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孩子這事兒」瞿白緩了緩,「先緩緩吧,現在這環境,孩子生下來也遭罪。」
歸來想想:「嗐,誰說不是呢,我錯姐也這麼說的。」
瞿白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覺得有點遺憾。
其他的倒無所謂,只是這兩年他的重心放在了科學研發上,跟很多大學都有合作,這次受到衝擊的幾個下屬公司都跟這些有關,其中兩個還有保密性質,人員的流失,實驗的中斷,各方面下來,要重啟工作的難度很大。
他無非是虧點錢,可對那些日日夜夜在實驗室研究的教授和學生們來說,這是毀滅性的打擊,好幾個研究到了關鍵時期卻被迫中止,瞿白是覺得對不起他們。
這些事也就阿德知道,瞿白專門囑咐過他,不能讓遲夏和駱尋擔心,也就歸來半隻腳在這個圈子,大概知道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各方面因素綜合下來,這個新年過得非常沒滋沒味。
只有一點,瞿白一煩起來,阿德就顯得格外乖巧,每天非常賣力地想要瞿白高興起來,工作上也是盡最大可能地替瞿白分擔,有那麼一兩天,阿德開著車回家,恍惚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幾年。
那時候他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替瞿白分擔,如何保證他們的安全,如何在不被老k發現的情況下做更多的部署。
「但還是不一樣的。」他給蠍子打電話的時候說,「現在每天睡醒不用擔心命可能不在了。」
蠍子在那頭笑了一聲:「行了,我今天打這個電話,是有事跟你說。」
阿德將車停下:「什麼?」
「有個人,說是想見你一面。」
阿德沉默了一會兒:「你確定是想見我?」
「嗯,指名道姓要見你,不見瞿白。」
「這世上想見我的人都在那個園子裡,白天不見晚上見,今天不見明天見,我想不到有什麼陌生人會想見我。」
蠍子又笑:「咋的,你不想想自己有什麼仇家來尋仇?」
「不可能。」阿德斬釘截鐵。
這下蠍子倒好奇了:「為啥?」
阿德說:「老闆把我保護的很好,所以仇家都是他的,沒人會找我尋仇,就算有,他也不會讓對方找到我的頭上。」
蠍子嘖嘖了兩聲:「我挺忙的,那這人你見是不見?」
阿德想了想:「見,時間地點你發給我。」
掛電話之前,阿德又問,「既然對方是找的你當中介,你不認識人?」
蠍子冷哼一聲:「我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但對方卻知道我跟你們的關係,你還別說,我也挺好奇這人的。」
接了這個電話的第二天,阿德就按照蠍子給的地點去找了對方。
會面地點是一家茶樓,上樓前阿德活動了一下拳頭,就算過了這麼些年好日子,但他覺得,真要打起來,他也不會吃虧。
他阿德身上可肩負著光榮的使命!
一不能給瞿白丟人!
二不能給遲夏丟人!
找到那間包廂,阿德剛要敲門,裡面的人已經在他之前將門拉開了。
第一眼,阿德沒認出人。
他的目光越過開門的人看到裡頭座位上的人。
東州的冬天,房子裡暖氣都很足,但對方身上的大衣也沒有脫下來,看起來有點瘦弱。
阿德皺了皺眉頭。
他站在門口沒進去,說話間身上已經不自覺地帶上了瞿白當年的冷然:「閣下是舊交?」
男人忽然咳嗽了起來。
阿德眼裡的冷意已經浮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裡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有人走了出來:「是故交。」
對方手上拿著藥盒,抬頭對上阿德的臉。
第一眼,阿德也只是覺得對方眼熟。
但當他的目光對上對方一隻眼睛的時候,頓時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柳青楓?」
瞎子朝他一笑,急著把藥給孟淮之,孟淮之喝了藥他才對阿德說:「我還以為你會叫我瞎子呢。」
阿德頓了頓,老老實實說:「我們老闆說,這樣叫人不禮貌,可能會戳中別人脆弱的心靈。」
這下換瞎子愣住了。
孟淮之喝了藥,終於轉過身來,阿德看到他的臉色:「當年我們分別的時候,你看起來挺健康的。」
「那時候不得不健康。」孟淮之站了起來,「本來想約瞿白的,但我記得他不喜歡和外人交朋友,就沒有率先打擾。」
阿德臉色柔和了下來:「其實我們老闆打聽過你們的下落,但在西寧沒找到你們的消息。」
「我這些年都在南方養病,回西寧的時間不多。」孟淮之說。
阿德心裡有點唏噓,當年意氣風發的孟淮之,這些年一定也受了很多苦,可雖然瘦弱了那麼多,他和瞎子看起來心情都還不錯。
就像一開始的瞿白。
緊繃了十幾年的那根弦一斷,他當下就倒了下來,那些年積攢的所有病痛一瞬間都找了上來。
如今的瞿白,可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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