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將芙蓉先生送出中軍營帳,陳生一臉輕鬆的笑意,望著芙蓉先生即將離去的背影,忽然開口說道:「哦,先生且留步。」
芙蓉先生額頭出了一絲冷汗。
這個混蛋小子果然還是後悔了是嗎?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是嗎?
此時芙蓉先生無比的後悔,後悔自己堅信陳生是跟自己一樣高傲的人,高傲到不屑於去殺戮使者。
但是若不親自到敵營走一趟,探查虛實,又讓他如何放心呢?
看到額頭上出了冷汗的芙蓉先生,陳生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情的笑意,拉著芙蓉先生的手,隨後說道:「先生待我如子侄,我怎麼能讓先生白來一趟。」
話畢,拍了拍手,周圍來了一群將士,抬著巨大的箱子。
陳生當著芙蓉先生的面,將箱子打開,裡面是亮閃閃的白銀,兩位親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如此多的銀子。
陳生從口袋裡拿出兩錠銀子,用絲綢包裹著,掂了掂,分量十足,遞了過去:「二位兄弟辛苦了,這是你們的辛苦費,你們幫助先生把這銀子抬回去。」
「這……」兩位親隨為難的看著陳生。
陳生的小臉突然變成了冷意。
陳生表情冰冷的問道:「怎麼?嫌少?」
「不敢。不敢。」
兩親隨接過銀子,費力的扛起了銀子,陳生走過近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銀票,塞給了芙蓉先生說道:「那點銀子您留著喝酒用,這些銀票才是真正蕭敬你的,感謝你幫我將秦有道騙到了山上。」
「豎子,你胡說八道!!」
芙蓉先生聽聞此言,身子猶如電擊,他沒有想到,陳生會那麼明顯的使用離間計。
卻見陳生故意背對著那兩位親隨說道:「先生,您放心,我在秦有道的軍中安排有細作,屆時他們必死無疑,就算是想要出賣你也沒有機會。」
「那你還給他們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鬼拿銀子又有什麼作用?」
看著陳生那仿佛純潔的不能在純潔的笑容,芙蓉先生心裡感覺無比的難過。
他沒有想到這個混蛋小子那麼陰險。
短暫的憤怒之火,芙蓉先生鎮定了先來,收起銀票,來不及細看,對陳生說道:「感謝欽差的美意,這些銀兩我收下了。」
「好了!請回吧!替我好好的做事!」
「老道告辭!」惱火的芙蓉老道一甩袖子,氣呼呼的退出了大營。
離開了軍營的芙蓉老道,騎在戰馬上,臉上的色彩變幻無常,甚至手指開始有些抽搐。
一股濃厚的睡意襲來,這酒勁也太大了。剛一喝起來挺美味醇香,誰能想到事後,竟然連自己這種久經酒場的人,有些難以承受。
芙蓉老道的內心也開始各種胡思亂想,隱隱的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但是又不受自己控制。
看來自己真的喝多了。
自從朱軼死後,自己就開始支持秦有道。利用秦有道打敗陳生的念頭也一直沒有動搖過。
在他看來,年輕的陳生,雖然偶爾能夠取得勝利,但是畢竟年輕氣盛,輸給老謀深算的自己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算計陳生的時候,陳生竟然也利用自己的憤怒,來算計自己。
連帶連自己的新主子也給算計到其中去了。
這讓芙蓉老道感覺到嚴重的危急,因為他感覺到目前的形勢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甚至他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崆峒山會在自己的支持下,取得大敗。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所以他的內心有些慌亂。
還有就是臨行前,陳生給自己的銀子,若是崆峒山勝了,那肯定皆大歡喜。
讓陳生賠了了天下又折銀子。
但是若是崆峒山輸了,真的就如同陳生所言,幫助自己考驗崆峒山少主人的氣度了。
所以此時芙蓉老道很想將這兩名親隨給殺了,以免讓上當家的知道這銀子的事情。
芙蓉老道輕輕的按向腰裡的寶劍。
突然他想起,他不能動手殺這兩名親隨。
這二人是就是少當家的人,若是自己殺了他們,那麼根本就不用戰敗,少當家的就會懷疑自己。
想到這裡,芙蓉老道深深的感覺到陳生的可怕,這種正大光明的陽謀,讓他內心更加的畏懼。
想到這一點,他第一次從內心裡徹徹底底的對一個人感覺到了恐懼。
他不知道為什麼,陳生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有如此大的神通。
對人心的把握會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心裡的較量上,已經徹徹底底的輸給了陳生。
巨大的恥辱感,縈繞心頭。
他已經不敢在想下去了,因為未戰先怯,乃是兵家大忌。
冬季的崆峒山算不上多麼美麗,大帳內的陳生手裡翻閱著一本有些泛舊的古籍,隨後自顧的念頭:「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大人,信鴿飛回來了。」親衛將信鴿遞了過來。
陳生拆開信鴿傳遞過來的信,輕聲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即將成為冤魂的人們,你們千萬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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