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周皓翔卻一直無眠,腦海里一直想著梅星然問那句「因為你習慣了她。」
真的如此嗎?
離婚,然後成為陌生人,這是他以前心心念念的一天。
可是當這一天到來時,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兒的快樂。
全都是悲傷,是難過。
他感覺,他的整個胸腔都被「難受」侵占了。
江靈月每說一次「離婚」,他的心臟就會緊鎖一分。
他從來沒有這麼難過,而南溪拋棄他出國時並沒有。
可是只要一想到要和江靈月離婚,然後成為彼此獨立的個體,成為再也沒有關係的陌生人,甚至有一天,他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戀愛,再結婚,穿著婚紗站在其他男人的身邊,甚至懷孕生子。
一想到這些,他就感覺有什麼在撕裂他的心。
他回憶著這三年來兩人間的點點滴滴,一開始他對江靈月是看不起的,她是為了五百萬拋棄愛了七年的男人嫁給自己的。
婚第一年,他腿站不起來,心情很差,動不動就發脾氣,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江靈月也是,內向的性子,總是靜靜的不說話,只默默做事,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雖然有過感動,特別是自己在江靈月照顧下重新站起來的那段時間,他覺得是幸福的,是幸運的,但因為南溪的回國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希望能早早離婚。
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南溪,但卻無法拒絕南溪。南溪出現後,他對江靈月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情,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是很多情感的糅合在一起的複雜。
現在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江靈月,他可以肯定的一點,他對她曾動過心,曾感覺幸福過,複雜感情里有愛的成分。而在愛眼看著就要失去的這一刻,他想要找回這種感覺。
周皓翔伸手,將江靈月一隻小手緊緊包在自己手心裡,充滿了愧疚和不舍:「月月,對不起,我是混蛋,我對不起你。」
「可是你知道嗎?我不想離婚,一點兒也不想離婚。」
只要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沒有她,他就覺得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他一直覺得,她是他生命里可有可無的存在,在於不在,都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一旦想到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他的世界裡,他就覺得心口空落落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丟失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只知道,他不想離婚,一點兒也不想。
他不知道為什麼?
「老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周皓翔抓著江靈月的手,一滴滴清淚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次日,鬧鐘一響,梅星然就坐起來了。
拿起手機關了鬧鐘,然後給何辰洋發了條語音:「今天抽血檢查,不要吃東西。」
何辰洋的身體與她無關,她只是關心他的下屬,不想無緣無故得被罵,畢竟得甲亢的人容易發怒。
金花兒曾經得過甲亢,心情激動的時候,把對方的祖宗十八都問候一遍。
最後連她單位的領導都知道了,她有病,容易發瘋!
唯獨孟克不理解,經常跟她吵架。
何辰洋聽到語音的後,捏緊了拳頭,扔下手機,咬牙切齒道:「老子潔身自好為了誰啊?老子想吃你,你懂不懂啊,蠢女人!」
被她的腦迴路徹底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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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玲看到梅星然穿著昨天的青色連體褲,怒斥何辰洋:「臭小子,怎麼照顧我的孫媳婦的。」
「奶奶,不怪他,辰洋給我買了換洗衣服了,只是我習慣新衣服洗了才穿。」梅星然實話實說。
「哦,那就好。」趙美玲滿面春風,牽起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奶奶,我們就不吃早飯了,趕時間。」
何辰洋經過冷靜想明白了,她讓他驗血,無非是關心他的身體。
於是,何辰洋走了過去,對自家奶奶勸道:「奶奶,我們趕時間。」
說著,他已經牽過梅星然的手,施力一拉,把人從趙美玲的『魔爪』中,救了出來。
梅星然頓時投去一記感謝的眼神。
「好吧好吧」
趙美玲無奈妥協,臉上還是萬分不舍的模樣,語氣裹挾著幾分不情願:「那你們去吧。」
梅星然見狀,連忙表示:「奶奶,您要是想找我聊天,發微信給我,我看到絕對秒回!」
聽她這麼一說,趙美玲頓時又開心了:「行!那你有空就來玩,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
說話時,她還順手把自己手腕上,那隻玉手鐲,塞在了梅星然手裡。
「第一次過來,這是奶奶給你的見面禮!」
梅星然看去,手鐲通體不含一丁點雜質,溫潤亮澤,玉質晶瑩通透。
也許是趙美玲待久了的緣故,淡青的碧色,看著極具靈氣,內斂而不張揚。
一看就是很值錢的好東西!
梅星然心頭一緊,連忙遞了回去:「不行不行,這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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