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名為「明溪觀」,胡冉想起一句詩,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道觀名字不錯。
道門三四米高,規模不大,不過門上石雕精緻,為山水天地之景。
道觀門前,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男性青衣道袍守門人,這二人有說有笑,大聲談論著附近的漂亮女子。
掌柜帶著胡冉,等到兩人交流停住,這才出聲。
「拜見兩位道爺。」展櫃恭敬地朝兩人拱手。
「何事?」其中一人隨意瞟了兩人一眼。
「道爺,我兒無意說了不該說的。」掌柜低聲說,「我帶他來尋求道觀的庇護。」
「這年頭,還有不要命的。」右邊的守門道士看向胡冉,像看傻子似的,神色譏諷。
對方這幅輕蔑的態度,胡冉感覺到一陣膈應。
「道爺見諒,經過這次教訓,小兒必然銘記在心。」
掌柜上前給兩人遞過鼓鼓的黑色小袋子,對方打開開了眼,神色稍微好轉。
「道爺,我所有積蓄都在這。」掌柜勾著身子打開包袱,裡面有不少錢票。
兩位道士瞥了眼,站在左邊的道士出聲,「一介布衣還算有些積蓄,你們父子兩可在道觀住十日,隨我進去。」
「只有十天嗎?」掌柜難以接受。
「嘿,十天可不少了。」右邊的道士接過話,「這外城的大多數人,恐怕三天都住不起。」
「請問道爺,十天後,能保我兒平安嗎?」
「真是自找沒趣,別說十天後,這十天內道觀也只能儘可能保他平安,聽懂了沒?」
道士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嘴上說會盡力,絲毫沒有將父子兩人放在眼裡。
胡冉實在忍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掌柜的胳膊,硬聲說道:「掌柜的,這地方不待也罷。」
「無知小兒!」道士怒喝一聲,周身湧起氣流,直接將胡冉和掌柜掀翻在地,不少錢票散落在地。
胡冉體內氣血翻湧,手撐著地坐起身,內心劇震,道士竟會術法。看來這裡不僅存在妖魔,還有修士。
掌柜顧不上撿錢,跪倒在地連連向道士道歉。道士冷眼看著兩人。
周邊路人遠遠駐足,盯著地上的錢票竊竊私語,卻沒人敢上前哄搶。兩個道士旁若無人,又開始說笑。
此時,胡冉敢怒不敢言,坐在地上平復氣血,準備起身扶掌柜。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行人,領頭的是兩男一女,均在十七八歲左右,中間的女孩面容姣好,身穿白色衣裙最為顯眼,旁邊兩位男子身穿青白色衣服。七八個隨從跟在三人身後。
守門的兩個道士一見來人,頓時滿臉笑容迎上去。
「白師妹回來了。」
「黃師兄,賀師兄好。」
幾人輕笑著交流,女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道歉的掌柜。
「怎麼回事?」她出聲問。
守門道士說道,「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來求道館庇護,出言不遜,便隨手教訓了。」
「平頭百姓自然是沒有眼識,讓他們早點離去。」女孩說,「跪在這裡影響不好。」
「好,聽白師妹的。」兩道士笑臉將幾人領進門。
等他們再出來,胡冉已經將錢票拾起,掌柜依舊跪在地上,無論胡冉怎麼勸說拉扯,都不肯起。
「道爺,我兒庇護的事——」
「不想死,趕緊滾!」道士惡語相向,「真礙眼。」
掌柜面不改色,「好,好,道爺息怒,我們這就走。」
胡冉低垂著腦袋,沒有應聲。他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人生地不熟,命如草芥,道士飛揚跋扈,卻有真本事,唯有避其鋒芒。
他苟著身子去扶掌柜,擔心那道士再出黑手,動作顯得有些慌張,就要走。
「慢著。」道士視線瞄上胡冉斜背的包袱,「就這麼走了?」
另一個話少的道士出聲說道:「算了,賀師弟,不合規矩。」
一旁,不少人在圍觀。
「黃師兄倒是好心腸。」賀道士不耐煩揮揮手。
胡冉跟著掌柜快步離開,剛轉過街角。掌柜突然緊緊抓住胡冉的肩膀,神色激動。胡冉以為他要怪罪自己,做好道歉的打算。
「兒子,你…你的神志恢復了嗎?」掌柜語氣欣喜。
胡冉遲疑片刻,沒將真相說出來,「可能是近期吃的藥效果比較好。」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掌柜激動地重複幾句,神色又突然變得沮喪,「可偏偏你今日提到忌諱之物。」
「父親,為什麼不能提忌諱之物?」胡冉說出困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