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看見了轉角過來的少年,訝然道:「巴赫?」
「晚上好,教授。」霍法說道。
「你這麼晚不回去?現在可是宵禁時間。」
鄧布利多沒有生氣,只是皺著眉頭問。
「發生了一點事,我必須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
「我有三個舍友」
「等一下,去辦公室說吧。」
鄧布利多看了看四周,打斷了霍法:「正好,我也有事情問你。」
霍法一愣,點點頭。
「好。」
鄧布利多走在前面,霍法走在後面,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但霍法卻有一種久違的輕鬆感。如同行走沙漠良久的缺水旅人,遇見了一片茂盛綠洲。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
鄧布利多辦公室和以往並沒有太多區別。幾個木櫃,紅木辦公桌,一些閃亮的銀器擺在桌面,緩緩旋轉。那隻名為福克斯的鳳凰站在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上。看見霍法過來,它愉快的直起身,沖他低鳴了一聲。
霍法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對福克斯打了個招呼。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壁爐燃起了熊熊火焰。整個房間頓時溫暖起來。
火光照耀下,鄧布利多平日裡高大的身軀此刻顯得有點駝。大概是長時間的旅途消耗了他不少心神,他走到柜子邊,取出了一杯琥珀色的玻璃酒瓶。打開,淺淺地倒在了兩個杯子裡。
不知為何,這個動作讓霍法想起了變形課老師雅各.波漢。
一邊倒酒他一邊問:「我聽說,現在你已經在普通學生中間擁有了相當大的影響力。」
霍法點點頭,輕聲說道:
「算是吧。」
「我很欣慰,你願意擔負責任。」
鄧布利多拿著兩個酒杯來到霍法面前,把一杯放在霍法面前。
「謝謝。」
霍法拿起杯子,淺淺地抿了一口。
鄧布利多深深地靠在椅子裡,關節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
「不過,最近其他院長給我反饋的情況卻顯示最近學生心思非常浮躁,一點認真學習的勁頭都沒有。」
「嗯」
霍法放下杯子,「好像是這樣的呢。」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十指交叉地問。
「什麼?」霍法有些不理解。
「我說,學校現在風氣浮躁,這是為什麼。」
霍法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難道學生風氣浮躁不是因為環境影響麼,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他老老實實說,「可能是壓力太大了吧,外面打仗,每天的學業又非常繁重」
「霍法。」
鄧布利多打斷了他,「你沒有管好他們。」
寂靜籠罩了辦公室,霍法看著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霍法,你已經不是一個普通學生了啊。」
霍法:「我不覺得。」
「你必須這麼覺得。」
鄧布利多斬釘截鐵地說,他直起身,雙手十指交叉:
「聽著,巴赫,外面對學校虎視眈眈,作為全英國唯一一所魔法高校。這種時候,你應該為我分憂才對。」
「我」
「為什麼不嘗試著去給他們做個榜樣呢?」
「我」
「霍法,這是你的責任。你應該強勢一點。」
鄧布利多連番強勢的發言讓霍法精神有些恍惚,他甚至聽到了來自心底一絲不屑的笑聲。他使勁搖了搖頭,幻聽消失。
「怎麼了?」
鄧布利多皺眉看著霍法。
霍法喘息了幾下,平復精神後睜開眼。
「能能先不談這個麼?」
「你想談什麼?」
「我還有些私人問題要問,教授。」
鄧布利多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你有什麼私人問題。」
「我」
霍法抬起頭,精神再度恍惚一下。
雖然這半年來,霍法一直渴望見到鄧布利多,想私底下和他談談。可真到開口的一刻,霍法卻發現有點難,不僅是很難形容,還羞於啟齒。
「說吧,巴赫。」
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我在聽。」
「教授,我我很痛苦。」
霍法有些艱難地說道。
「為什麼痛苦?」鄧布利多問。
「我感覺,我精神上好像出現了一點問題。」
霍法有些猶豫道。
「精神上出現了問題?」鄧布利多啞然,「你才多大。」
「是的,我總是止不住地做噩夢。夢裡有個怪模怪樣的傢伙,而且我總是能看到很多五彩斑斕的臉,還能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怪模怪樣的傢伙?五彩斑斕的臉,奇怪的聲音?」
鄧布利多瞪大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霍法點點頭:「還有,我我對朋友們做的事情,都不是很感興趣。還有學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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