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臨近初春也沒有出太陽的兆頭。
跟著外公東拐西拐的上了山,更是感覺陰冷的可怕。
到了後面,都是我扶著外公慢慢走,黑色的布袋子也被我掛在了肩上。
這座山離外公家並不遠,只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從這邊還能上山。
蜿蜒的小路雜草叢生,仿佛是進入了一個秘密森林。
再往前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個平地,平地上立著一座茅草屋,還有幾座稀稀拉拉的墳墓。
其中有一塊墓碑的後面居然是一個大坑,墓碑也用一塊紅布遮了起來,上面壓著一塊石頭。
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塊兒墓碑形狀的空碑。
「刻上你的名字。」外公指著那塊空碑說到。
「就這麼簡單?」
「等你刻完再說。」
說完,外公轉身就進了草屋裡面休息。
我探頭望了望,四周空無一人,安靜的可怕,只好按照外公說的來。
把布袋放在地上,才上前去看那塊空碑,可以看出空碑以前的位置並不是在這裡,旁邊有明顯的拖痕。
難道二表姐也來刻過,不就刻個碑嗎?為什麼沒有成功呢?
不再去想那些,把刻碑工具從布袋子裡拿出來,剛把空碑在手上固定好位置,突然吹來一陣陰風。
我打了一個寒顫,再回頭,腦子裡一片空白,就剩下了手上的這一件事,刻碑。
從來沒有學習過怎麼去使用刻碑工具的我,雙手好像是有了屬於自己的意識,熟練的拿起錘子和鑿子,一點點的在空白的石碑上開始雕刻自己的名字。
錘子擊打的清脆聲迴蕩著,最後一筆雕刻完畢後,面前的墓碑像是一扇門,慢悠悠的從中間裂開,門裡伸出無數雙手來拉我,有滿是皺紋的手,有鮮血淋漓的手,有細嫩修長的手..........
「星星!」外公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風一吹,我回過了神,恰好看見旁邊被石頭壓住的紅布也被吹起,那上面刻著的,正是我外公的名字!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身後,外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刻完了就過來吧。」
我放下了手裡的工具,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外公領我來到了一個名叫游生的墓碑前,「跪下,磕三個頭,你以後就算是我的接班人了。」
磕了三個頭之後,我還是把我的疑問問了出來,我不相信剛才墓碑上出現的門,是我的幻覺。
原來,我們刻碑人,刻的不僅僅是墓碑,而是一座連接陰陽的陰門,直通閻羅殿。
只不過外公雕刻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剛才我看見的事情,推測了一番,覺得我可能是天賦異稟?
「我們做這一行,首先就要給自己刻一個墓碑。」外公把我的墓碑立在了他的墓碑旁邊,然後從茅草屋內拿出一塊紅布,同樣遮在了上面,再在地上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壓住。「後面三天,你就住在這裡,把自己的坑挖好,飯我會讓你媽媽按時給你送來的。」
「?」一臉懵逼的我就這麼看著外公慢慢遠去。
天慢慢變黑,進了茅草屋我真的沒忍住差點說髒話。
一進門就是一套木頭做的座椅,旁邊是石頭切成的灶台。
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門,但是右手的木門是鎖上的,左邊的房間內只有一張石頭切的炕,炕上居然還有一床潮濕的被子。
如果不燒炕的話,我指定活不過今晚就得凍死。
就在我噗嗤噗嗤的點火燒坑的時候,我聽到了我媽在外面叫我的聲音。
「媽!」
她打著手電筒空著手,什麼東西都沒有給我帶,上來就拉著我往回走,「走!跟我回家。」
我被拉了一個踉蹌,頂著一張被熏得漆黑的臉跟在媽媽的身後。
「我當時就說不讓你來試,他們家裡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讓你繼承你外公的手藝,那你還要不要讀書了?」
聽著媽媽的嘮叨,倍感親切,只是她拉著我轉來轉去,結果還是又回到了茅草屋。
「怎麼回事!不是鬧鬼了吧!」
她的手電掃過那一堆堆墳墓,拉著我的手開始微微出汗,正巧這時候風一吹,遮住我和外公墓碑的紅布被吹起,我媽手電一掃,叫了一聲,丟下我就跑了。
「媽!」我叫了兩聲也沒有反應,只好由她跑下山,自個兒卻屁顛顛的回了茅草屋。
做了好久的鬥爭,才把炕給燒了起來,屋裡也沒有通電,只有一盞老舊的煤油燈。
「星星!吃飯了!」
聽聲音,這次是我爸。
「爸,你咋來了?我媽呢?回去了吧?」
我爸不僅給我帶了飯,還給我帶了一床乾燥的被子。
「回去了,你跟她說啥了?回去怎麼還發病了呢,嘴裡一直說有鬼有鬼,還說你死了?我當時差點沒給她一個大嘴巴子,好端端的怎麼咒你死,還是不是你親媽了?」
「你也看見了,外面那麼多的墳堆,可能是天黑沒有看清,被嚇著了吧。」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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