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震回過神來,攤主指著罐子問他,「那這東西還要嗎?汴京那邊才收上來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有沒有興趣?」
黃震極力掩飾住心中激動之情,淡淡地問道,「多少錢?」
攤主見他問價,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一共五斤多點,算你五千吧!」
黃震被攤主的要價嚇一跳,他現在全部家當加起來,還不夠五千的。
「太貴了吧!你看這個罐子外面的皮最起碼有一斤,而且還有那麼多土。裡面的銅錢最多也就兩斤三斤的樣子。」
攤主聞言,頓時收起笑容,一臉的愁苦之色,「小兄弟,三千五,怎麼樣?實話告訴你,這玩意兒我拿來都花了三千塊。而且我大老遠的從豫州跑過來,稍微讓我賺點吧。」
黃震一看就知道,攤主開始打苦情牌。
他不為所動地搖了搖頭,「太貴了,市面上的筒子錢才三百多一斤,我出一千已經算是多的了。不過我看這罐子品不錯,再加五百給你。」
那名攤主聞言,嘆了一口氣,「行吧,這大熱天的,就當是交你這個朋友了,以後多來惠顧啊!」
說完,他麻溜地把錢罐子用報紙包起來,外面又套上幾層黑色的塑膠袋。
包好之後,攤主把東西放到地上,然後開口問道,「老闆怎麼付款?現金還是微信?」
「微信吧。」
攤主聞言,拿出一張二維碼,黃震掃了一下之後,把錢轉過去。
隨後,他拿起地上已經包裝好的袋子,就迫不及待地向攤主告辭離開。
他現在急切地想驗證一下剛才看到的記憶是不是真的。
黃震的家在朝天宮不遠處的一個小區里。
很小的時候,他父母就已經離婚。母親改嫁他人,而他的父親在他考上大學之後,則跑去國外打工,至今都沒回來過一次。
所以,他現在一個人住在父親留下的一套兩室一廳中。
一回到家,他就提著袋子走進小房間。
這裡是他的書房,面積不大八個平方左右,靠牆的地方是一排書櫃,裡面都是他從小到大買的書。
而在最醒目的位置,則是幾本關於古錢幣的書籍。
書架的旁邊是他的電腦桌,桌上凌亂不堪,散落著歷朝歷代的銅錢,和一堆整齊堆疊在一起的盒子幣。
他把錢罐子放到書桌上後,就戴上手套,急不可耐地拆開錢罐子外的包裝。
這個錢罐子不大,十五厘米高,肚腹最寬處差不多有七八厘米。
錢罐一共重兩千六百多克,和攤主說的分量出入不大。
原本器身上應該是有黑釉的,不過埋在地下那麼多年,陶釉早已經脫落,只有少量的黑釉還斑駁地黏在陶罐上。
就算這樣子,這個陶罐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完整錢罐子。
黃震以前在古玩店裡見到的錢罐,都是在側面開過窗的。
就連博物館裡展出的,也都為了展示,而把陶罐人為地破開一個洞。
所以他面前的這個陶罐,還是他迄今為止第一次看到完整的錢罐子。
而且這個陶罐還貢獻出一段記憶片段。
所以,他準備把這個陶罐完整地保留下來。
黃震拿出一把刷子,小心翼翼地從罐口處清理起來。
隨著表面的那層土被清理掉之後,罐子口的銅錢全都顯露出來。
經過近千年的時光,這些銅錢早已鏽蝕在一起。
黃震放下刷子,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把平頭的篆刻刀,從最上面的銅錢開始撬起來。
開筒子錢的常用方式,就是用刻刀撬,還有一個比較暴力的方式就是直接拿筒子對著硬物砸。
顯然後者不適合現在的情況。所以,黃震只能用最麻煩的辦法一個個撬。
還好,這批銅錢是在汴京出土的,屬於是北坑的窖藏。
北坑窖藏顯著的特點就是,干坑薄鏽。
所以,黃震清理的速度不算很慢。
很快,他清理出差不多一百多枚銅錢,只不過都是些北宋常見的銅錢。
這讓黃震不禁皺起眉頭,心中開始懷疑之前出現的記憶,是不是因為自己太熱而產生的幻覺。
隨著罐子中錢幣數量的減少,他的額頭上慢慢匯聚出一滴汗珠,從臉頰旁滑落下來。
汗珠滴到一枚銅錢上,立馬擴散開來。
黃震的目光頓時被這枚銅錢所吸引。
只見,一枚靖康通寶,面文朝上靜靜地躺在一眾銅錢之上。
黃震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他小心地拿起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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