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四野,叢林溪流。
本是一片清淨祥和之地,但卻隨著一聲一聲獸吼被打斷。
「吼!」
從這一聲開始,便連綿起來,無盡叢林之中,猿啼鳥嘯,百獸奔襲,如同受到了什麼驚擾一般,打破這深夜之沉積,四處逃竄。
此時,不過初夏,夜長幽靜,在這深夜十分,本該是夜深人靜,萬家燈火熄,沉浸睡夢中的時候,卻有一個村莊,顯得極為意外。
這村莊之內,莫說是沉睡,而是恰恰與之相反。
村莊之內,嚎哭聲不斷,隱隱之間,還有無盡人影在火光之中穿梭……
不錯,這村莊,已經被火光淹沒,如同一片火海,蔓延在正片村莊,其中一些人,因為早就熟睡,根本無暇脫身,直接被淹沒在大火之內,屍骨無存。
但……也有一些人,因為性情,並未沉睡,所以瘋狂求生。
「嘿嘿,竟然還有漏網之魚,不過註定,你們今日要命喪黃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林天墨貪墨了不該擁有的東西。」火光之中,一個黑衣人,冷聲喝道。
劍起,劍落。
一道血光乍現,迸射到火光之中,使得這火光,看起來越發燦爛。
「卑污之人的鮮血,只配當做養料。」
黑衣人淡淡說著,手中長劍之上,血漬竟然在被其一下子抖落在火光之中,好像十分嫌棄一般。
「小師弟,不要胡鬧,師傅交代的事情要緊。」
又是一名黑衣人走來,似是在勸解,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不耐,好像因為事情被耽擱,心中憋悶。
「哼,一群世俗中的螻蟻,不斬殺他們,我心中實在是氣不過。」黑衣人說道。
「就算殺光他們又能如何?林天墨的下落依舊未知。」後來之人說道,臉上掛著幾分憂慮。
「師兄,林天墨此人我十分了解,自恃甚高,而且可笑的很,一生行事只講道義而已,若是見我們這般出手斬殺世俗中人,肯定心中怒火升起,到時,不需要你我去尋找他,他也一樣會來尋找我等。」黑衣人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此地距離佛門的天龍寺可不太遠,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後來之人說道。
「放心了師兄,不說佛門如今內禍不斷,天龍寺內禪密分家,便是佛門正統,西方佛國知曉了,又能如何?我等可是道門之中的…….」
黑衣人未曾說完,便被他的師兄打斷。
「師弟!有些話心中知曉便是了,不用多說,不過眼下,這一個村莊的人都已經死傷殆盡,卻是絲毫不見林天墨的身影,會不會是,他真的已經逃出了這片叢林。」師兄說道。
「不會,林墨天雖然實力不錯,但畢竟心中有牽掛,他的妻子剛剛臨盆,就在這村莊之內,我不相信他能夠捨棄的下,而且他剛逃出荒古禁地,我等便直接追殺而來,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卻留給他布置。」黑衣人說道。
「那會不會……剛才這一把火,已經將對方給燒死在其中?」師兄問道。
「師兄,以你如今實力,半步涅槃,會這麼輕易葬身火海嗎?別忘了,林墨天的妻子……可不是人。」黑衣人說道。
「可是師弟,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激發了林墨天道凶性?要知道他的實力……」師兄又道了一聲。
「師兄,何必杞人憂天,正是因為知道他厲害,我們才必須如此做,如此一來,才會讓他方寸大亂,甚至是會有入魔的可能,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若非有那人出手,怕是那次,林天墨已經命喪黃泉。」
黑衣人說著,目光之中,透過劍芒,折射出一道精光。
「到時候,他方寸大亂,入了魔道,我們用門中至寶,定然能夠將其克制,到時候,那荒古之中的東西還不是你我的?哈哈!」
黑衣人癲狂大笑,好像已經看到了他口中林墨天倒在他手中的一幕。
「好謀算。既然如此,我們再加一把火,若他真的在暗中窺伺,那麼此刻定然心急如焚,所以,我們將所有生還的人抓來,一炷香的時間,殺一個。到時候,看林墨天如何抉擇。」師兄說道。
「正合我意!」
黑衣人嘆了一句,喜上眉梢,而後直接吩咐手下,將村莊之中,生還的人給抓出來。
此時,距離此地之外,三十里的一處溶洞之內,一身血衣的男子眼神之中露出痛苦之色,他的雙眼之中,已經布滿血紅之色,發線凌亂,好像陷入一種極度自責的情緒之中,不能自拔。
「林哥,你不要這個樣子,這一切不怪你的。」
而在他的身邊,是一名絕美的女子,只是這女子的臉龐之上,卻帶著一絲妖冶之色,魅惑之中,更是讓人感覺楚楚可憐。
「楚兒,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雲兒,也對不起林家莊數以千計的村民,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心中有愧。」男子說著,虎目之中已經隱隱露出一絲氤氳。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人,便是那火光之前的黑衣人,苦苦等待的林墨天。
整個林家莊,都是他的親人,自然數年前,自己的忘年之交隱世而去,不知所蹤之後,他的心中便對這修行世界不再有嚮往,故而帶著自己的妻子隱居在自己的故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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