!幹什麼一開口就說那種東西,都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啊。」
對面。
沈然靜靜地看著。
在來時的飛船路上,他就已經將那種人生情緒給品味了一遍。
「都還是年輕的靈魂啊。」如今脾性火爆,可以取個外號叫火爆猴的王陽,也發出感慨,
「一個個還多愁善感,男歡女愛,眼淚廉價。現在的羽化者,可真是年紀輕輕,不像我們那個時代,都是嘗遍人間萬干滋味過後,才登頂絕巔的......」
沈然瞥了眼王陽。
這傢伙提好幾次了,應該也不是口癖。
好吧。
如今的時代,羽化者是沒有那麼稀罕了。
對這個舊時代的強者來說,就好比老錢總要在其他地方,找補一下優越感。
良久,沈然遞過去紙巾。
李信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然。
「後面有時間細說。」沈然更快一步,步入正題,認真道,「眼下,有件事......」
「是關於楚幼的,對嗎。」
李信也提前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果然,一定會出來。」李信盯著沈然,說,「你如今的威望,很高,很高很高。」
沈然笑,「只是不了解我的人罷了。名聲,工具而已。」
「不錯,有這種覺悟。」王陽滿意地點頭,他又一拍沈然的手,「給為師梳下毛!這猴子身體可真討厭,我還動不動容易炸毛。」
沈然古怪,不過也是一種雙方放鬆,增加對話的日常感的方式吧。
李信依舊看著沈然,「他們奉你為神,我也有那種感覺。有太多次你都從地獄裡爬了回來,現實世界,沒人再敢忤逆有關於你的一切......除了她。」
沈然安靜了一下下,然後停下給王陽梳毛的手,「她是什麼時候走出來的?」
......
牆壁上掛著的復古式時鐘,分針一點一滴地轉動著。
房間中,獼猴模樣的王陽趴在一個單人沙發軟座上,露出肚皮,感覺這樣其實也還蠻愜意的。
李信全程眼睛就在沈然臉上,沒移動過。
「就是這些。」
「最近這幾年,她籌劃了什麼,我們一概不知,根本不了解她到底都做過什麼。要不然如果她在重啟天災實驗,或是其他什麼危害行為,顧雲和季天那些人也早就該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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