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即將結束時,張天翊進入戲院大廳。紫玫瑰演出的是經典曲目《黛玉葬花》,她高超的演技賺足了觀眾的眼淚。
張天翊看西側二樓包廂,發現最大最豪華包廂中,伊藤少將和翻譯並肩站著,翻譯正在手舞足蹈跟伊藤少將說著話。伊藤少將身後站著四個日本警衛,全都背著三八大蓋步槍,腰部還掛著王八盒子。
門外還有七八個日本兵。
表演結束,全場靜穆足有一分鐘,幕布緩緩合上後,觀眾仍然沉浸在戲中,一個個全都在抹著眼淚,當幕布徐徐拉開,紫玫瑰等演出人員出來謝幕時,觀眾這才暴發出熱烈掌聲和叫好聲。
觀眾散場時,伊藤少將並沒有立即離開。
張天翊跟隨觀眾退出,不到小雨售票處。
小雨發現張天翊情緒不高,好奇問:「怎麼了?」
張天翊輕嘆一聲說:「伊藤來看戲,我能高興得出來嗎?」
小雨笑說:「他可是太平鎮最高指揮官,他來看戲是為戲院捧場,你應該高興。」
張天翊輕輕搖頭說:「等會再說!該高興,還是該憤怒,馬上就會知道。」
小雨笑說:「難得看到你情緒不穩定。」
張天翊輕輕搖頭,沒有搭話。
因為張天翊在伊藤少將那裡喝酒,伊藤的誇誇其談,以及隨口就要送張天翊歌伎,非但沒有能討得張天翊的歡心,反而讓張天翊把伊藤少將當成了不把藝術工作者當一回事的色魔。張天翊不由對紫玫瑰無比擔心,說實在的,張天翊也只為紫玫瑰如此擔心過。張天翊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周素琦向紫玫瑰求愛,不管紫玫瑰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流露,導致的後果是,張天翊把周素琦整成了瘋子,把紫玫瑰軟禁了好幾個月。現在伊藤少將只是來看戲,結果如何都不知道,張天翊就產生廢了伊藤少將男根的念頭。
戲院內動不了手,因為門口有日本兵看守,伊藤少將身後還有四個日本兵。假如動手,自己逃不掉不說,可能會害死大量在戲院看戲的人。
戲院外,也很難動手。必須找到合適的時機,動了手,還能讓自己安全擺脫才行。
絕對不能因為逞一時之勇,雖然達成了目標,卻斷送了自己的抗戰前途。
伊藤少將的狗命不值錢,張天翊可不想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張天翊還想轟轟烈烈干抗戰大事呢!少俠抗日游擊軍發展形勢很好,丐幫有可能也會成長為一股不小的抗戰力量。伊藤少將算什麼?充其量只是個牛皮大王,能力與吹牛水平成反比。
張天翊讓小雨把售票處的燈熄滅掉,這樣可以避免讓經過的人發現張天翊在裡面。
觀察全都走開後,白玫瑰笑著送伊藤少將出來。
他們來到離售票處不遠的地方站住。
伊藤少將說:「白經理,紫玫瑰的表演深深打動了我,我想請她明天到我司令部去為我表演。」
伊藤說的是日語,張天翊把牙齒咬緊,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這個狗日的,色膽包天,竟敢對紫玫瑰動心思。紫玫瑰假如到司令部去,還不是羊入虎口?
翻譯用中國話翻譯。
白牡丹笑說:「我們戲院有規矩,任何人都不許到戲院外演出。」
翻譯。
伊藤少將大聲吼叫:「八噶!我請紫玫瑰到戲院演出,是為了中日親善。明天上午,必須把紫玫瑰送到,不然的話,我要把戲院關掉。」
白牡丹不亢不卑,笑說:「將軍閣下,戲院是太平市特務機關張大少所開,您假如想請紫玫瑰到司令部去演出,請直接跟張大少談。請來要為難,我們這些為張大少打工的。」
翻譯。
伊藤少將用日語問翻譯情況,翻譯向伊藤將軍說明,戲院老闆是張大少,白牡丹做不了主。
伊藤少將哈哈大笑說:「原來是張大少開的,行,我用十個日本歌伎跟他換一個紫玫瑰。開路!」
伊藤少將大笑著向前走路,白牡丹笑著說:「將軍慢走!」
黑暗中,張天翊對小雨小聲說:「果然不出我所料,伊藤這個狗日的,看上了紫玫瑰。老子要廢了他。」
小雨嘆氣說:「張大少,他還是忌憚你的,說用十個歌伎換一個紫玫瑰,對他來說,開出的價碼非常高了呀!」
張天翊冷笑說:「全日本國的女人都換不了一個紫玫瑰。日本人算什麼東西?哼!狗日的,老子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廢了他。」
小雨小聲說:「張大少,您不能衝動,不能為了一個紫玫瑰,而影響了抗戰大計。」
張天翊看住小雨的眼睛,小聲說:「小雨,日本人敢動你一根汗毛,老子同樣要廢了他。」
小雨笑說:「您這樣說讓我受寵若驚得很。」
張天翊輕嘆一聲說:「你的父母太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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