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浩淵林呈現出一派前所未有的熱鬧景象。
樹林四周被華麗的紅色布簾所包圍,來客們穿過布簾,步入樹林中央,就能看到巨大的樹屋。樹屋被特意裝飾過,鍍著一層瑰麗的金色花紋,顯得莊嚴而奢華。每一棵樹都妝點著不同的珠玉寶石,絢爛多彩,華麗非凡,在陽光下平等地閃瞎每個人的眼睛。
霜天和沈凝雨依舊蹲在某棵樹上盯梢。
霜天抬手摘下一塊擋住視野的藍色水晶,臉色黢黑:「嘖,礙事,土氣。」
這些石頭這麼重,會把樹林壓壞的!
浩淵林中央布置得十分細緻,從樹枝上懸掛下來的紅絲帶拂過每一輛從其他區域到來的馬車。樹林瀰漫著肉桂的甜香,還有彩蝶飛舞的譁然。
沈凝雨聞著那香甜的氣息,不自覺地吞咽口水:「雖然玄度的品味不怎麼樣,但是這些菜可真是香啊。」
「你下去吃一口試試有毒沒毒?」
「不不,算了。」
霜天心情很不好,他的這片樹林和他自己是有關聯的,玄度那土老冒兒一棵樹也沒放過,金銀財寶掛滿了樹林,搞得他不堪重負,抬胳膊走路都比平時費勁。
來賓的感受不比霜天好多少。
張青坐在馬車裡,面無表情地聽著馬車頂上時不時傳來的乒桌球乓聲,抬頭數了數頭頂凸出來的部分:「我頭上有三個坑了。」
易曲生也抬頭:「我有五個。」
巫順輕哼一聲,自信滿滿地跟著他們抬頭:「一個都沒有。」仙緣好的人就是這樣的,哪怕是天上砸錢,只要他不願意被砸,那就不會被砸。
「你們要輸了,六顆上品回靈丹,別賴賬。」
張青肉疼地從銀鐲里取出兩個瓷瓶,交到巫順手裡。
該死,早知道不和他玩這個了。他們剛進入浩淵林時,就被林子上上滿滿當當的寶石晃了眼睛,有些枝頭細,掛得很勉強,因此地上也掉落了不少。果不其然,他們的馬車剛進去沒多久,車頂上就叮叮噹噹地響,易曲生頭頂的部分更是直接被一個大塊的寶石砸出一個凸起。
林子邊緣距離中心有很長一段距離,於是車內三人就這樣打起了賭。
誰頭上的坑最少誰贏。
但張青沒料到巫順對仙緣的控制如此靈活,頭上下錢的好事兒他還能拒絕。
「歡迎各位來參加我的婚宴!」一道響亮亢奮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張青與易曲生的神經立刻緊繃,巫順不緊不慢地端坐好,掀開馬車窗簾,眾人的目光投向樹屋,玄度一身紅色錦衣,笑容燦爛,那衣服與他的眼睛顏色相襯,卻不怎麼喜慶。
易曲生倏得打了個寒戰,抬手抱緊自己。
「大師兄,怎麼了?」想到昨晚易曲生的變化,張青有些擔憂,眉頭緊蹙。
大師兄的情況似乎不容樂觀啊,怎麼辦,要不讓他先呆在馬車裡吧。
自從進了浩淵林,易曲生的狀態似乎就有些不對勁,明明出發前還好好的,現在卻時不時就渾身發冷,乏力。
易曲生有些愧疚,但他清楚自己這種狀態只能給張青拖後腿,猶豫幾番後還是點了點頭。
「到了,我們下車。」巫順淡淡地看了易曲生一眼,示意張青去掀帘子,演好自己侍從的角色。
張青下車前,易曲生小聲喊住她,她回頭,看見他額頭冒著冷汗,嘴唇囁嚅:「青青,萬事小心。」
「嗯,大師兄。」
樹上,沈凝雨忽然看見自家掌門從一輛馬車上下來,猛地瞪大眼睛,伸手去扯霜天的衣袖:「掌門,掌門!」
「什麼?青山門掌門怎麼了?」霜天愣了一下,原本他也在打量來訪的賓客,被沈凝雨這麼一打岔,目光重新投到樹屋內。
蕭銀浦穿著大紅喜服,被綁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和他們今天早上看到的沒什麼區別。
霜天沉默了一會兒,不耐煩地轉頭看向沈凝雨:「汝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青山門掌門什麼事情都沒有!」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掌門!我家掌門跟著一個狐妖下車了!」沈凝雨伸手指著變化成顧鶯時模樣的張青,驚異不已。
她怎麼沒聽說掌門也要來妖域啊,難不成是專門來監督自己有沒有耽誤修煉的?
想到自己近幾日只顧奔波和監視,確實沒有修煉,沈凝雨都有些不敢看「顧鶯時」了。偏偏這時候,「顧鶯時」抬起頭來往他們的方向看過來,沈凝雨呼吸都停止了。
完了完了被掌門發現了!
霜天不認識什麼顧鶯時,他看那張美艷的臉上毫無波瀾,雙眸如古井無波,一下就猜出了那是張青。
大抵是用了什麼高明的易容術吧,連氣息都不太一樣了。
「別傻了,那是張青小輩,不是你家掌門。」霜天從沈凝雨手中抽回自己皺皺巴巴的袖子,沒好氣道。
「張青?張青妹妹?」沈凝雨再次看下去,發現那個「顧鶯時」神色冰冰,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那個愛笑愛勾人的掌門。
她甚至還長著狐耳狐尾,自己怎麼會把她當作掌門呢。
但是他們明明還在運轉散息法,張青妹妹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sxsyl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