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詠志見汪琴如此做派,他略有些不悅。
「汪小姐,還請你莫要以貌取人,也莫要惡語傷人,我有自己的判斷。」韓詠志冷冷道。
他覺得,就算這詩詞並非吳辰所作,他也應該將木牌換成石碑。
怎能讓如此佳句被鬼畫符般刻在木牌之上。
汪琴聞言心生不忿。
見自己說服不了韓詠志,她便質問吳辰道:
「若你當真有這種詩才,那便說出你做過的詩詞證明自己,說不出來便是騙子!」
「文章本天成,妙手常得之要先立碑。」吳辰言簡意賅道。
跟著張三坑蒙拐騙久了,他十分清楚落袋為安的道理,不接受畫大餅與cpu。
這些詩詞是師尊教給他的,同時還教了什麼唐詩宋詞元曲好幾百首、以及六大名著等等。
吳辰過目不忘,是讀書的好苗子,這些詩詞統統都在他的腦中,那小冊子也是。
抄詩什麼的,他信手拈來。
汪琴不屑冷笑道:「行,看你能裝多久,不就一塊石碑嗎!」
只見汪琴走向路旁的一塊大石頭,隨即抽出腰間長劍。
她咔咔咔的就將大石頭斬成了一塊三丈長、兩丈寬的石板。
隨後,她抬腿用巧力將石板踢來,石板直接砸向吳辰。
吳辰眉頭一皺,正想試試自己似乎小成的太極拳,卻被韓詠志搶了先。
韓詠志看得出吳辰沒有靈根,沒有修為,怕他被汪琴擊傷,所以才出手相助。
拿到石板後,他直接用摺扇在其上鏘鏘鏘的開始刻字。
他將墓志銘刻在了石板下方後,問道:「兄台,還請告知其他碑文。」
「吳辰之師,聖者張三丰之墓,享年三千歲。」
韓詠志聞言如遭雷擊。
汪琴也是怔了兩秒,隨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這小騙子當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聖者?那可是元嬰之上的洞虛境大能。」
「一個聖者怎麼可能埋在這荒郊野嶺?又怎麼可能收你這種沒有靈根的廢物為徒?當真是太可笑了。」
「韓公子,這小賊很明顯是在拿我們尋開心的。」
韓詠志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思忖片刻,仍然還是按照吳辰所說,纂刻了墓碑。
得到這兩句墓志銘他已經很滿足了,不管是誰所著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吳辰懶得反駁。
見韓詠志沒有質疑自己,還繼續纂刻墓碑,而且字還很好看,吳辰就覺得他人挺不錯。
於是,吳辰對他低聲耳語道:
「韓公子,這女子是否經常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想方設法的靠近你,還貪圖你的錢財?」
韓詠志不明白吳辰突然這麼說,是何用意。
但他略微回憶就發現吳辰所說的全對。
這一路上,汪琴確實不曾在吃穿用度上有主動付過錢,還對自己格外熱情,時不時的就故意製造一些肢體接觸。
韓詠志詫異反問道:「吳兄如何得知?」
吳辰斜睨汪琴,不屑道:「師尊從前教過我識女之術,這種女人統稱『綠茶婊』,綠茶婊沒一個好東西。」
「我看韓公子你氣度不凡,為何要和此女混在一起?」吳辰反問。
韓詠志很清楚汪琴與自己同行的用意。
她就是看上了自己狀元郎的身份、韓家的基業、還有免試進入鹿城書院的名額。
雖然他不清楚綠茶婊是何意,但還是被吳辰這精準的識女之術給驚到。
「臭乞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竟敢挑撥我與韓公子的關係,我我殺了你!」
汪琴鍊氣五層的實力,感官已經極其敏銳。
她大概聽清了兩人的小聲嘀咕。
眼見自己被拆穿,還被安上了一個綠茶婊的名頭,她氣得那是咬牙切齒。
「鏘鏘鏘」
汪琴提劍直接就刺向吳辰。
吳辰起身準備用自己似乎小成的太極拳抵擋,卻又被韓詠志出手攔下。
韓詠志啪的打開扇子,將靈力灌注其中,格擋下了汪琴那狠辣的一擊。
嗙的一聲,汪琴被反震開去,向後退了好幾步。
「汪小姐息怒,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你行得正,也不必害怕有人非議。」韓詠志勸誡道。
汪琴覺得韓公子這是在諷刺自己,但她沒有證據,只覺得無比憋屈。
「哼!」
她冷哼一聲道:「這小騙子就行得正了?你都幫他纂刻完墓碑了,他的詩呢?」
「我向來說到做到。」
吳辰看向師尊的孤墳。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再也無法對師父傾訴心聲了,再也沒有人聽著自己暢想未來了。
死別的哀傷當即湧上心頭,吳辰鼻尖一酸,幽幽吟誦道:
「爾今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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