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行淵和他的小跟班離開後,桑落開始嘗試著順自己腦袋裡面「殘留」下來的記憶。
原桑落是自小被偷走賣的蘇家小姐,在被拐的時候靠著自己的智慧成功脫困逃出來,墜入懸崖被農戶所救,但也因此摔壞了腦子,反應比較遲鈍,舉止不得體,惹來了不少笑話。
蘇家人重視養女,不肯公布桑落的真實身份,所幸連名字都不改,只說是領養的女兒。
在此期間,原主在家裡沒少被陷害背鍋,也正是蘇家父母的一再失望,原主淪落到人欺狗嫌的地步。
為了能培養女兒上進,蘇父為學校投資了一棟教學樓,將桑落送入的這所貴校,可沒想到,這裡卻成為了她的另一塊噩夢領域。
原本蘇婉月還會礙著血脈親情力量,霸凌行為有所收斂,但隨著她的白蓮式挑事的「馴服」,桑落由原本對親情的渴望逐漸被澆滅,由溫暖靦腆的小天使變成了懦弱的,無力的絕望,泣血無助的困獸。
桑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落到這種下場並非是她本意,但從今天起,這份占據身體的因果,就由她來了結了。
她倒是不擔心蘇婉月所謂的秋後算賬,畢竟今天,她在蘇婉月身上看到了一個好東西。
那是屬於,初次見面她將送給對方的一份「好禮」。
-
原主是個比較孤僻的性子,又多虧了蘇婉月的照顧,在班上幾乎成了一個邊緣化的透明人。
所以,哪怕桑落已經翹課了三天,依舊沒有人來看望過她,這也剛好順了桑落的意願。
桑落翻著手中的碎屏手機,一目十行地掃過幾個常見聯繫人。
在翻到蘇婉月的時候,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了幾分。
也許是蘇婉月也沒想過要和一個傻子成為對手,索性毫無保留,欺辱挑釁無一不所其極,上面的聊天記錄可謂是精彩紛呈。
桑落一一看完之後並做了保存備份。她雖然長期在深山裡面修行,但也不如原主一般不懂人情世故。
弱勢,有時候會成為一把最趁手的武器。
只是不多一會,病房裡面的這股安靜氛圍就被打破了。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生高大而俊美,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很難看,身旁的女生五官清秀動人,小鳥依人般地挽著他的手臂,在看到桑落的那一刻,還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姐姐,我們來看你了。」
蘇婉月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雙瞳盈盈,仿佛含著無盡的心疼和委屈。
這樣柔弱無骨的美人很容易激起來一個人的保護欲,就譬如說身邊的這位「冤大頭」。
果不其然,男生的眉頭皺緊,臉上滿是嫌惡:「桑落,聽說你今天打了你姐姐,是嗎?」
這篤定的語氣,為女友出頭的正義眼神,如果不是桑落明在現場,還以為是自己拎著的拖把成精了呢。
桑落的眼皮子掀了掀,沒有說話。
孰料,這樣的動作落在男生眼裡無非是做實了自己心虛的態度。
他的態度的也變得更沖了起來:「婉月說她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居然動手打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果然是從山野鄉下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真是給伯父伯母丟人。」
「你最好乖乖地給婉月道歉!」
一句句正義的話打得人猝不及防,若是原主在場,怕是承受不住打擊而接連失態,這也正好入了蘇婉月的局。
而桑落卻渾不在意,這點cpu算什麼,還不如她背著師傅偷毒蟲的時候那鞭子更瘮人呢。
眼見面前人無動於衷,蘇婉月的心裡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桑落今天居然學聰明了?
不,這可不行,今天的這個仇,她是一定要報復回來的。
桑落歪了歪頭,語氣淡淡的反問一句:「蘇婉月,這就是你的解釋嗎?」
蘇婉月怔了怔,很快的,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大腿。幾乎是轉瞬間,那雙睫毛上已經墜著幾滴眼淚。
「姐姐,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恨,你可以恨我,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是不會道歉的。」她的眼神很倔強,像極了一隻孤傲獨枝的白蓮。
桑落挑了挑眉,沒有再接話。她的視線從蘇婉月那張淚意朦朧的臉上轉開,移到了旁邊人身上,問道:「你是誰?」
男生語氣不屑:「桑落,別以為你裝失憶就可以逃過一劫。」
蘇婉月就這麼輕飄飄地被無視了,差點沒有變了臉色。不過片刻功夫,她的臉上就掛上了一個柔柔的微笑:「這是陸氏集團的小少爺,陸釗羽。」
桑落「哦」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意思來。
蘇婉月咬了咬牙:「釗羽哥哥也是聽說你生病了,擔心你才來的。」
陸釗羽發出一陣嗤笑聲,毫不給人面子:「沒錯,想來看看你什麼時候死了。」
蘇婉月的嘴角輕輕勾起,有一種勝利達成的挑釁感,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桑落,你永遠都只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
你所擁有的,你所喜愛的,都將會是我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