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城門那邊跑來傳訊的士兵趕到了將軍府,焦急的拍著門。
值夜的侍衛打開府門後,傳訊的士兵喊道:
「快去稟報大將軍,離國人夜襲。」
軍情緊急,將軍府的侍衛自然不敢耽擱,但今夜情況特殊,仍然忍不住嘟囔道:「大將軍重傷,吃了藥睡著了,我只能進去幫你通稟試試。」
傳訊的士兵問:「王將軍呢?王將軍不是來了大將軍府嗎?」
看門的侍衛罵道:「這一夜都是我在開門,哪裡見過王將軍?」
這倆人也搞不清狀況,看門的侍衛讓其他人到景竺的院子問問。
消息傳到景竺院子,兩名親衛站在門口衝著裡面喊了兩聲:「大將軍,大將軍,敵軍夜襲!」
喊了半天裡面沒聲響,兩人都知道景竺傷重,怕有什麼閃失,推門進去一看,嚇了一跳。
「大將軍遇刺身亡了!」
頓時,大將軍府里亂做了一團。
侍衛首領趕緊的去找府中唯一的主子——景昭。
陸乾坤沒找到他親爹,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聽到侍衛首領報告景竺遇刺身亡的消息,一邊嚎啕大哭,一邊飛奔回景竺的院子。
做戲做全套,府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景昭就是景竺的親兒子,陸乾坤自然要深情扮演一回孝子賢孫。
當聽說離國人已經開始攻城時,陸乾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口血,是真的被戳中了心肝,心疼得吐的。
他大喊道:「爹啊!你可真是我的親爹!」
還有下半句他沒有喊出聲,卻在心裡罵道:「爹啊,你跟老祖宗一起,算計了我啊!」
陸乾坤深知,楚天驕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半夜攻城。
一定是他爹和他家老祖宗提前將景竺身亡的消息,傳出了城。
他想與楚天驕談判,帶著殘軍逃回南楚的計劃,徹底地落空了。
大將軍府的侍衛們看到景昭哭天搶地的模樣,是那麼的情真意切,都紛紛落下了淚來。
「十爺,大將軍走了,敵軍正在攻城,您可要振作起來,撐起大局啊!」
陸乾坤聽了侍衛首領的勸告,在心裡罵娘:「我撐個屁的大局,搞不好我爹和我家祖宗,現在已經打開城門了。
沒搞頭了,這滿城的南楚人,一個都逃不了。
我得想個辦法不被他們抓住才好。」
景竺死了,自然有人飛奔去通報其他的將領,景昭趁亂逃出了大將軍府。
城門處,烏鴉豪爽的將酒囊遞給了搭話的那名什長,「兄弟,喝一口?」
軍令里執勤的時候是不能喝酒的。
但這天確實太冷了,那名什長又想跟將軍府的侍衛搭交情,假裝推辭了一下後,接過酒囊,喝了一口。
「給兄弟們都喝一口吧,一口壞不了事,今晚有得站了!」烏鴉勸道。
陸承基也開口附和:「聽外面的聲音,來的人不少,估計上面得打一夜。快喝一口好收著,一會兒王將軍該回來了。」
被他們殺了的那名值夜將軍姓王,都是陸承基剛才偷聽來的,他卻說得十分順口。
平日裡陸承基不愛多言,但如今他祖父不方便開口,陸承基也只好充當起了主角。
別說,當過皇帝的人就是什麼情況下都不犯怵,這戲,他演得絲滑無比。
南楚的什長小李聽他們說得豪爽,又見手下個個伸長了脖子,滿眼的期待,將酒囊遞給了附近的一名士兵笑道:「快點喝,一人只准一口,承這幾位兄弟的情,下不為例。」
說是下不為例,其實冬天作戰,有機會他們都偷偷的藏酒,倒不是為了別的,主要就是為了禦寒。
即使上司發現了,也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士兵們接過酒囊,快速的傳遞了起來。
一大袋酒,經不起二十幾個人一人一口,還回烏鴉手中時,已經見底了。
烏鴉將酒囊收回了腰間,手按住了腰上的軍刀。
這酒里有楚天驕配的毒藥,烏鴉事先服用了解藥。
原本他們可以等毒藥起作用後再動手,但多等一刻,就可能發生其他的變數,烏鴉拔出了腰刀,喊了一聲:「干!」
十人同時抽出了腰刀,揮向了附近的南楚士兵。
南楚士兵有幾人反應不夠快,被砍中。
剩下的人與陸鼎峰等人搏鬥了起來。
那名什長小李最先毒藥發作,只揮了幾刀後,就七孔流血倒地。
陸承基和陸鼎峰二人解決了絞盤旁邊的兩人後,開始轉動絞盤。
漢陽城門,緩緩打開。
楚天驕一直派人守在城門旁邊,當城門只開了一條縫隙時,就有離國的士兵擠了進去。
進去了的士兵幫著解決城門口的南楚士兵。
陸承基和陸鼎峰賣力的轉動著絞盤,城門越開越大,越來越多的離國士兵湧進了城內。
楚天驕看時機到了,一聲令下:「進城!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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