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逐漸落入西山,殘存的昏黃的餘暉依舊灑落在大地上,給這片喧囂的土地披上一層暗黃的的舊衣。仔細算來,現在也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呢。也難怪這馬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川流不息。
而就在這條川流不息的馬路的盡頭坐落著一家醫院,醫院附近的道路更是擁堵不堪,停車的,上下車的,找車位的,行人橫穿馬路的。使得這裡看起來更像是鬧市。
這家醫院是這個市里最著名的一家醫院,或者說是聲望最好的一家醫院。
縱使現在已經是下班時分了,可這醫院依舊是人山人海,來來往往的人或憂愁,或欣喜,或苦皺眉頭忍受著病痛帶來的痛苦,排在長如龍一般的隊伍後面,亦或者是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的穿梭在人海中。
在這個醫院的住院部的二樓的一個單人病房內,一個病殃殃的老頭無力的癱軟在床上,他的眼神有些渙散,目光游離,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他的嘴巴微張,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幫助他呼吸到足夠的新鮮的空氣。
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婆子。或許是太累了,她此時正靠在他的病床邊上小憩,伴隨著輕微的呼吸聲,整個病房顯得寧靜而又和諧。
許久,他似乎是看膩了這潔白的天花板,側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老婆子,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他知道她睡的一向都是很淺的,不敢有大的動作,繼而轉頭看向窗外。不同於潔白無瑕的屋內,窗外那色彩斑斕的風景讓他有了新的關注點,他的眼神有了焦距。對他來說,窗外總是有看不完的風景。
窗外,一陣秋風掃過。院子裡的大樹上幾片泛黃的樹葉掙脫了大樹的懷抱,隨風捲起踏上了新的旅程。
它們已經長大了,它們想要進行一場新的冒險。
其中的一片樹葉似乎看到了窗內的場景,它對窗戶內的世界充滿了好奇,驅著風,它緩緩地向窗戶內靠攏。終於,它成功的進入了窗戶內,進入了裡屋。
這是怎樣的一個新世界啊,一切都是那麼的潔白無瑕,那麼的白淨。它如是想到。
而就在這時,它看到床上有一個人正望著它。
在樹媽媽的懷抱里的時候,它每天都能看到很多人在大樹下,來來往往,匆匆忙忙,停不下腳步。而現在,它終於有了單獨接觸的機會,它好奇的,小心翼翼的,搖搖晃晃的靠近那個人。
終於,它輕輕地落到了那個人的手上。它似乎不知道它這一生華麗的冒險也就此止住了步伐,掛上了句點。
老頭怔怔的望著手上的落葉,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從這片落葉里讀出了什麼別人所不知道的寓意。他的手微微顫動,想要拿起那片落葉仔細的觀詳。只是,才捏住落葉的手正要往自己的眼前靠近,手卻好像突然脫力了一般,無力的垂了下來,落葉從指尖滑落,落到了地上。
他的呼吸有些困難了,微張的嘴變得有些大,想要藉此呼吸到更多的空氣,但是現實的情況看起來卻有些徒勞。
只能「啊,啊,啊」的無力的叫喚著。
枕在他身邊小憩的老婆子因為他的一番小動靜,猛然驚醒。看到他這個樣子,她手腳利索的給老頭子套上氧氣罩,另一邊急忙按響鈴聲,呼叫醫生。這一切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嫻熟,仿佛做過千萬遍一樣。
很快的,醫生和幾個護士帶著儀器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給他檢查身體。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只是依稀看到幾塊白色的布和黑影在他面前來回晃蕩著。
晃著,晃著。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以前。
他是一個很容易就能得到滿足的人,只要稍稍微的對他好一點,他就能把這個人銘記在心並加倍的回報那份好。因此,他也成為了別人口中常說的好人。
要說他這輩子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吧,細細一想,好像還真的一點都沒有。
他當然有過很多的想法和計劃,但終究因為他口中的現實,這些計劃最後依舊只是紙面上的計劃,這些想法依舊只是內心裡的想法而已。而他的這一輩子就像人們口中常說的路人甲路人乙一樣,平平淡淡,平凡無奇,庸庸碌碌。
他也想過要一鳴驚人,但終究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他不是主角,沒有主角的命運。
一切都好像在同一塊模板里印出來的一樣,跟別人的生活毫無區別。他按照別人的要求,在別人的思想操縱中過完了自己這「完美」的一生。
當然,對他來說,這「完美」的一生中唯一出彩的一次大概就是娶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吧。這個女孩是他從小就傾心愛慕的對象,一直到長大了,他都把這份愛慕牢牢的藏在自己的心中。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內心的這個真實想法,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這一份愛慕,不敢透露絲毫,即使在自己愛慕的這個女孩面前。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有一次同學會,酩酊大醉的他借著酒給他的膽子,他鼓起勇氣向她表了白。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答應了他,於是她就成為了他的女朋友。這個事出乎現場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他自己。
之後的日子裡,他時常跟她說起這個問題,為什麼她會同意呢?她只是笑笑,然後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猜呀!」
但,現實的生活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之後的生活變的一如既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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