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
沈嘆回眸,對上了李因辭深邃的眼眸,看出他眼底像是波濤般翻湧的某種情緒。
「什麼聲音?」
那條很小的細縫裡面傳來一道聲音,沈嘆眼神一冷,將李因辭拉在一側,同時她的手不知道碰到某個地方,那條細小的縫隙又慢慢的合上。
她的眼神落在某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李因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鬼王的地盤,而剛才那道聲音,是鬼王府上的下屬。」
「嗯。」
沈嘆靠在密道的牆上,看著李因辭。
「你似乎對這些並不驚訝。」
「是嗎?」
沈嘆輕笑:「走吧。」
她似乎已經確定了牆後的聲音已經離開。
那面牆又被輕輕地打開,沈嘆將手伸入那條細縫內部,隨著她的手腕運轉,細縫越來越大,確認已經足夠讓一個人通過後,沈嘆收回雙手,帶著李因辭走了進去。
全是花。
一片一片的月光花種植在這裡。
一眼望過去,居然不能夠看到盡頭。
奇怪的是,在密道中還能聞到濃烈的花香,可是到了真正近來卻聞不到那麼濃烈的花香了。
一股淡淡的花香像是絲帶纏繞在兩人身側。
沈嘆看著這片花海,突然出聲:「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月光花。」
「相傳月光仙子會滿足所有痴男怨女的心愿,只需要在種有月光花的地方,向心愛的人表達情意,會得到月光仙子的祝福。」
沈嘆一揮手,她的手中出現淡淡的火苗。
「既然是修真之人,就不要再被這種民間傳說給騙了。」
她將手收回,手心的火苗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瞬間,從二人腳下,順著月光花的痕跡,蔓延到遠處。
李因辭盯著沈嘆,語氣莫名篤定。
「你不喜歡。」
月光花極其脆弱,不出一會兒,視線內的月光花就不復之前的生機勃勃。
「什麼人?!」
兩人弄出來的動靜並不小,從遠處冒出幾個身影,看到被毀掉的月光花,拿著武器就像沈嘆和李因辭衝過來。
還沒等沈嘆動手,李因辭只是往他們的反向瞥了一眼,那幾個身影就瞬間消失不見。
他此刻周圍的氣息有些危險。
看著沈嘆,突然開口,「什麼時候發現的?」
沈嘆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不記得了。」
她隨口說道,似乎十分是一件時分普通的小事。
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李因辭也不在意沈嘆的態度。
他問道:
「怎麼現在才揭穿我?你這麼聰明,應該很早就發現了吧。」
沈嘆盯著李因辭的動作,看到他小心翼翼從地上挑出一朵尚且完好的月光花。
「嗯。」
李因辭反應過來沈嘆「嗯」的是什麼,他不由的笑了一下,心中那股奇怪的情緒散去。
他將手中的月光花遞給沈嘆:「好久不見。」
沈嘆沒有接過,「李因辭呢?」
莫硯舟見沈嘆沒有接,他就隨手將月光花丟在地上,十分隨意,像是對待什麼不重要的東西一樣。
絲毫看不出不久前那副十分小心的姿態。
月光花落在地上,白色的花瓣抖落。
「我就是李因辭啊。」
他的眉眼突然覆蓋上了一層陰翳。
「你不是想要一個氣運之子的幫手嗎,柏晟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可是我不一樣,我們朝夕相處那麼久,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李因辭這具身體十分契合我,而且他在那些藥物的作用下,早就可以承擔起柏晟的劍骨,我有辦法把柏晟身上的氣運之力轉移過來,到時候,我會像以前一樣,滿足你的一切要求。」
不得不說,他的這段話非常具有誘惑性,沈嘆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確,她其實並不在乎誰才是氣運之子。
她只需要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而且目前的柏晟確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她要做的那些事也需要跟柏晟說清楚,但如果是莫硯舟就會輕鬆很多,畢竟莫硯舟可以說的上是沈嘆一手帶大的。
總會有些默契在身上的。
可沈嘆卻不語,但莫硯舟卻莫名從她的眼神里讀懂了某種意思。
他的嘴角抿住。
看起來情緒不對勁。
「你不願意?」
沈嘆:「我看你是太久沒做人了,真忘記自己以前還是個人了是嗎。」
「問你最後一遍,李因辭在哪裡?」
莫硯舟突然低聲笑了笑,他猛地靠近沈嘆。
「你對柏晟不一樣。」
沈嘆面色不變,可越是如此冷淡,莫硯舟的神情就越危險。
「你告訴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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