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毓卿琢磨著要是讓杜景儀進了安平帝後宮,就章毓瑩這段位,擱杜景儀眼裡都不夠看的,還不早把安平帝的後宮斗到只剩下他一枝獨秀了。
也是安平帝太過造孽,女人進了他的後宮想的不是怎麼爭寵,而是怎麼保命,以至於章毓瑩的段位這麼多年都沒有進步。
陸惟都被章毓卿給氣笑了。
章毓瑩臉紅脖子粗的站在那裡,深感受到了羞辱,「本宮乃大夏國母,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當她是傻子聽不出來這些都是那些下作女子上不得台面的招數嗎?
陸惟冷冷的說道:「既然是大夏國母,就該有大夏國母的樣子!後宮不得干政是大夏皇室祖訓,皇后娘娘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
章毓瑩忍著怒氣說道:「陸大人,本宮也是為了你好!此次宴會,皇上要封金永修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統領大夏兵權。金永修與你有宿怨,他當了兵馬大元帥,能放過你?」
陸惟冷聲說道:「不勞皇后費心。」
章毓卿眼裡閃過精光,問道:「皇后娘娘怎麼知道金永修與我們有宿怨?」
「我們」兩個字讓章毓瑩心裡老大不舒服,暗道章毓卿算什麼牌面上的人物,也配讓金永修跟她有宿怨?
章毓瑩說道:「本宮自有消息來源,不需要告訴你吧?」
章毓卿看到這裡,便知道了,章毓瑩還不知道章毓舒逃婚跑到了寶川之事,換句話說,她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金永修和陸惟有仇,但仇恨的根源並不清楚。
而章毓瑩話里話外的想要拉攏陸惟對付金永修,估計還不知道金永修因為章毓舒逃婚一事遷怒到了章家身上。
就算章毓瑩是皇后,生下了皇上唯一的兒子,可那又如何?大夏風雨飄搖,手裡有兵的人才有話語權。
金永修借剿滅江夏反賊一事,青雲直上,手握幾十萬兵權,等安平帝死了,他換個既挺話又看得順眼的宗室弟子登基輕而易舉,並不是非得章毓瑩的兒子不可。
電光火石間,章毓卿已然明了了章家的立場。
這是巴結不成,反結仇了,他們還沒鬧清楚到底為什麼結仇的。
章毓卿和陸惟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陸大人,你若是答應本宮的提議,皇上日後去祭天封禪,會帶你一起,這可是天大的榮耀,等封禪回來,皇上定封你個侯爵!」章毓瑩熱切的說道。
陸惟也懶得跟章毓瑩多說,拉著章毓卿徑直離去,剩下臉色發白的章毓瑩站在那裡。
圍在桂花樹上的幔帳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明黃龍袍的高瘦身影。
章毓瑩立刻跪到了地上,顫抖著說道:「皇上,您都聽到了,陸惟他,他冥頑不靈,不聽人勸,執意自尋死路,還有他夫人,更是對臣妾不敬,著實可恨!」
安平帝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眼下一片青黑,陰翳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后,惱怒的罵道:「沒用的東西!朕還當陸惟對你念幾分舊情!」
章毓瑩羞臊的滿臉通紅,爭辯道:「若是章毓卿不來,臣妾再多勸勸陸惟,分析利害,想必他會聽進去的!」
「行了!」安平帝不耐煩的擺手,「宴席要開始了,走了!」
章毓瑩忍氣吞聲的跟在安平帝身後,換上了一副端莊得體的模樣,展現在眾人眼前的還是那個能母儀天下的國母形象。
然而她心裡惱恨不已,分明就是安平帝派人把章毓卿叫過來,想讓章毓卿看到陸惟私會皇后,打著讓陸惟和章毓卿夫妻離心的目的。
只要夫妻離心,涼州就不會是鐵板一塊。
沒了章毓卿給陸惟整頓內務,支持後勤供應,陸惟有通天的練兵打仗之才,也要半死不活很多年才能緩過勁兒來。
章毓瑩心裡也沒底,章毓卿這人性格孤拐,慣會陰陽怪氣,偏陸惟好像還挺吃她這套的,也不知道今日倆人會不會發生爭吵,導致夫妻離心。
陸惟拉著章毓卿走了之後,章毓卿突然問道:「還喜歡她?」
「又吃醋!」陸惟搖頭笑道,「幔帳後面有人,我猜就是皇上。」
章毓卿一驚,「他在幔帳後面幹什麼?」
看自己正房夫人跟前未婚夫約會嗎?這愛好可夠變態的。
「他想讓皇后說服我,交出一部分兵權和賦稅給皇上。作為回報,皇上會表面上扶植金永修,暗中扶植我,讓我們兩個打擂台。」陸惟說道。
章毓卿笑了,眼中閃過譏誚的光,皇上打的一手好算盤,不願意讓金永修一人獨大,想搞權衡。
「軍國大事,為何皇上不親自跟你說,反而讓皇后來跟你說?」章毓卿慢條斯理的問道。
看看,安平帝都知道些什麼,難不成就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裡當冤大頭?
「她也是被逼無奈。」陸惟說道。
安平帝情知自己說服不了陸惟,便逼著章毓瑩出面,八成還以為兩個人互相留有舊情。想到這裡,陸惟一陣噁心。
章毓卿幽黑的眼瞳中泛著冷光,似笑非笑的說道:「陸大人倒是體貼舊人。」
陸惟臉色變了。
章毓卿笑容發冷,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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