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接過一旁道童遞過來的酒杯,正要和張萬墨喝交杯酒的時候,本來還是萬里無雲的晴空,突然烏雲密布,豆大的冰雹從天空中砸了下來。
這些冰雹打亂了奏樂的聲音,也打亂了主婚人接下來的話。
把大家都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可真是熱鬧啊。」
是晏書遠的聲音。
他明明被張天師的符籙困著,難道說,黑龍已經吞噬了他的靈魂?
我和張萬墨對視了一眼,全部都看向了大殿門口的方向。
大門處的晏書遠,攜帶著陰森冷氣踏進了門口,我看著他的身影有些疑惑,龍魂已經和他本來的魂魄融合到了一起,是的,是融合,並不是吞噬。
為什麼會是這樣。
「妖孽!他已經成了妖孽!」張天師大吼一聲,「拿劍來!」
掌教夫人把張天師的劍遞給了他,沒想到晏書遠居然不避不讓的迎面而上。
「阿遠!」晏夫人急促的叫了一聲,滿是懼怕。
晏書遠的身體突然被黑色的鱗甲所包圍,張天師的劍沒有傷害到他一點。
他身體的變化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張天師一劍沒有傷害到他,反而被他身上的龍鱗給彈了出去。
「爸!」
「師父!」
張天師被彈到祭祀的桌子上,然後又摔了下來,桌子上的貢品和剛才點的燈全都被打翻。
「陳星,我再說一次,不要嫁給他。」
晏書遠的身體已經完全的異變,我抿著嘴並沒有回答他。
「你退後。」張萬墨站了起來,接過我手中的天師劍。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師劍在他的手中,只打開了一半。
「廢物,連個劍都拔不出來還敢跟我搶東西?」
說著,直接給了張萬墨一掌。
這一掌居然還包含了幾絲黑龍的氣息,張萬墨被一掌打飛,嘴角流下鮮血。
周圍的普通人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全都被帶了下去,現在還站著的,還有我和廖三叔,掌教夫人照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晏書遠!你究竟在做什麼!」廖三叔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得意弟子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師父,好久不見,你看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不好嗎?」晏書遠站在廖三叔的面前轉了三圈,「你看看,現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強大了。」
「孽徒!」廖三叔怒其不爭的說到,「你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嗎?!當年就連伏羲都掌控不了的,你覺得你還能保留你自己的本意嗎?」
他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拿了一個羅盤出來,直接丟到了晏書遠的臉上。
「啊!」
晏書遠根本沒在意這麼一個小小羅盤,結果羅盤丟到他的臉上,印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烙印。
「呵呵。」他捂住臉,看廖三叔的眼神變得怨毒。
手也變成了爪子,一下子從廖三叔的腹部穿過。
「廖三叔!」
我有些憤怒,廖三叔可以說是最清楚他情況的人,卻從來沒有嫌棄過他,把自己的一身本領都毫無保留的傳給了他,他現在居然能這麼輕易的對三叔下手,那說明,這不是晏書遠。
「晏書遠!」張萬墨再次拿著天師劍站了起來,「你是被黑龍蠱惑了嗎?你已經不是你了!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師父下手!」
我上前查看的時候,廖三叔已經沒了氣息。
腹部的傷口太深,內臟已經流出,鮮血與我的嫁衣混在一起,已經分別不出哪一處才是血跡。
「只要與我作對的,都是敵人!都該死!」晏書遠看了看自己那沾染了自己師父血跡的手,笑得有些讓人發緊,「陳星,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非要嫁給張萬墨,那你們兩個,不!」他轉過頭看了看四周天師府的道士,「你們全部!整個天師府!都該死!」
「要殺他們,你要問問我!」張萬墨把天師劍橫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兩隻手分別用力。
天師劍終於,一點一點的被拔了出來。
也許是感應到對面黑龍的氣息,天師劍的劍身上時不時的環繞著驅魔的藍色細小閃電。
「呵呵。」
晏書遠直接上手,想把天師劍給折斷。
天師劍好歹是天師府流傳千萬年的寶物,哪兒能就這麼輕易的被折斷。
剛上手握住劍柄,就被天師劍上的電流給擊打的鬆了手。
看著晏書遠詫異的目光,張萬墨心裡有了幾分把握,用著天師劍和晏書遠比劃了起來。
晏書遠剛剛已經知曉了天師劍的厲害,心裡有了計較,就不再碰天師劍,一邊躲避著,一邊去攻擊張萬墨的身體。
張萬墨從小就在天師府長大,是有著一套完整的劍法去攻擊,而晏書遠在技巧上根本沒辦法相比較。
一番較量下來,晏書遠的身上就有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張萬墨傷不到,他就去傷害其他的人。
天師府大殿內的道士,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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