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竹?
溫硯汐在腦海里搜索著原主的相關記憶。這位阮小姐乃是當朝左相阮少承的獨女,不同於自小長在邊塞的溫硯汐,她是天都貴女。
不僅有傾城絕世的容貌,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硯汐初到天都的時候在國宴之上結識了她。
阮夢竹主動結交,處處照顧,心思單純的原主很快將她當成了閨中好友。
但現在,明顯來者不善。
而跟著她身後的還有一隊穿著統一制服的男子。
大內侍衛-羽林衛。只見領隊地向前向阮夢竹行了禮,便對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隨行的人就完全不顧柳嬤嬤的生死,朝著溫硯汐走去。
「姐姐,不要賦予抵抗,還是乖乖地同秦將軍進宮受審吧。」
進宮受審?鎮國候叛國一案有證據了?秦王回京了?
雖然溫硯汐的第一想法是逃離所有的麻煩,但她的內力受阻,顯然不是羽林衛的對手,其次如果她不進宮私逃,生活在這個封建時代那麼往後的日子就是無盡的逃亡,寸步難行。
她必須進宮面聖。所以她示意了背後的晴薇,兩人束手就擒。
「我跟你進宮。」
即便是前世見過故宮,溫硯汐也不得不感慨這皇宮的恢弘。
宣德殿內,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跪在最前面的離案首最近的,單看背影溫硯汐就知道是個年輕男子,即便跪著也能看出氣度不凡。
那應該就是她的「夫君」,當朝二皇子-秦王,唐嶼白。
而正對著的,龍椅之上的應該就是大成的皇帝-弘文帝。
看不太清面貌,但是坐在那就帶著天生的貴氣與威儀,不怒自威,他的一隻手正在桌面上的問卷摩挲著,下面的大臣們大氣不敢喘一聲。
溫硯汐生前的秦將軍站在店門口也不敢前進。
倒是旁邊的內侍公公提醒了弘文帝,他才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點了點頭。
此時一聲尖銳的高喊響徹宣德殿:「請秦將軍戴罪臣之女進殿覲見。」
穿過跪地的大臣,秦將軍帶著溫硯汐跪在了秦王身側。
「嶼白,將你查到的結果再當著諸位大臣的面說一遍吧。」威嚴而又蒼勁,聽不出任何喜怒之意。
「是,兒臣同太子前往谷州後,將北夷退至沱木河隔岸,本已捉拿了溫家父子,但是遭到了北夷的抵死反撲,溫家父子死在了箭之下,面目全非,但有在侯府搜集到的溫家父子同北夷來往的書信。此次北夷能一路打到祁門關,全是因為溫家父子私通敵國所致。」
「父皇,二弟所言,兒臣皆能證明。」此時溫硯汐才注意到,秦王的另一側還跪著一個人,當朝太子唐嶼睿。
「既然證據確鑿,那就依我大成律法,溫氏一族犯叛國罪,男丁年十六歲以上者連坐,處以絞刑;年十五歲以下者及母女妻妾均罰沒賤籍,入教坊司。」
「父皇,溫氏一族的男丁均已經死在了祁門關外,溫長嵐的夫人在得知他的死訊的時候自戕了,如今只剩下了溫硯汐一人,她已經嫁入了皇家,罰沒進教坊司,恐有損我皇家顏面,不如讓她在兒臣府上為奴為婢吧。」唐嶼白開口解釋。
他話畢,高高在上的弘文帝倒是沒有發怒,只是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准了,你們二人也辛苦了,尤其是太子,領軍有方,朕會論功行賞,先回府休息吧。」
溫硯汐不由得唏噓,全程她未發一言,但是自她上殿開每一句話都決定了她的生死和未來人生,而她肯本不敢反抗,只能被動接受,但她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完好無所地走出宮門。
「你受傷了?」溫硯汐看著走在前面的唐嶼白,輕聲詢問到。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跟我回府就行了。」
宮門前,早已有一人牽著馬等帶唐嶼白,本想上前攙扶他,他卻拒絕了,直接將溫硯汐摟住上了馬,策馬而馳,不是回王府,而是城外的方向。
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問清楚唐嶼白為何在大殿之上救她,但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間瀰漫,直覺自己的肩頭一重,唐嶼白的頭重重地壓了下來。唐嶼白已經昏迷不醒了。
環顧四周,剛剛看見的侍衛也不到去了哪。
「不要停,去城外。」唐嶼白強撐著一口氣說完最後一句話。
溫硯汐只能憑藉原主的記憶大致往城外奔馳。
不知道奔馳了多久,溫硯汐看見了一處竹苑,很費力的才將唐嶼白從馬上弄下來。
她還未敲門,便迎出來了一個小童。
「我朋友受傷了,不知道可否借用此處進行休養一番。」
「自然可以。」溫硯汐倒是沒想到如此爽快。
在小童的幫忙之下,將唐嶼白平穩地放在了床榻之上,溫硯汐看見了他腹部周圍的血跡。請求小童幫忙打水支開了他,便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堆儀器,對唐嶼白進行了一番檢查。最終確定他是傷口處理不當引起的感染髮燒。
而此時,唐嶼白也有了一點點意識。
「這是何處?」
「你受傷了,這是找的一處院落。別說話了,我現在需要給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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